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向自己看来。看着云竹含着笑意的眼底,子玉总觉得他的笑和迟墨不同。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此间众人入戏,他却始终不曾为此有过一丝动容。
其实子玉说的没错,云竹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子玉不知道的是,云竹在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后才会拥有这样的心境。当然,这是后话。淡淡沉思着的子玉突然看到云竹摇着折扇向他走来,然后在他身边轻轻地留下一句话就挥袖离去。
“你们之间的事,该说之时还是要说的。毕竟你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所以,无需瞒着亲近之人。”
看着云竹远去的身影,霁月清风,风骨自成。手执折扇自有一股飘逸。子玉突然间发现,这位药谷医圣当真与传闻之中所言的大不相同。无声的一笑,千人千般愁,个中因由也唯有自知了!
反观迟墨随着木清走到了一处地方,四下无人。然后迟墨便听到木清背对着自己开口道,“流景庄主莫急,你想问的我稍后定然知无不尽。可眼下,木清还有一事拜托流景庄主。”
“什么事?”听着木清那成竹在胸的语气,迟墨心中渐渐升起了一抹不安。他此刻竟然有些害怕木清接下来的话,控制不住的微微沉下语气。
“呵呵,此事定然难不倒流景庄主,以流景庄主和雪渊阁主的关系来说木清所求之物,对于流景庄主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木清听着流景沉下来的语气低低的轻笑出声,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始终没有说出他的目的。
冷眼看着木清独自在那里说笑,大概是木清笑够了,微微正色的对着迟墨说出他的目的。“我要雪渊阁主手中的玉箫。”
“什么?”知道的木清的目的,迟墨的脑海中一时间竟闪过了许多的猜测。微微放松身子,慵懒的抱肩斜倚在一旁的树上。迟墨微微勾起嘴角,微阖的眼睑遮住了眼底的一片幽深。
语气上却愈发轻松地谈笑起来,“阁下所求之物不应该是冰琴才对吗?”他不知木清是如何发现子玉手中玉箫的异样的。可是木清既然提出他要玉箫那么足以说明他是知道玉箫的用处的,那么自然也不会不了解冰琴的。
更何况冰琴的存在如今也是江湖皆知,更何况他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寻找寒玉从而得到他手中的冰琴的吗?正在心中暗想的迟墨听着耳边的笑声,便又听到木清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流景庄主可在岛上寻到了寒玉?”
寒玉?自然是没有寻到。适才子玉问过他,他确实是没有寻到寒玉。等等!寒玉,迟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然后他想到似乎在安西未央殿里时,他让楚倾放出北海海心岛有寒玉消息的时候,楚倾曾告诉过他,寒玉已不在岛上。
那么,此时木清的话语又是什么意思?迟墨暗暗地心惊起来,他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变成事实。可是木清接下来的话语才让迟墨彻底的死心了,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给迟墨。
“寒玉,在我这里。”
☆、还诺旧人
木清的话终于将迟墨所最担心的给说了出来。千算万算迟墨都没有想到寒玉会落在木清的手里,他更没有料到的是木清既然手执寒玉如今却依旧向他索要子玉手中的玉箫而不是冰琴。那么此举只有一个可能。
木清还知道关于寒玉的另一个用处,更是非常了解冰琴与玉箫。迟墨之所以那么确定的这样认为完全是因为木清一副心中自有沟壑的模样。木清是故意将寒玉在他手中的消息告诉迟墨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迟墨在他面前自乱阵脚。
如他所愿般迟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他手中唯一可以与木清交换的条件没有了。本来迟墨是打算以瘴气的解药来与木清交换的,可是如今看来是他失策了。这木清既然都曾登岛将寒玉收入囊中又岂会无瘴气的解药呢?
但是迟墨所想的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被木清发现,他需要尽最大的可能将局面扭转过来。否则的话,迟墨将要面对的必然是死局。两难抉择,却又只可二选其一。想到那种时候迟墨便感觉到自己呼吸一窒,他无法想象那种时候他可能承受的起那种结果。
想到此的迟墨一时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对着木清轻笑一声语气轻松的说道,“既然如此,阁下又何必再来求我?”言语相激后,木清的反应正中迟墨下怀。
木清自然是听出了迟墨话语中的嘲讽与不信,怒极反笑的木清急于证明。“有了玉箫,冰琴于我岂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吗?”木清此话并非不理智,相反他恰恰是听出了迟墨语气中的侥幸,迟墨在侥幸的想着自己说的是假话。可是他偏偏就是不如他的意,将迟墨的这一丝侥幸也给彻底破灭。
迟墨却没有想到木清的心思,在他听到木清的话语时他竟隐隐的想到了一些事。木清的所言所语无一不在向迟墨透露着他知道关于冰琴玉箫的存在。而且木清说有了玉箫,冰琴对于他自然也就不在话下时迟墨心中的惊讶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木清的话就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迟墨的心中激起千层波浪。按照木清的话语可以看出他不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