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忙活了。”谢秋然摇摇头,她是个有点懦弱的女人,可不代表不懂得看眼色,原先的时候她傻,觉得她把贝谦带大了,儿子放在娘家也能长大,到时候她不就是两个儿子吗?直到贝诚那仇恨的目光看过来,她才知道,她想错了。
贝家如今是三代同堂。按理说,贝云山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又已经身居高位,早应该自立门户,可因着贝云山和杨梅死得早,老爷子实在害怕孤单,一家人就依旧住在老爷子的这栋别墅里。这也导致了整个家里,如今还是八十岁高龄的贝老爷子说了算。
明明是她养着贝谦,可老爷子却总在孩子面前提已经过世的大儿和大儿媳妇,这样的孩子如何养的熟?听着外面重新传来贝谦的说话说,知道是洗完了下来了,她叹了口气,带着阿姨端着菜去餐厅。
可就是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阿姨上去接起来,听了听就道,“是谢先生,已经在门外了。”这让贝老爷子有些诧异,这时候来干什么?他瞧了一眼谢秋然,谢秋然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老爷子叹了口气,想着都到门口了,也不能赶回去啊,他吩咐道,“开门去吧。”
阿姨连忙去开了门,不多时,就听见阿姨惊呼一声,“谢先生,你们这是……”
话音还没落,谢成然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客厅中。可让贝家人皱眉的是,来的不止谢成然一个人,还有谢家老二谢荣然,谢家的二姑娘谢冰然,身后还跟着谢成然的儿子明辉。这堆人各个穿得光鲜体面,可这么一聚堆进来,那气势中就带了些匪气,贝老爷子、贝云山、贝谦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贝云山是同辈,自然是他招呼。他连忙站了起来,招呼着几个人落座。谢成然这次确实有备而来,压根没准备客气,冲着贝老爷子行了个见面礼,就一马当先的坐了下来,还瞧着他谢秋然还站在那儿,就冲着谢冰然说,“你去陪着大妹。”谢冰然直接就拽着谢秋然到了一旁坐下,瞧着谢秋然一脸茫然的样子,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骂道,“从来都是让人欺负到脸上,都不知道回击,你听着就是了。”
这架势摆好了,老二谢荣然一反平日笑眯眯的样儿,流露出了横劲儿,“原本这事儿我们早就交涉过,可贝诚总觉得你是他亲爹,不想让你难做。可贝诚退,你们却得寸进尺,我们就是太顾着脸面了,才让贝诚一直受委屈,如今我们谢家不能忍了。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一句,贝云山,这些年,我们谢家亏待过你吗?有对不起你吗?你要是看不上谢家,那咱们彻底一刀两断,你特么恨不得将贝诚的皮剥了,rou吃了,血喝了贴补贝谦,我倒是问你,贝谦特么的是你的种吧。”
这话实在太难听了,贝老爷子和贝云山还能忍得住,贝谦直接红了眼,一下子跳了起来,拿着杯子就想砸过去,冲着谢成然骂,“你他呀的说什么,你敢侮辱我妈。”
可那边明辉来是干什么的,他早有准备,直接上去一脚,就提到了贝谦的手腕,直接将杯子踢飞出去,啪的一声落在木地板上,摔碎了,水溅开一地。贝谦却一下子捂着手倒在了沙发上,脸上冒起了汗,瞧着是踢得很厉害。
贝家人从来当贝谦是眼珠子看,哪里让他受过伤,这一下,贝老爷子和贝云山就都有些担心,可谢家人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瞧着,谁也不好上去瞧瞧。贝云山就回头找谢秋然,这时候她出面最合适,却不想恰好跟小姨子谢冰然目光相撞,谢冰然可是个辣椒性子,直接冲着他狠狠瞪了一眼,而谢秋然又一直低着头,他无奈,只得回头先处理这边的事儿。
他也是身居高位的人,自不会随意妥协,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贝谦从小没父没母,我一个做叔叔的,不应该多疼他吗。你说我待贝诚不如贝谦,拿着贝诚的东西贴补贝谦,如今贝家还没分家呢,我都没有私产,他们两个小辈又哪里来的东西?”
一旁的谢冰然听了简直要骂人,她比谢秋然小了十岁,在家中是老小,长得好,嫁的不比姐姐差,对着贝云山压根一点压力都没有,张口就反驳道,“贝云山,你也说得出口。谁没爹没妈啊,是我们家贝诚没爹没妈,他的爹妈都让贝谦抢过去了,少拿这话装可怜,真论起可怜来,他有吗?他占着别人的爹妈,享受着别人的家庭,还理直气壮了?”
谢冰然的话让好容易疼痛缓过来的贝谦,脸色更加苍白,这让贝云山瞧着就心疼,他皱眉道,“谢冰然,注意你的仪态。当时将贝诚送到谢家,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后来又不是没接过来,可他过来就欺负得贝谦连连生病,要你你怎么办?你没有兄弟吗?”
谢冰然嗤笑道,“那甘省的工作呢?你别说贝谦连同一个城市都不能跟贝诚呆在一起,才让他出京,真是高大的让人恶心。”
一句话让贝云山也差点跳起来,还是贝老爷子瞧着贝谦的脸色越来越不对,终于开了口,“这些事儿,这些年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这才到了正题,谢冰然立刻闭了嘴,进门一直沉默的谢成然才开了口,“海省的房价涨了,贝诚当初借了我一千八百万,在那里买了二千三百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