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老古董”。
悬浮车开得风驰电掣,楚乔坐在后座,本应该思考事件新变化的脑袋,顽劣地开了小差,随着目光隐晦地一瞥,落在赵琉身上,脑海中就又浮现出诸多纷乱的思绪。
事情似乎从和赵琉和好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对。
先是在帝星时,他有好几次莫名其妙对着赵琉心跳加速,那时他只当是男人经不起撩拨,纠结几天后因为忙碌扔在脑后。
后来被布尼安伤了脖子,他迷迷糊糊间瞥见的赵琉捂着他伤口,吓得死了爹娘似的,那种惊惧,像是一道雷劈在他心坎,楚乔实在没法再鸵鸟似的缩着脑袋,欺骗自己只是“兄弟情深”。
最后一道雷,来自道尊。
在他醒来后,道尊刻意找了个机会喊他出去,仔仔细细将有关赵琉的前因后果问了一遍。楚乔只当道尊对赵琉仍然有误会,连忙隐去赵琉的隐私,仔细道来。末了,还以他以自己的人品和眼光作保,保证赵琉决不是丧心病狂滥杀无辜的人。
谁知道道尊听完后,叹了口气,盯着他,像是在看个不争气的玩意,半晌搁下一句:“要受了委屈就来找我,本尊收拾赵琉还是没问题的。”
楚乔先是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后瞬间羞躁地满脸通红——他又不是出嫁的大姑娘,受了委屈还需要请娘家出面。就算现在他和赵琉很可能有些“情况”,可这也不代表着就定了终身呐,结婚了还有离的时候,再说,修道者一辈子有多长,他数都数不清。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这样双方都心里有数,又心照不宣地处着。合得来一起,合不来就分开,不戳破,不说明白,就能给双方留点余地,不至于有一日闹得太难看。
楚乔几辈子加起来活了几十年,正儿八经的恋爱没谈过一次,倒是乱七八糟的理论经验格外丰富,心满意足地做好心理建设,在观察几天,确定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后,就自顾自地进入了单方面的暧昧期。
具体表现就是出门之前那个极具安抚意味的吻。
赵琉却开心地要飞起,意气风发地将悬浮车开出了星舰的水平。从居住地到警署的距离本来就不远,不过几分钟,这辆风sao的悬浮车就稳稳地停在了目的地门口。
助理被这酷炫至极的停车方式吓得静默两秒,喘口气,终于记起了自己的使命,连忙迎上去:“你们来得真快,快进去吧,老大等着。”
在道尊的威逼利诱下,这位助理先生在过去几个月里,成功将业务从娱乐圈扩展到方方面面,活生生将世俗的价值观上升到拯救世界的伟光正层面,完成了对于Jing神世界的升华。
“警署的人都暂时被请出去了,审问的办公室暂时由我们接管。”助理先生语速飞快地交待。
楚乔:“抓来的东西也关在里面?”
助理:“老大亲自出马,现在正守着。”
显然,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升华的不止是助理先生的道德水准,还有无论发现什么不对劲都能熟视无睹、处变不惊地装逼核心本领。
楚乔和赵琉进了门,助理闭了嘴,极有眼色地叫走其他人,关上了门。
这是一个非常符合审讯室风格的小房子,一张桌子,几个椅子,道尊正靠着椅背坐在桌后审问者的位置,越过桌子,一只土黄狐狸被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镣铐拷在地上。
土黄看上去没受什么苦,除了皮毛上有个大脚印,神情格外萎靡外,身体的各个部件儿都完好无损,见楚乔和赵琉进来,还猛地睁开眼睛朝后缩。
自然,被镣铐招呼着,它自然没能挣脱,反倒显得胆小又怯弱,很是符合一个囚犯应有的模样。
楚乔自顾自地坐下,问:“问出布尼安的消息了吗?”
布尼安的下落是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日不移开,就一日不得安稳。布尼安有动作不怕,就怕他悄无声息地,一出现就会搞个大新闻。
道尊:“没,等你们过来。”
三人的目光落在土黄身上,像是自带炙热的温度,土黄哆嗦一下,低下头。
楚乔顿了顿,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件重要的事:“它怎么被抓的?”
道尊静默一秒:“在超市,它被人群堵住了。”
说起来土黄被抓的过程还带着几分喜剧所特有的荒诞色彩。
它是在超市被一个小女孩发现的,土黄悄无声息地溜进去,谁知道在干正事时被女孩发现,女孩见到它,不但不惧,反倒被激起了兴奋的细胞,惊呼一声“有兽兽”,伸手就要抹土黄的毛。
土黄登时僵在原地。
若是个成年人这么做,它铁定一爪过去,掀翻就跑。可换了个人类的幼崽,香香软软的一团,土黄的爪子像被粘住似的,僵硬地趴在原地,被小女孩摸个正着,从头撸到尾巴。
这时候,小女孩的同伴来了,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围上来,人数一多,自然收到旁人的侧目,大人们先是一骇,等反应过来,发现土黄“无害”后,就又放心地招来更多的小朋友,直接将土黄定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