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迟墨俯身抵着子玉的额头,眼底满是子玉的倒影。“子玉,我……”迟墨刚刚开口子玉似是料到了迟墨所要说的话一样,连忙开口打断,“对了,我刚刚收到条消息。”
语气带着微微的沙哑,错开迟墨看着他的目光。迟墨眼中的隐忍他都看在眼里,同为男子的他在面对迟墨时在面对迟墨时又何尝没有这种冲动。
面对心中欢喜之人怎能不会想要的更多?
笑意布满眼底,迟墨像是看透了子玉的窘迫一样,低沉的笑出了声,“呵呵。”
听到迟墨笑声的子玉白了迟墨一眼,然后随手端起了手边的竹露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道,“泠中易少华来雪渊阁求问关于北海海心岛的事。”
泠中易家?这下果然越来越热闹了!迟墨闻言淡淡的想着,看来此行北海易家必是也在其中了,若再加上东城解兴之,还有那些个至今不知的一众人士。
看来这些人都是因利而聚各取所需,而其中但凡有些能耐的人必然是想独占鳖头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一群人目前可谓是群龙无首。
早已回到座位上饮茶的迟墨想到这里看了一眼对面的子玉,心生一计。想起方才在窗下看到的那一局残棋,“子玉,不如我们来对弈一局。”
对迟墨的话不明所以的子玉一怔,不明白迟墨为何好端端的邀他对弈。此事本无不妥,只是…….
迟墨看着子玉面露犹疑,然后他就听到他对他说,“我不会下棋。”
淡若微风拂过,平静的话语传到迟墨的耳中,神情没有丝毫意外,“我知道。”然后再子玉的目光下缓缓说出原由,“自古至今,弈者无同局。”
子玉了然,那局残棋本就是他之前闲来无事仿照前人之局所摆的,如今迟墨说出此语想来是看出了。那么又为何还要与他对弈一局?
似是看出了子玉的一吻,迟墨低低一笑起身走到棋局旁边,从乘着棋子的棋局中执起一枚白子,对着远处看着他的子玉挑眉。然后在子玉的目光下将手中的白子放到棋盘之上,子玉见此起身来到迟墨的身边。
在看到迟墨将白子放到一群黑子之间的时候,子玉顺手拿起旁边的黑子落下,“这样你岂不是自废一子?”
迟墨见此轻笑出声,握着子玉的手将子玉方才下下的那枚黑子再次拿起,然后迟墨指着他下下的白子出声,“你看,这一步看似自寻死路,目的却为的是请君入瓮让你自掘坟墓。”
然后又将子玉手中的黑子放回原处,“你一旦走这一步,便是将自己的后路堵死,并且破了你自己布下的局。”
迟墨缓缓地对子玉道出其中的关窍,虽然子玉不会下棋但却也并非是一窍不通,,所以在迟墨说完之后子玉便又拿起一子,落在黑子之外。
这一步看似徒劳无功,却是暗中将那本就坚固的局更加稳固了起来。就好比群龙聚首,固若金汤。
然后子玉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眼前的局势若有所思,“你打算做什么?”子玉干脆也不猜了,直截了当的问了迟墨。他想,若是他是迟墨的敌人的话,那么他对迟墨还真是一分胜算都没有。
从子玉的身后拥住,迟墨的下巴放于子玉的肩上。感受着子玉微微放松身体的将自身的重量递给迟墨,这种全身心的放松让迟墨感到愉快。
微阖的眼睑遮住眼底的神色,“我想让你以雪渊阁主的身份前往北海。”
迟墨不过刚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子玉便想通了迟墨的打算。低眉看着被迟墨摆下的棋局,黑子白棋纵横捭阖。看着迟墨刚刚落下的那一子白棋,子玉敛眉不语。
迟墨是想让他做这一枚白棋,让他以雪渊阁主的身份去领着那一群群龙无首的人。以他为首再合适不过了,因为他是雪渊阁主,而雪渊阁知天下人不知之事,雪渊阁内的消息,可让人一夕之间一无所有,亦可使人在短短之期内迅速兴起。
所以,以雪渊阁主为首想来那群人是无异议的。况且有北海瘴气之故,那群人必定以为知尽天下事的雪渊阁对其会有破解之法的吧!
如果这一切他不是事先知晓,如果这一切的个中事情是先经由雪渊阁,如果这一切的一切不曾牵扯冰琴玉箫……那么子玉就真的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迟墨在拨弄诡谲风云。
因为这一切对迟墨来说好像都在他的谋划之内,步步迷局一环扣一环,甚至连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在迟墨的棋局之上了。
迟墨对他的情意不像作假,那么这一切便只能说明迟墨是在顺其风,行其路。子玉无声地叹息一声,“迟墨,我若不信你……”话音未落子玉便感觉到揽住他腰间的手在收紧,身后迟墨的气息也在变化。
低低的安抚着迟墨,“你打算何时启程?”
迟墨没有回答子玉的话,他放开子玉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瓶,“这是解北海瘴气的解药,里面仅剩三颗,你拿着。”说罢便拿起子玉的手将白玉小瓶放到了子玉的手中。
他自然想到了子玉刚刚的话语背后隐含的意义,然后迟墨想,他与子玉之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