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大局就被定下来。
而他已经拖延到极限,对于敌人的这一轮搜索,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最后一颗子弹,都是留给自己的。
10米……8米……5米……
他听得见敌人急促的呼吸,听得见他们子弹上膛的声音。梁上君深吸气,枪口对着天空,同时一只手抚上自己的烟雾器……
砰砰砰——
周围忽然响起重重的枪声,在这个山谷里格外嘹亮。
梁上君笑了。
“你们被包围了。投降吧,蓝军优待俘虏。”人渣的声音宣告了这场围剿与反围剿与反反围剿的终结。
此时主战场那边传来了联络:演习结束,蓝军胜利。
两方人马的战损比相当,伽蓝在那边的主战场的优势比较明显,打的是高Jing尖信息战,几番戏弄红方的总指挥部,因此红方才在这边设下了陷阱等着纪策他们这支奇兵来跳,想要借他们侦察兵的通讯网络侵入伽蓝的指挥部反咬一口。
这时候伽蓝的指挥部里面一片鸡飞狗跳,不是在庆祝胜利,而是团长大人发飙了。团长大人抱着武则天君临天下,连喝了五杯茶以后悠然一笑:“我说什么人敢用这样的情报忽悠我,原来是你啊,哼哼,王斌我告诉你,犯我伽蓝者死!”
“喵呜!”武则天眯着眼睛下旨了。
虽说演习用的都是空包弹,不过眼瞅着梁上君只能用枪托支撑自己站立的模样也知道,他伤得不轻。
纪策摇了摇头,走过去把他扶住:“没事逞什么英雄。”
梁上君指了指身上仍然没有亮的烟雾器,猥琐地说:“我没逞,我就是英雄。”
周围的红方队员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拽得二五八万的人,一个个濒临崩溃。就他一个人?就他一个人?杀了他们的将领,杀了他们24个弟兄?
就是这样猥琐的一个人?!
有人开始以头撞树。
梁上君志得意满地冲纪策风sao一笑,随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数着身上的伤口嘶嘶抽气。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拽住纪策的胳膊急道:“去!去看看香艳君和鲁达明怎么样了!”
“嗯?”纪策不解,“能怎么样,阵亡了就躺着呗。”
“不是,不知道他们给我的兵注射了什么东西!香艳君和鲁达明都晕了,这是违反演习规定的!”
纪策不禁皱眉,有这种事?什么人胆子这么肥敢做这种事?
一转身,纪策与那个罪魁祸首打了个照面,正是那个斯文的中年男人。
纪策瞬间立正敬礼,似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却被那个男人一手按下。男人的手在纪策肩上用力拍了拍:“说了多少遍你不用对我敬礼。我在你的面前,永远没有资格做上级。”
纪策望着男人,恭敬地唤道:“王叔叔。”
梁上君目瞪口呆,Again。
作为报复,团长笑着把王斌“押解”到了塔岛。
名义上说的是:“欢迎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的王副局长莅临指导。”实际上说的是:“王斌同志,既来之则安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饶你不死。”
王斌和颜悦色地也没反抗,乖乖地就跟着进了伽蓝。
团长和王斌不知道暗地里密谋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堂堂王副局长一脸被剥削了的无奈,而团长容光焕发神清气爽,总算报了被忽悠的仇。
之后王斌径直朝着连部这边走来,径直走向了201。
正巧梁上君上门讨要红花油,纪策逮着机会数落他不听命令擅自行动,视纪律为无物,梁上君坐他床上揉着腿上的淤青,左耳进右耳出,嘴里叨叨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然后说纪策为了庆祝演习胜利咱喝两杯吧!
于是纪策也视纪律为无物,从床底下拿了两罐从瘦猴那儿敲诈来的啤酒,跟梁上君碰了个杯。王副局长进门看见的就是两人抵足而谈,觥筹交错的景象。
他一时有点懵。
床上的两人一见他立刻收起地痞流氓的架势,收拾了东西立正站好。
梁上君说:“王副局长。”
纪策说:“王叔叔。嗯……有什么事吗?”
王斌说:“没事没事,我就来看看。”
三人围桌坐下,因为少了个凳子,梁上君本想闪人,奇怪的是纪策就不随他的愿,从隔壁搬了张凳子过来。
王斌说:“小策啊……”
噗——梁上君一口啤酒喷薄而出,纪策翻了个白眼,王斌不解地看着他,接着问完了自己的话:“这位是……”
梁上君脸上挂不住,讪讪回道:“王副局长你好,我是七连连长梁上君。请问王副局长你……嗯……和纪连长是什么关系?”
王斌笑说:“哦,我是他的叔叔,曾经是他的监护人。”
梁上君看了看这两人,识相地闭嘴。他明白了,他明白纪策为什么说他的后门难走了。国家安全部反间谍侦察局副局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