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远观的样子!”
巴秘书无言以对。
钟秦:“鉴于你玩忽职守,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巴秘书:“!!!”
*
钟母最近好像又迷上了拍卖会,家里的拍卖品的册子几乎要堆积如山。隔了几天,她又给樊轻轻打电话邀请她一起去拍卖会场。
樊轻轻自然不好推拒,跟薛导请了半天假,终于在拍卖场与钟母碰了面。
“您是想要拍饰品吗?”钟母几乎是个珠宝控,樊轻轻早已见识过对方的珠宝展示柜,开个小型展览是绝对没问题了。
“不是,这一次我们要买刻章。”
“刻章?”
钟母从册子上翻开一张玉玺的照片:“就是这个。”
樊轻轻仔细辨别了一下,果然是玉玺,还是白玉雕刻的龙形玉玺,这……这是国宝吧?
“早就流落到西方资本家的手里了,这一次突然拿出来买卖,这里大部分的收藏家都是为了它而来。”
樊轻轻几乎要对钟母跪下了,您老原来不止是收藏珠宝,连传国玉玺也不放过。看那印章上的字,好像是乾隆的啊!那个败家子,到底有多少玉玺流落在民间了。
“那您是要把它拍下后送给……”国家?
“给我儿子。”
“钟秦?”
“对啊!”钟母笑道,“他的生日礼物!哈哈,没有想到吧?他啊,从小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印章。他爸的工作印章最先接触,后来为了辨别印章还特意去学了镌刻,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躲在书房里刻章子。你没见过他的书房吧?有一整面墙,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印章。像这个玉玺式样的,也有三个。”
三个传国玉玺!
钟秦原来你真的是继承一个帝国啊,连传国玉玺都有了。
拍下玉玺的过程果然劲爆,开价直接是以八百万起拍,恩,美金!
最后,钟母以一千六百万的高价拍下,签字的姿势那个爽快,让樊轻轻的眼皮子直跳。
最重要的东西到手后,钟母的坐姿都放松下来。之后的拍卖品再也没有比得过玉玺之物,倒是有一件乐器引起了钟母的注意。
是一架小提琴,据说是某位有名的音乐家遗留之物,上百年了音质依旧非常的悦耳,令人难以忘怀,起拍价五十四万。
樊轻轻在会场扫了一眼,捏着牌子有动作的人很少,像她一样打量周围竞价者的人更加少。
“六十万。”钟母直接喊价。
下面有个年轻人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回头看了钟母一眼,举牌:“六十五万。”
钟母:“七十万。”
“八十万。”
钟母:“九十万。”
对方咬牙瞪着钟母的方向,樊轻轻轻声道:“您老人家有人喜欢弹奏小提琴吗?”
钟母莞尔一笑:“有啊,我家小逸什么乐器都玩得转。”举牌,“一百万!”
樊轻轻心里一咯噔:“钟逸?钟总的同胞弟弟?”
钟母全神贯注,只恩了一声:“就像大儿子一样,小逸也有自己专门收集物品的房间。他喜爱乐器,也会弹奏乐器。任何乐器到他手里,不用半天就可以弹奏得像模像样,小时候,他是学校公认的音乐天才。”
樊轻轻指尖颤抖:“任何乐器都可以?那……古筝呢?”
“会啊!”钟母说,“我亲眼看他自己抱回来一个古筝过,说不会。自己抱着去了琴房,下午出来就给我弹奏了一首,可好听了。我家小逸是我的骄傲。”
樊轻轻想到很久远之前的一件事情:“您家客厅的那一架钢琴是不是也是钟逸私人物品?”
“对,那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件乐器。因为我喜欢弹钢琴,所以我就给他买了一架钢琴。为了它,大儿子还吃醋了很久。”
复古的会场里,竞价的声音已经从一百万到了一百六十万。这突然飙升的热门物品让所有人都开始侧目,有人甚至在打量前排那个青年人的样貌,可见对方也是个名人,或许是个音乐家!
樊轻轻的呼吸在这里明显沉重了起来,她犹豫了许久,眼看着钟母再一次举起牌子,终于控制不知自己的升调,低哑的问:“敢问夫人,钟逸……去了哪里?”
钟母举手的动作一顿:“两百万!”
前排的青年终于停止了举牌,他站起身来,目光咄咄的瞪视着钟母的方向。背着光,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快要哭了。与自己的心爱之物失之交臂,是人生憾事,任何人都会觉得委屈不甘。
可惜,能够进入会场的人都是用钱说话的人。他们可惜年轻人的资金不足,却没有人会感慨相助。拍卖会是交易所,不是慈善机构。
钟母抱着小提琴在怀的时候,露出了怅然的神色。
她苍老而白皙的指尖在小提琴的琴弦上摩擦着,就像是抚摸着孩子那柔嫩的肩膀。
“我家小逸离开得早。”她低声喃喃着,“就算走了,我依然每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