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真不抗劲儿。”将陈珏扛在肩上的男人嫌弃着,“果然是个被人养着玩儿的兔爷!”
黄哥嘿嘿笑,踢了那男人一脚,笑骂着:“又不是让你养,哪来那么多话!”
男人撇撇嘴,“有那钱,多养两个漂亮儿的娘们儿不比这没屁股没腰没胸,干巴巴的男的好啊!”
黄哥嘻笑,“这倒是。那些有钱人的想法咱们这些人哪懂啊!”
两个人的嘴没把门儿似的瞎侃胡说,一步一挪间的颠簸让陈珏忍不住皱眉,被人用肩顶在腹部胃那儿一挤一压后的神经反射让陈珏胃部痉挛,口腔里满是酸涩感,难受的紧。
这是个风化老旧黄土做墙的两间房子,院子不大,院子的地面是那种裸、露的地面,西侧的猪牛羊圈不见一只活物,倒是一阵阵的粪臭味扑面迎来。这样的环境,陈珏还没有什么,这两个人却是皱着眉,嘴里埋怨着。
陈珏被两人扔到了房子的西厢,侧身窝躺在黄土堆砌的炕,身下是扎人的草席,旁边破旧的被褥传来一股股酸涩的霉味儿。
陈珏眯着眼,一动不动,等两个人锁上门,离开后,陈珏这才睁开眼,扫视着屋子。
这是个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没有烟火气息的旧屋子。
好不容易屈身挪到窗户附近,抬眼看去,四周皆是砖木结构房,土墙青瓦,烟筒林立,每个人家都拥有或大或小的院子,透过间隙可见鸡飞狗跳,牛行马叫。
这是……农村?!
沉思了一会儿,陈珏背靠着窗台,利用窗台上的水泥棱角摩擦着绑缚腕间的的绳索,这期间,陈珏也不忘竖起耳朵倾听门外那两个人的动静。
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人踹倒,磕在了地上,陈珏摩擦绳索的动作顿住了,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过来后,陈珏继续着之前的举动。
陈珏不见踪影,被人绑架的事情,郝少峰第一个知道,他挑挑眉之后,迅速的将事情传递给上官锐知晓。三少还在出任务,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等郝少峰到了上官锐那儿才知道李铭远也在,好吧,三个臭皮匠也是可以赛过诸葛亮的。郝少峰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来,上官锐和李铭远顿时觉得事情大发了。
端木羸走的时候特地让郝少峰派两个人跟着陈珏,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端木羸不放心的缘由,上官锐几个人事前多少知晓一点儿。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
怎么办?李铭远瞅瞅上官锐,欲言又止。
要告诉三少吗?郝少峰也瞅着上官锐,在端木羸不在的日子里,大多数事情由上官锐拿主意。
上官锐不由得开始头疼。陈珏失踪是在和端木赢见面之后,他怎么和端木羸说?!
啊,你家陈珏和你大哥见了一面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这不是挑拨这哥俩本就不牢固的感情嘛!
这事儿上官锐不能做,也不能说。可陈珏不见了,他们得费心使劲儿寻找,万一端木羸回来后见不到,可怎么交代好啊!在一不小心闹出了误会,他就等着端木家的老太太拐杖伺候吧!
“少峰,你好好问问那两个跟着陈珏的保镖,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郝少峰点头,上官锐对着李铭远道:“铭远,不管用什么借口理由,最好把端木赢拖到三少回来。如果不是端木赢做的最好,如果是他,这事儿得他们兄弟俩自行解决,咱们不插手。”
李铭远点头,端木羸和家里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僵,还是不要雪上加霜了。
“至于三少,”上官锐想了想,道:“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郝少峰和李铭远一起点头,上官锐的顾虑他们理解。
分配好各自应该做的活计,上官锐给上官锦打了个电话。
“三哥,最近道上有什么风声?”
“怎么了?”
“陈珏不见了。”
“什么时候?”
“和端木赢见面后不久。”
“……”
上官锦沉默了一会儿,“不是他。”
“三哥,我也希望不是他。”这是上官锐的真心话。作为端木羸最亲近的朋友兼青梅竹马,他很清楚一但陈珏失踪是端木赢做的,端木羸会有什么样的雷霆手段。
上官锦再度沉默,良久,他才说道:“我会留意道上的风声,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千万不要和三少说。”
“我明白。”
挂断电话后,上官锐背靠着沙发,眼睛盯在天花板的一角出神。端木羸的祖上曾是晚清的官员,官拜户部尚书,后在民国时期举家迁往欧洲避祸,唯留有长子——端木羸的祖父留在国内从戎抗战。
端木羸的祖父曾是我党地下组织的一员,因着明面身份娶了有着清皇室血脉的金氏,后因端木羸祖父英年早逝,卧底身份不曾表露,一家子人没少被打压欺迫。待到六十年代初,国内那场大动乱伊始,端木羸的祖母金氏毅然举家迁往欧洲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