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
苏然可以肯定,他也属于金甲虫口中愚蠢的人类中的一员。
苏然磨了磨牙,不客气地伸手狠狠戳着在他掌心嘚瑟的虫子,金色的屎壳郎还是屎壳郎,别太嚣张啊喂!
人群里顿时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这次考生们敬畏的对象变成了苏然。能够在这样的威压下从容不迫地继续逗弄着那只凶残的金甲虫,果然是收复了蛊王的男人啊!
苏然一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么明显的灼热视线,他想忽视也难啊。他纳闷地抬头看着哪些神神叨叨的考生,深深的茫然了。
“果然,是蛊王。”卜羲咒淡淡说道。
‘小子你瞎吗?!本大爷明明是蛊神!’金甲虫不爽地嚷嚷道。
苏然没搭理他,他沉声应和道:“没错,这就是蛊王。我爷爷炼了七七四十九载,方得一只蛊王,他将其传给了我父,我父温养他数载,又把他传给了我。我父笑言,天下风云将起,已是此蛊王重见天日的时机。”
金甲虫:……
卜羲咒深深动容:“原来,如此。”
金甲虫憋了半天来了一句:‘……四十九年是炼不成我的。我当时是修行数百年才从蛊王升级成蛊神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哦?这个也是蛊王?”卜羲红拨开人群走了进来,眼神闪烁,“和唯大人一样呢。”
苏然吃惊地看了卜羲咒一眼,没想到那条蜈蚣也是蛊王。
卜羲咒似笑非笑地看了卜羲红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不其然,紧接着卜羲红扬起下巴开口问道:“可是,咒你为什么会说这只金甲虫比唯大人强呢?”刚刚卜羲红距离较远,金甲虫发出的威压并没有波及到他。
卜羲咒早就料到卜羲红有此一问,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慢条斯理地说道:“蛊王也是分强弱的。”
卜羲红不屑的嗤笑一声,他傲慢地看了眼苏然,“就凭这小子?”他鄙夷地扬起下巴,“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蛊师!”
苏然:是的,没毛病。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是一名伟大的无产阶级麻瓜。
他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一个扎着小辫的男生结结巴巴开口问道:“老,老师,你说的,是是什么意思?”
卜羲红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他身上一点蛊力都没有,怎么会是蛊师?而且……”卜羲红睁大眼睛,直直指着金甲虫:“谁家炼蛊用屎壳郎啊!而且还炼成个蛊王?!”
还是那个男生,弱弱地争辩道:“老师……颜色不一样,这个蛊虫是金色的。而且……”实力很强。
卜羲红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金色的屎壳郎也是屎壳郎!他现在的颜色,要么就是基因变异,要么就是用颜料染的!”
屎壳郎。
壳郎。
郎。
卜羲咒动作很大的扭头看向卜羲红,早就知道这男人很蠢,但是他不知道他竟然能有这么蠢!
在场考生屏息静气,用全新的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卜羲红,那句尖厉的质问在教室里回旋,甚至产生了短暂的回音。
金甲虫安静乖巧的趴在苏然的手掌心里,就连那双活泼的小眼睛都停止了转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然觉得空气越来越燥热了。
卜羲红强撑着站在哪里,绕是他再没眼色也觉察到了现在情况的不对劲。别的不说,那个孽种甚至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他谨慎地观察着爬在掌心安静的金甲虫,如果刚才不是看过这只甲虫动弹,他真的以为这只甲虫只不过是一个仿真玩具。他知道高阶蛊虫是能听懂人话的,这只甲虫如果真的有蛊王的实力也不例外。
可是这只蛊虫那么安静,他难免心怀侥幸。也许是那个孽种吓唬他的。这只蛊虫根本没那么强?
苏然抹了把头上的汗,心里有种莫名的胆战心惊:‘……我觉得他是在憋着放大招。’
楚梦辞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只Jing致优雅的羽毛笔,怨念地在羊皮纸上狠狠戳着,一脸憋屈。听到苏然终于主动和他搭话了,他眼睛顿时一亮。但还是矜持地绷住了表情,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处在爆发边缘的金甲虫,安慰苏然,同时也有些邀功的意味,【没关系,我早就用神力在你身上撑起了一个保护罩,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苏然:……卧槽你这样一说,我更担心了!
一分钟过的仿佛一世纪那么漫长,突然,金甲虫的眼睛滚动一下,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卜羲红,一道清朗的少年音携带着无穷威势在教室里回响:“你说,本大爷是屎壳郎?”
“你说,本大爷的颜色是用颜料染的?”
“哈哈哈哈,本大爷都忘了有多久没有人挑衅我了。人类,你很有勇气。”
“为了对得起你的勇气,所以,请你去死吧……”
卜羲红惊恐地睁大眼睛,后退几步,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苏然:“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