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蛊。
容青君并没有气馁,他对蛊虫的了解原就没有医毒那么深刻,确定靠浅显的手段探不出来后,他便取出了早已备好的一个特制的玉瓶,又拿过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萧夙手臂上迅速划了一道长口子。
“嘶——”萧夙疼得龇牙,心里直骂娘,嘴上也没好气:“你做什么?”
“取血。”
“我知道、嘶——你在取血,我问你取血做什么?”
容青君没回答,专注地捧着萧夙的手臂,将鲜红的血ye导入玉瓶,不浪费一滴血。
萧夙一阵眩晕,本来早该愈合的小伤口,不知容青君做了什么,一直血流不止,失血过多导致他眼前直发黑,萧夙简直要哭了,无力地试图阻止:“容、容公子,你再取下去,我就要死了……”
不知是取够了还是看萧夙脸都白了才大发慈悲,容青君总算是收了手。
他将玉瓶收好,问萧夙:“和你说你的怪病与蛊有关的是什么人?”
萧夙算是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了,他这是被容青君当成小白鼠了……
按了按自己遭罪的手臂,血已经止住了,但灼痛的感觉依然在。
叹口气:“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你知道,那种高人都是高来高去的,来无隐去无踪。”
也不知道容青君是信了他的鬼扯还是懒得跟他计较,收回了自己的东西就走出了房。
萧夙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这口气舒透,房门又传来了被打开的声音。
萧夙看过去,这回进来的是风纾难。
“你们是商量好了轮着来欺负我是吗?”
风纾难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坐到床边,不容拒绝地开口:“我需要你演一场戏。”
萧夙烦他天经地义的口吻,冷冷拒绝:“凭什么?”
“因为事关你的身世。”
☆、第59章 说服
萧夙沉默了,片刻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哼,老子都不知道我爹娘在何方,知道了也不关老子的事,老子都被他们抛弃十八年了。”
风纾难也不戳破他的装腔作势,径直点出要害:“我想你也有所发觉,你与青君可能是亲生兄弟,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听到风纾难的话,萧夙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抬头对着床顶青色的布幔发了会儿呆,忽然讲起前世的事:“那时候,我被容青君劫去了拜蛇教,他给我下了毒,我全身的皮rou,从脸到脚底心,从前胸到后背,一寸寸从身上脱落下来,一开始并不痛,只是痒,伤口处血渗出来又干,干了又渗出新的,粘粘糊糊,恶心至极。”
那时候的容青君其实已经不正常了,风纾难知道,他在对付自己的时候,同样是那般不留情,所以面对萧夙的指控,他无言以对。
“你知道,拜蛇教里是有些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旁门左道的,有一天那个大祭司从关押我的房间经过,忽然就进屋来,用指尖抹了我的血,放到嘴里尝了尝,然后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的血的味道跟容青君的真像,没准是亲生兄弟呢。他来了兴致,在我死前,拿了一个血红血红的珠子过来,说里面装了容青君的血,他把我的血洒到珠子上,然后血就渗进去了,像水滴入了湖泊,融得无声无息。”
萧夙看向风纾难:“然后我就死了,再睁眼又回到了南国书苑。”
“所以你看,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兄弟情,我是被他们折磨死的,我一面恨他恨得要死,一面怕他怕得要死,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最好什么关系也没有!”
风纾难默了会儿:“前世的事,我向你道歉。”
萧夙笑了,摆手:“何必呢,回来后的几年我一直在查他和你的事,后来知道他也从小无父无母,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在遇到你之前过得还不如我,我……我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恨他了。我们可能是同胞兄弟,同样被父母遗弃,Yin差阳错自相残杀,一个两个死得那么凄惨,真是……”
“你对青君还是有情义的。”
“那又怎样?”萧夙一伸手,“你看这,他刚刚还毫不留情地划了一刀,所以别指望我帮你们做什么。”
“我从来不指望靠情义二字让你为我办事。”风纾难摇摇头,“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现在还在我手上,所以我不是来请求你的,我在跟你商量,而你,想清楚,要不要接受。”
萧夙气结,合着他刚刚说一大通话完全没动摇到这人的意志。
“我在朋友家中躲得好好的,风公子说救我一命是从何说起呢?”
“是吗?你在这里,那六人也在这里,你们要不要继续比试一下,你藏好,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你?我等得起。”
风纾难气定神闲,而萧夙已经恼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反抗不了的事情只能接受,这个道理萧夙很懂,他嘟囔了一句:“有些人就是这么好命。”接着就对风纾难正色道:“你说吧,要演什么戏。”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