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而言,收场就实在惨淡了。
打发掉花曳的问题,何诺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
他一直希望在分开的时候能跟秦桑好好地说声“再见”,也许他还会嬉皮笑脸地问秦桑“哎,那个什么,以后有事还能来找你吗?”然后秦桑也能轻松愉快地回答一句“行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也许他还会跟秦桑说句迟来的“谢谢”——这声谢谢,真的已经迟到很久了。
可是现在却是这样。
何诺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总梗着些遗憾的缘故,他知道和秦桑之间这样就算是结束了,他和秦桑恼过,但是也好过,所以还生什么气呢,他不生气了。
天上又开始轻轻飘飘地落起雪来,何诺今天没戏要拍,所以算是单独地放了一个小假,外面虽然落着雪,但是不大,而且也没有刮风,何诺不想在屋里闷着,于是就开了门往院子里走,院子里的雪已经薄薄地落了一层,一脚一个shishi的脚印。
何诺踩着一地的薄雪,在外面的大街小巷里漫无目的地信步而行,小县城里不比城市,现在又在下雪,何诺一路走过来也没碰上几个人,只偶尔看到几个小孩子在一起嬉闹着做着游戏,算是给这个白白的世界点缀了一点热闹。
后来路过一家小酒馆,酒馆里面兼卖关东煮,门帘里面隐约可见热气蒸腾,门前也有人进出,倒显出几分热闹和人气,何诺进了小酒馆,又要了些日本清酒。
清酒甜美可口,热热的清酒喝下去能把体内的寒气驱散不少,何诺喝了几个小酒盅,没有多喝,这种酒虽然容易入口,喝多了却容易醉,醉了就不好了。
小酒馆里生意不错,不时有客人进来,有时是几人结伴,一个人的也有不少,要上一些关东煮,再点上一些酒,一个人也能吃得热火朝天。
何诺也不知道自己在小酒馆里坐了多久,反正他出来的时候,天上还在轻轻飘飘地落着雪花,雪势既没变小,也没变大,只是地上的白雪,已经积了小小的一层。
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何诺伴着漫天的小雪,不慌不忙地往回走,不多时便走到了旅馆所在的小街上——突然何诺站住了脚,隔着一小段胡同,他竟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秦桑抖抖瑟瑟地站在小旅馆的院门外,已经等了许多时候,他好容易找到了这个地方,结果旅馆房间已满,老板娘不肯留客,秦桑不通日语,两人沟通不良,秦桑又找不到何诺,于是无可奈何,只能在漫天的雪花中守在了院门外。
这时秦桑若有所觉地回过头来,隔着不长不短的一段胡同,正好跟何诺的视线对上了。
何诺还在迟疑,秦桑已经迈着大步子走了过来,走到何诺跟前,他一挑眉毛:“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怎么不接?”
何诺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口袋,但是身上并没有手机——出门的时候忘屋里了。
秦桑一呼一口白气,这冷天冻地的,给他冻得可是不善,何诺也看见他两边的肩头落了不少雪,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也被雪花给打shi了,秦桑搓搓手问何诺:“这里哪里可以吃饭?快带我去,老子快给冻死了。”
何诺乱糟糟地把秦桑带去了附近一家小饭馆。
小饭馆里也不分里间外间,就那么几张矮矮的小桌子,旁边铺着榻榻米,地方不大,但是挺干净。他们在榻榻米上坐下来,秦桑马上指着菜单跟人点了一桌子的饭菜,又要了酒,小饭馆里有些吃食是现成的,所以马上就有几样菜给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秦桑一边招呼着说“你也快吃”,一边拿起筷子自己大口地吃了起来。
何诺看他这样做派,心里在乱七八糟之余,竟然也有点高兴。
于是何诺也跟着吃了起来,他刚才只在小酒馆里喝了点清酒,虽然本来并不觉得饿,但是眼看秦桑这样热气腾腾地吃饭,他忽然也有了食欲。
秦桑是真饿了,一大筷子一大筷子地给自己夹菜吃,嘴里占着地方,胃里又十分空虚,所以暂时没心思说话,何诺倒是吃得不紧不慢,但是脑子里并没有闲着,他不由自主地就在想——秦桑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要说他是特地过来跟他表明两人关系结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这也太过小题大做了,还真能有人漂洋过海地只为了说声分手吗!再说他们也不是那样的关系呀。
何诺把握不准秦桑的来意,他心里有点高兴,也有点乱。
一时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略过许多念头,其中只有一件是确定无疑的——对于最后闹的那场不愉快,秦桑似乎是已经毫无芥蒂了。
后来秦桑终于吃得差不多了,何诺也许是下意识地一直在注意着他,于是反而先一步停下了筷子,秦桑也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筷子放在碟子上,发出轻轻一声脆响,这一刻何诺忽然下定了决心——如果秦桑是来要求“复合”的,他就拒绝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麦子童鞋、我爱豆花文童鞋、地雷演绎?人生陌路?童鞋的地雷,感谢doudou童鞋的两颗地雷,感谢袖子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