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痛,冷声道:“别听她的。”
郑千澜转头看了看那些围在他身后的蒙面人,对叶临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本想褪下面具时能好好做一个人,没想到八年过去,终有此报,不过这人命债还起来,却是比风流债要简单得多……”
他动了动手指,看着叶临寒的眼神极为温柔。
叶临寒依稀想起在南炎阁的时候,他问郑千澜知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带着面具杀人,原以为他是通透人心才会有那样的答案,却不曾想到那竟是感同身受之言。
“我再问娘娘一句。”郑千澜看了看兰妃,那笑容里颇有些释然:“我大哥是否在你手里?”
兰妃笑道:“你大哥一事不过是我用来哄你之言,那是我听来的,至于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郑千澜道:“不知娘娘是从哪儿……”
“凡请公子不要拖延,有什么问题,待公子自废武功之后,我必知无不言。”
说着,兰妃又将手里的剑往叶临寒的肋骨里绞深了一层,叶临寒神色淡然,竟没有再发出一点叫声。
郑千澜蹙了蹙眉,戟指而上,叶临寒用力挣动着缠在自己身上的铁链,却如何也脱不去,眼看郑千澜缓缓将手抬起,叶临寒忍不住大吼起来:“不可以!”
☆、第四十章
“啪——”
电光火石间,一枚石子破空袭来,兰妃神色骤凝,正要提剑去挡,脖颈处却猛然一痛,身体随即如脱了力一般摔坐在原地。
甲胄声锃锃响起,一大群手提弯刀的侍卫从前院冲了进来,领头的一个站在廊子前,叫喊道:“四皇子有令!兰妃勾结太子谋害皇上,现罪证确凿,褫夺兰妃封号,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郑千澜愣了愣,对于眼前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要将我押入天牢?”兰妃冷笑道:“四皇子好大的权力,也不知是谁犯上作乱。”
“太子端给父皇的莲子羹便是从娘娘宫里传出来的,由不得娘娘否认。”冷冷的声音从那群官兵背后响起,郑千澜睁大眼睛,只觉那声音实在熟悉不过。
官兵分列两旁,一身着靛蓝色华袍、头戴玉冠的男子缓缓走出,郑千澜怔怔地看着他,半响,脸上露出一个有些释然的笑容,他掀起衣袍的下摆,正要下跪,却被那人托住了手肘。
“你不必跟我行礼。”陆雅泉淡淡的声音从旁传来。
无陵的蒙面人惊讶地看着他,这个声音他们也很熟悉,当年与郑千澜同为无陵三刃之一,后来一同匿迹,却没想到,他竟是当朝四皇子?!
郑千澜心里满腹疑惑,却见叶临寒肋骨上的血越流越凶,他跑上前,正想把叶临寒身上的铁链给解开,眼前突然一阵晕眩。
郑千澜依稀看到叶临寒在对自己说些什么,又见他冷眼望向自己的身后……
视野所及处一片漆黑,不多久,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郑千澜只觉浑身无力,他眯眼看着头顶上晃动的纱蔓,神思有些恍惚。
脸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感,郑千澜抬眼看了看,就见陆雅泉正坐在床畔摸他的脸。
目光下意识地往外头扫去,屋内雕栏玉栋,墙边的紫金香炉里正焚着迷人的熏香,织皮从床下一路延至转角,不远处的几案上堆满奏折,而几案旁边……
郑千澜眉头一皱,几案旁边正靠着一个被铁链五花大绑的人,恰恰就是受了伤的叶临寒!
“我想你醒了若是看不见他,必然麻烦,便将他带到这儿了。”陆雅泉淡淡地看了眼昏过去的叶临寒。
郑千澜凝视着叶临寒,良久,他舒出一口气,淡淡道:“有劳四皇子了。”
陆雅泉蹙了蹙眉,他将手慢慢移到郑千澜的脖子上,后者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你不是喜欢美人吗?以往不给你摸,你却总也摸不够。”陆雅泉的手在郑千澜的脖子上游移,神情虽无什么变化,但从他的语气中却能听出,他对郑千澜的抵触有些不满。
郑千澜笑道:“以前是陆崖主,如今在面前的是搬进东宫的四皇子,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上的儿子怎么样啊。”
郑千澜往日在宫里寻觅美人,为此连太监院子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更遑论是太子寝宫了。
陆雅泉道:“你在怪我?”
郑千澜笑道:“我骗美人骗惯了,这一下子反过来被美人骗,才知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郑千澜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疲惫:“自打九岁那年我们便在一起,我还道你和我还有轩尘一样,都是被老首领捡回来的……想不到你居然是四皇子……”
陆雅泉抚弄着郑千澜耳边的头发,漫不经心道:“当年皇后构陷我母妃,又想害我,多亏了母妃和老首领有那么点交情,也多亏我那父皇对我们母子二人豪不上心……这才有了今日的我。”
郑千澜阖了阖眼,叹道:“是你告诉兰妃我大哥的事?”
陆雅泉心知没有再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