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你的东西,杨情把它交给我,我便一直忘记了。现在物归原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情皱眉道。
卓云抿了抿嘴唇,“这是教主的东西。”
“都到这个时候还分什么你我,你拿去救人吧。”司徒情淡淡道。
“大哥哥?”杨情忽然扯了扯司徒情的衣摆。
因为菩提果的价值只有内行人才知道,杨情见司徒情这么给了出去,心中不是很快活,但因为是要救人,所以他也没有多话。
而这时,司徒情却伸手摸了摸杨情的头发,道:“你爹当年欠卓云的太多,这个菩提果,就算是替你爹还债吧。”
杨情听到这,默默地便闭了嘴,当年的事他不知道,但既然司徒情都这么说了,他就没道理再追问了。
卓云拿着琉璃珠子,看着司徒情和杨情,沉默半晌,道:“既然如此,当年所发生的一切我就当做从没发生过。”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奔回了草屋中,司徒情和一边的唐靖对视一眼,二人便也跟了上去。
有了菩提果,白易水自然便没了性命之忧,只是这散功的过程却艰难异常。
毕竟,白易水那一身深厚的内功,不是说散便能散的。
给白易水散完功,司徒情和唐靖也都出了一身大汗,而此时白易水脉息虽然微弱,但也渐渐恢复了平稳,不再像之前那么杂乱无章。
卓云这时再也按捺不住,一把便紧紧抱住了白易水。
而司徒情和唐靖相互对视一眼,二人便十分默契地静静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天空中繁星一片,小荣和杨情正围着一棵树打转,像是在捉迷藏,司徒情静静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小人,目中露出几分笑意,道:“现在算是尘埃落定了。”
唐靖闻言,扭头看向司徒情清俊的侧脸,道:“是啊,子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教中。”
司徒情听到这里,微微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我不大情愿回去。”
唐靖目光一闪,脸上显出几分喜色,但随后司徒情便道:“可如果不回去料理好一切事务,解散圣教,恐怕也不太好办。”
“你要解散魔教?”唐靖吃惊之余更微微有些担忧。
司徒情颔首道:“若不这么做,那些老头子只怕会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要是他们不同意解散便爱谁当教主谁去当吧,我可没这份耐心了。”
“这样挺好的。”唐靖连忙道。
司徒情淡淡瞥了唐靖一眼,“我就知道你怀的是这份心思。”
唐靖微微一笑,伸手揽过司徒情的肩膀,道:“我的心思你当然是一看就明白了。”
彼时风起,二人的衣袂在夜空下翩翩飘飞,一轮明月悬在半空中,静静照在二人的身上,岁月静好,琴瑟在御,正是一对璧人的模样。
而小荣和杨情玩得累了,便偷偷躲在树后看着司徒情和唐靖二人。
“大哥哥和唐大哥关系真好啊。”杨情有些羡慕嫉妒恨地道。
小荣眨了眨眼,咔擦咬了一口野酸梨,道:“是啊,小唐福气真好。”
杨情立刻怼了小荣一胳膊:“瞎说什么呢!”
小荣嘿嘿一笑,没作声。
·
第二日清晨
白易水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刚散功的缘故,所以身体比较虚弱几分,不过看他的模样并没有因为散功而伤心,反而十分平静淡然。
司徒情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便一早起来就跟卓云和白易水辞行。
“那些老家伙那么狡猾,教主你一人回去又怎么行呢?”卓云微微有些担忧。
司徒情倒是淡淡一笑,“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唐靖在一旁也是笑意yinyin的道:“有我在,若是打不过,跑也是足够了。”
唐靖此言一出,卓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告辞之后,司徒情和唐靖便一人一骑,纵马下山。杨情和小荣则交给白易水和卓云照看,这两小子都是自来熟,一天不到便玩在了一处,看情形倒是不需要别人再管了。
因为并不算太要紧的事,只不过是了结司徒情心中的一桩麻烦,所以两人也并不着急,而是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往魔教的方向去。
行至金陵,秦淮河畔,司徒情看到那河中漂浮着的画舫不由得微微有些心动。
要知道魔教处在沙漠之中,司徒情来江南的机会甚少,别说画舫,便是连船也没有坐过。
唐靖见司徒情这副模样,目光动了动,淡淡一笑,对司徒情道:“我去买些东西,子卿你等我一会。”
司徒情正看着那画舫微微出神,听到唐靖这话便点了点头,唐靖见状,默默笑了笑,下马转身便走了。
司徒情听着那画舫中的丝竹之声,觉得有些地方虽然乐理不通,但颇具江南风味,也算是有几分意思,不由得默默听住了。
而这样的司徒情落在周遭人的眼中却是更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