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耳旁的低声劝阻刚刚落下,就看见人chao突然回涌,已经走到门口却发现推不开门的人回头惊恐的大声喝道。
我下意识地回头,却看见几个身材魁梧的人直奔舞台上去!
脚步一顿,气息一短,我当即就本能反应一般转身朝舞台奔去。
“冷静!”我只觉得腰上一紧,随后后颈被人握住,随着一声枪响,整个人被用力往地上一按!
后颈这种地方,怎么是轻易能让人控制的。我不管不顾接连响起的枪声,在空间狭小的缝隙中提脚拧身就要在踢向对方下盘的同时用肘部撞击对方太阳xue,却一拧身就撞到一双似冰窖般冰冷的眼眸。
我心下一惊,浑身僵了僵,已经送出的胳膊立刻就触电一般收了回来,注意力却被刹那震天响的舞台吸引走了注意力。
被按在座位间过道的地上,我从两个座位的缝隙之间抬眼看去,只看到舞台上顾石顾玉带的黑色西装的人已经同一群来路不明、直奔舞台而去的人纠缠在一起。枪声如同雨声一般密密麻麻,见血甚至丧命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近距离火拼,拼的就是谁的人更多,谁下手更快准狠。
显然黑衣人只是保镖一类的人,数量不足,下手也不够准,渐渐就占了下风。
偶尔又子弹偏离目标射到台下,除了引起惊恐的尖叫之外便是又是一波高过一波的骂声和哭声。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隐忍的呜咽声和泣泣声。我侧头看去,只看见过道对面正对着我们的两排中间,躲了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女,握着手里的手机,茫然惊措地捂着嘴巴哭泣。
我突然就响起当年从咖啡店里出来,十四岁的顾玉捂着嘴巴的那个惊恐的表情。
信号早已经被屏蔽,试图打电话出去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而已,与其有这个功夫,倒不如花点时间想想躲在哪里能免于遭受吃枪子儿的伤痛。
我皱了皱眉,冷漠地收回目光。
然而下一刻,容世卿的助理却伏低身子走了过去,将那个少女护在了怀中。
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容世卿此刻略显凌厉坚毅的线条和沉静的眼睛,默不作声继续看着舞台上的人混战成一团。
不管是哪一边占了上风,我所唯一在乎的,就是展台上的那个长生锁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上的交火越来越激烈,不断有来不不明的人和顾石顾玉的人冒出来,而舞台下面,也有人冒着危险到处寻找可能的出口。只是没有人敢靠近舞台半步。
只怕今日之后,顾家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兵荒马乱中,我却分明听见了一声奇特的声音。那是子弹穿过rou体,击上了其他金属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在几乎亮的炫目的舞台灯光下,舞台中央,展台上一片玻璃碎片中的长生锁,刹那裂成两半,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碎开的两半立刻就想不同的地方飞了出去,却被环环相扣的银链牵制住,在银链崩到了极致之后,直直地坠向地面。
我似乎听到了脑海中有一根弦倏然崩断的声音。清脆而令人眩晕。
腰上的手紧了紧,一直伏在我身侧的容世卿皱眉回头,对着对面怀中护着人的助理问道:“我们的人呢。”
助理神色凝重,立刻就回答:“还有不到一公里路程了。”
我几乎是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容世卿似乎是有私家雇佣军和狙击手的了。
微微闭了闭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更加能够深刻感受到胸膛中沉重的心跳、艰难的呼吸,和几乎让我眼前冒出金星的怒气。
前世刚入顾家的时候,我虽性格温吞,但被迫见惯了便宜老爹的铁血手腕之后,身为男人本性里的血性还是被激荡起来了一些。十八岁以前成长的环境让我以礼待人,即使面对质疑我的反应也是不咸不淡。但是在顾家吃过几次亏之后,我却一直没有忘记便宜老爹告诉我的,不能让人堂而皇之踩到头上的教训。
善良原本是件好事,可我却先后因为自己可笑而盲目的善良丢了一双腿、一条性命,现如今,也许整个顾家都要被我可笑的善良而葬送——
顾石顾玉。
我简直要把这两个名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今天,如果容世卿手里的这只私人雇佣军是我的,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道理,仍旧是我太无能软弱,吃一堑没长一智,才会两次踏进了同一条Yin沟里!
容家我是再不回放手的了,我需要踏板,也需要实力。
“轰!”的一声,会场门口传来响亮的爆破声,大门被炸开。
“该出去的都出去!”随之而来的,是投来光亮的门口一声响亮的高喝。
人群立刻涌动,朝着门口而去。
一群行动整齐,带着肃杀与血腥气息的雇佣军走入了会场,没走几步就直接在座位最后一排站定,端起手中的武器就瞄准了舞台的方向。
容世卿一个用力固定住我的腰将我从地上带了起来,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