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几乎每一次都是招对方侍寝。
从酒宴上回去以后,萧景隆让侍从煮了一碗“补充气血”的药,几口就喝了下去。
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把那个娇滴滴的小贵人给招了过来,转眼间就和对方滚到了一起。
这场云雨之欢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凌晨十二点的时候,萧景隆忽然心口一滞,还没来得及从小贵人体内退出来,就一口血喷了出去,在小贵人的惊叫声中,生生地晕了过去。
等萧景隆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无论对皇家,还是对萧景隆的那些大臣来说,都是如此,所以,整个皇宫都应该充满着欢悦的气氛。
然而,萧景隆没有感受到这种欢悦的余温。他没有听到宫人们走来走去的声音,甚至也没有看到御医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的样子。他明明就是吐了一口血,床上还有着血迹,结果,周围一片安静,就连那个小贵人也不见了。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萧景隆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惊慌:“来人!来人啊!快来人……”
萧景隆声嘶力竭地吼着,他发现自己的嗓子火辣辣地疼,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吼叫。帝王寝宫的门外永远站着值班的侍从,他吼得那么大声,他们不可能听不见的。
可是,萧景隆吼了整整有一分多钟,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四周只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嘶哑得寒碜。
“再……再不来人,我就要把你们一个个剁去喂狗!来人啊……”萧景隆喘了几口气,眼睛怒瞪着那个大门,仿佛瞪几眼就能把人给瞪出来一样。
萧景隆当然也想自己走过去开门,但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得连爬起床都做不到了,四肢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吱呀——”门终于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何……何奕?”萧景隆瞪大了双眼,他也不去理会何奕为什么会不经禀报就擅闯寝宫了,喘着气说道,“快,快给我去找御医!”
萧景隆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股死气,他虽然自己看不见,却能直觉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太妙。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他是这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他才90岁,人生的一半都没走完,他又哪甘心死去?!
何奕走到萧景隆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何……何奕,你怎么还不去叫御医?你想造反吗?!”萧景隆在床上犹如脱水的游鱼一般挣扎,却徒劳无力。
“呵,造反?”何奕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搞笑的事情一样,轻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向你宣示忠诚,又谈何‘造反’?”
何奕非常平静地说出了让萧景隆大受打击的事情。萧景隆的额头青筋暴露,双眼通红得像是发怒的狮子,正要斥责何奕的行为,刚一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何奕轻轻地一闪,躲过了萧景隆的这一口血。
整个屋子都弥漫出了一股子血腥味,何奕看着萧景隆,似怜悯,又像嘲笑。
萧景隆一辈子都刚愎自用,自认为自己是帝国的统治者就能把天下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之中。像秦轩,像king组织,像那些因生活条件不好而想要反抗萧氏皇朝的人,哪怕他们再有力量,也只是蝼蚁而已,因为只有自己才握有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权杖。
至于那些臣下,萧景隆也只是把他们当做一条忠心的狗而已,用于看家的,随时都可以替换掉——不忠心的“狗”,如秦轩,他就收回对方的权力,让更加忠心的人坐上去,比如说,何奕。
当然,萧景隆的这些想法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他只是把这些深藏在潜意识里,偶尔在一些行为举止中体现出来。
然而,萧景隆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会被家里忠心养着的那条“狗”给咬了一口,这条“狗”平时看起来乖巧听话,所有的敌人都被他一一地拿下,这让萧景隆觉得,这条是最忠心最让他满意的一条“狗”了。
结果,他却被咬了,这一口正中动脉。
“何奕,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萧景隆眼球都凸了出来,“你以为我死了,我的儿子们就会放过你?!”
“您的儿子们?陛下,您是在开玩笑么?您数数看,您有几个儿子是扶得上墙的,嗯?”何奕一步一步,走到了萧景隆的御桌边,坐了下来,自己斟了一杯茶,“好茶,怪不得大家都挖空脑袋想要做皇帝。”
“呵!他们扶不上墙也轮不到你来做皇帝!”萧景隆嗤笑何奕的异想天开。
“哦?是么?”何奕一点都不在意萧景隆的态度,“那您准备让哪个儿子去坐上您的位子呢?大皇子?二皇子?还是七皇子?……我想,应该不会是三皇子吧,毕竟萧岭和秦轩的关系最好,不是吗?”
“下一任皇帝哪是你这条狗可以知道的!”萧景隆恶狠狠地说道。在他心里,所有的臣民都是他的仆人,自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