抱着他,整个人都密密贴着他的后背,软软的没什么重量,不过睫毛一下一下刷来刷去让艾勒有些发痒,心和背一样痒,艾勒握着腰上的手臂把人拉来身前,低声问,“怎么起来了?”
“唔,哈哈。”凯文眨眨眼睛笑起来,“没道理哥哥在做饭收拾屋子了,‘嫂子’还窝在床上不起呀。”
“你听见了?”艾勒脸皮一紧,事实上算他耍了流氓,最起码没知会一声就拐跑了科尔文夫妇的儿子,一对父母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跟一个哨兵结合了……
他们需要一个仪式,艾勒低头亲吻了一下小矮子,并给了一个承诺,“我会定好婚期,并安排好一切的。”
哨兵向导是社会的特殊群体,同性婚姻不但受到了法律的保护,甚至结婚在公众的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人会反对这个,他们同样可以做被大家祝福的一对。
小矮子非常赞许地点了点头,似乎一样认同这是个好主意,艾勒愉悦地笑起来,低头吻了他一下开始专心地煮蔬菜汤。
“喜欢培根和火腿肠么?”艾勒一边拿勺子打出蔬菜汤里细微的泡沫,一边问。
“喜欢。”
“喜欢牛排么?”
“喜欢。”
“香菇呢?”艾勒忍不住笑出了声,“它可是有股泥巴味。”
“喜欢。”他全都喜欢,管它呢,凯文两只眼睛用不过来一样盯着哨兵脸上的笑,一边走神一边胡说八道,“管它呢,小时候吃泥巴的人多的是。”
“想来点酒么?”艾勒笑着问,小矮子痴痴呆呆的表情可是可爱的很,艾勒猜他正垂涎着他做的菜,艾勒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快好了,“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商铺,那里卖的酒你会喜欢的,你先去洗漱一下,我马上回来。”
这也许是他最快活的日子了,凯文拿起勺子无意识搅着开始香气四溢的蔬菜汤,胡乱地想着一些其他东西。
不是说以前的不好,但那一直像缺了什么,像他灵魂上缺了一块,不认识哨兵的时候不觉得,但现在他觉得完整了,他拥有了某些他以前不曾感受过的东西,这些让他感动让他欣喜若狂的东西都是哨兵给的,他和哨兵相遇,相爱,然后生活在一起,他的名字绑在艾勒.斯威特旁边,没有谁能把他们分开。
客厅里传来了些动静,凯文以为是哨兵回来了。
他关了火出了厨房,客厅里的景象让他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了。
“凯文.科尔文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客厅里总共有五个人,高头马大,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真像黑帮社会。
凯文瞥了眼这些家伙腰间别着的枪,明智的选择听话些。
没人说话,不过站在门边的黑衣人做了个请他出门的手势,凯文一眼就看见了门外停着的黑色加长车。
“能让我换个衣服么?”凯文低头瞅瞅身上裸|露的睡衣,有些忧愁地恳求说,“一分钟而已。”
现实告诉他最好别有多余的动作,凯文在两个枪洞下换好了衣服,他已经没法在意被别人看见他身上做|爱的痕迹了,“我能不能先喝点汤。”
艾勒能看见离他最近的黑衣人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另外一人非常不客气地戳穿了他的小把戏,“不能,先生,别试图拖延时间。”
第18章 亲爱的我正在开车
车子往郊区开,最后停在一栋死气沉沉的别墅前,凯文被带进了会客厅,客厅的墙壁上挂着显眼的英国国旗,桌子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让凯文吃惊的不是这个,他看见了中年男的脸,不管是深邃英俊的五官,还是轮廓分明的线条,都和艾勒太像了,这不是单纯的巧合,凯文渐渐理清了思路:不管这人是艾勒的谁,最起码这里是斯威特家族,有人想利用自己引艾勒自投罗网。
面前的中年男子是个很强大的哨兵,Jing神体是一头强壮的雄狮,那头狮子正盯着他呢,凯文暗自绷紧了神经,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凯文.科尔文,父母是都是共感者,艺术类从事者,就职于维也纳音乐学院,主修小提琴、钢琴,没有任何共感能力的普通人。”
中年男子的语调像评价橱窗里等着卖的死物,凯文听出了他的意思,但只问了该问的问题,“阁下是谁?”
男子目光在凯文身上扫了一遍,“你看起来似乎不怕我。”
“您也并不是十分可怕。”
“勇气可嘉。”薄薄的两张资料被放到了桌子上,中年男子的指尖有规律地在上面扣着,声音不紧不慢,“我是斯威特瓦内瑞。”
他一定得认识一个叫斯威特瓦内瑞的人么?凯文着实迷茫了一会儿,他对这个家族一点都不了解,最后只得摇摇头老实说,“实在抱歉,我对军政界并不是很熟。”
“愚蠢的普通人,不具备威胁但也毫无用处。”中年男子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和攻击性锐减了很多,他像失去兴趣一样朝自己的属下挥手示意,“把他安排在艾勒的房间,带下去吧。”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