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手腕,嘟哝:“要走?”
“嗯。”郝运停了动作,转身捏捏他的下巴,“忙的事儿多呢,白天可没办法陪你了。”
“嗯。”郝鑫翻了个身,枕着手臂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牵过郝运的手柔柔吻了一下,才说,“去吧。”
郝运看着郝鑫慵懒可爱的小样儿,心中柔情升起,反倒转过身压了上去,略显蛮横地咬上郝鑫的嘴唇,郝鑫急忙闭紧嘴,模模糊糊地说:“没刷牙!”
郝运笑的眉眼皆弯:“我也没刷。”
“……”
“来,让我亲个,要走了。”
郝鑫蹙眉,实在没这个习惯,但是郝运不依不挠,他只能应付着张嘴伸出舌头和郝运的舌尖点了点,勉强算是交了功课。
郝运也没强迫他,只是非常爱怜的在他的额头又亲了一下,才作势要走。
郝鑫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蹙眉:“你眼睛怎么了?”昨天夜里漆黑一片,他也没看见,现在天色大亮,可以清楚看见郝运的左眼色泽不太对劲,似乎蒙上了薄薄的一层雾,看的人心不断下沉。
郝运见暴露了,再想着这事也瞒不下,于是无奈笑道:“这眼视力减退,只有o.2了吧,看东西不太清楚,但是好在右眼还正常。”
郝鑫咬牙:“病毒?”
郝运笑了笑,揉他的脑袋:“别担心,用个眼睛换条命,值得了,至少我还有右眼能看清楚你。”
冷不丁蹦出的情话反而让郝鑫更加心疼了,抬手摸过郝运的眼眸,看着那只失去了光彩的眼,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我会找医生治好你。”
“好。”郝运握住郝鑫的手在手心里亲了亲,“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今天事情很多。”
郝鑫强撑着笑,点了点头。等人走了,他抬手捂住了眼,心疼的像是快死了一样,辗转反侧。最后干脆抱着电脑查起了资料,顺便打听了一些眼科医生的电话询问具体的治疗方案,不过大多数的答复都是让他带人过去检查,想想这百废待兴的时候,郝运肯定是不愿意走的,那么既然如此,绑也要绑个医生过来……那么,找谁下手呢?郝鑫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眉心拧成一团,犹豫不决……
这边郝运来到办公室开了一上午的会,了解了近况,又做了些安排后,等到吃过午饭就让幽灵带着自己去了地下的囚室。
克罗米芬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一个月的时间,原本那叱咤风云的团长变得颓废潦倒,整个儿瘦了一大圈,见到郝运出现,沉寂了好多天的人像头毒蛇一样看着人,Yin郁开口了:“shadow,怎么?化武没折磨死你吗?”
克罗米芬的食宿条件并不差,而且双腿的伤也大概治疗过,这待遇比起当初的徐峰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在面临可能预知的恐怖未来后,再好的生活环境也抵不上对未来的惧怕,哪怕他说出这些狠话,可那模样却实在是凄惨。
郝运很满意克罗米芬这种丧家犬的形象,他蹲在克罗米芬的对面,笑道:“不用急着找死,这次战争我死了四十多个兄弟,杀你一百次都不够抵账,所以这笔账我会和你慢慢算……克罗米芬,别说我没给你生路,一个人一千刀,如果你能挺下四万刀,我就放你离开。”
克罗米芬脸色惨白,怔怔地看着郝运嘴角的笑容,突然眼底一抹光亮闪过,张嘴就要咬掉舌头。可郝运比他动作更快,就在他嘴刚张开的时候,一拳就打在了他的鼻梁上,只听一声惨叫,他捂着脸躺在了地上,咬舌的意图自然就终止了。
郝运揉着拳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小三金脸上的伤都快消了,我差点忘记了,你抓了不该抓的人,打了不该打的人,这笔账咱们还得重新算,不如再翻个倍怎么样?”
克罗米芬挣扎着抬头看他,鼻孔流出了浓稠的血ye,狼狈的无以复加,嗡嗡地问道:“怎么才能放我?钱?权?如果我有……”
郝运飞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在那撕心裂肺的咳嗽中怒吼:“钱!?权!?那些垃圾东西换的来一条命吗!?换的来吗!?人都死了,我要来干吗!?要来干吗!?”
克罗米芬被愤怒的郝运毒打的只能蜷起了身子,闷声不吭,倒也明白自己异想天开了,郝运既然把他抓着囚禁在这里,他怕是连干脆利落的死都做不到。
一时间,斗室里就剩下了闷闷的毒打声,一直跟在身后的幽灵眼看着狂暴的郝运,又看了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克罗米芬,最终还是走上前拉住了暴走的郝运。
郝运面色狰狞地转头看他,气喘吁吁,然后面容才渐渐平静下来。
幽灵说:“他身体不太好,抗击打能力减弱了。”
郝运点头,转头对着蜷着一团的克罗米芬说:“你该早点自杀的,现在想到已经晚了。幽灵,把他手脚绑住,塞上口塞,让执行官每天过来。”
幽灵挑眉,诧异:“你不亲自动手?”执行官是佣兵团的审讯官,通常shadow审讯人的时候都会带着他,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shadow亲自动手,没想到这次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