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法的面前,穆斯塔法打开那个档案盒,仔细地了其中的文件,很满意。他对梁上君说:“你帮了我的大忙。”
梁上君不屑地回道:“你真的认为偷到这个东西会对你们的战局有帮助?”
“不,我从没有这样想过。”穆斯塔法说,“但我的母亲会这么想,她一向很天真。”
这话在梁上君的脑子里过了一圈,他猛地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男人,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他以为穆斯塔法的目的是与伽蓝对抗,然而他现在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完全是在利用伽蓝,用这场战争来耗光母亲的一切能力,他想打败的从来都不是伽蓝,而是逊奈。
“我错了,你也是个疯子。”梁上君说。
“没有毁灭就不能重生。”穆斯塔法说。
穆斯塔法将档案盒呈给了自己的母亲,被伽蓝逼得焦头烂额的拜玲耶如获至宝,立刻开始研究新的作战方案,他们不准备再拖下去了,各方面都已是弹尽粮绝,他们需要做好背水一战的打算。
同一时间,伽蓝的北斗星定位系统上显示出一个新的亮点,那个亮点准确地指出了逊奈的据点最核心的位置。
24小时之后,伽蓝大举出兵,强势的攻击如海chao席卷,二炮的一枚导弹正中逊奈的核心。当时正在做部署的拜玲耶被层层瓦砾掩埋,尸骨无存。
可惜的是穆斯塔法在10小时之前就已经撤离了这个据点,携了自己的部下紧急出境,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是大获全胜。
他在临走前找到了梁上君,他问他是否愿意为新生的逊奈效力,梁上君大笑:“我不信你们的信仰,另外,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你已经背叛了你的国家。”
“那又怎么样?”梁上君不以为然,“没有毁灭,就没有重生。”
伽蓝和国安部的俘虏被解救出来,经过上次血洗训练场的事件,人数已经减少了大半。可无论是活着的还是牺牲的,都被授予了功勋。
梁上君对程欣做了深刻的检讨和道歉,那个被吓坏的女孩子抚了抚微长的头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抱住他痛哭失声。梁上君轻轻拍拍她的背,把那张照片放在她的面前说:“如果你后悔,就把这张照片拿回去吧。”
程欣摇摇头,用力地摇摇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跟着来接她的小战士走上回家的路。
梁上君换上伽蓝的迷彩,倚靠在墙边,看着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战友们,笑意盎然。头上掩下一片Yin影,他瞅着对方黑幽幽的眼睛,递过去一个信封。
“不是找人代写的,我给你的信。”
纪策扯开信封,白白的信纸上一开头就是张牙舞爪了两个大字——“遗书”。第一句话:请相信我对国家、对人民、对你,永远忠诚。
一瞬间,眼前的字迹模糊一片。
“我投降,你回来,我们没有人输,也没有人赢。”
梁上君笑:“好。”
回到伽蓝之后梁上君被纪策强行押进了军区医院,他的那瓶死活不肯离身的止痛药也被纪策倒吧倒吧全部扔掉。
医生说梁上君需要慢慢治疗γ-受体阻滞药的后遗症,慢慢解除止痛药的依赖性,并且果断地根治胃病。
听了医生的诊断,纪策发火了,挺可怕的,他把医生养了三年的红花石蒜给碎了。
医生也发火了,挺可怕的,他把给梁上君注射的针管换成了最大号的。
梁上君发火了,挺可怕的,他吐了医疗室一地,吐了纪策一身。
纪策安顿好梁上君后就回伽蓝归队了,事情繁多,忙得鲜少有空来看他,梁上君也不甚在意,他反倒是担心纪策过来会做出一些趁人之危的事情。
那天梁上君开玩笑问纪策:“你这次又能拿个一等功吧。”
纪策淡淡地说:“你羡慕?放心吧,我所有的军功章都是你的。”
梁上君哎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纪策冲他眨了眨眼,笑得无比猥琐,说得情意绵绵:“我只要留下一枚就够了。”
这一枚,光彩夺目,有温暖,有心跳。
梁上君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的同时,脸红了。
硬生生地在医院折腾了一个月,梁上君觉得自己快要长蘑菇了,才终于得到大赦重回伽蓝的练兵场。
练兵场上尘土飞扬,各种Cao练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么多人在一起,或整齐或纷乱,一如既往的很黄很暴力。
梁上君小跑着进场,冲着七连那边大吼:“糙子!把人家放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搞这么激烈,耍流氓啊你!”
周凯闻言愣了好半天,赶忙收起一副SM状,把玩得噼里啪啦的武装带还给人家。他乐颠颠地喊着:“梁连!哎哟喂我的梁连!”……
不远处就是一连包下来的场子,梁上君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
纪策从那里远远地看过来,居高临下,站得挺拔。虽然逆光,但是梁上君知道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