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把他推开了。跑到湖边去看,满脸焦急:"都是你,我的指环都掉到湖里去啦!"
秦重连忙跟过去看。这一段湖水很深,看不见底。秋容原先的确是手上尾指戴了一个指环的,现在已经不见了。想必已经脱飞出去。
秦重看了看水深,正打算用分水术把水分开,后面猛的一阵大力,推在他背上,他猝不及防,落进了湖里。
掉进水里,立刻一阵透心的凉意传来。秦重打了个寒噤,不想浪费过多的法力从水中跃起,他在水中浮沉着,正试图游到岸边,正看到秋容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淡月痕已经走到秋容的身边。
清晰的声音是秦重熟悉的好听磁性:"容容,你在干什么?"
秋容微笑不变:"你看他好笨,找个东西都会掉进水里。"
淡月痕急着把公事办完,立刻赶来见秋容。此时看到秋容妩媚的笑容,不禁宽慰地一笑,自从他回到烟浮宫,秋容对他虽然跟以前不同,但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很少露出笑容,这是他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淡月痕都肯付千金搏一笑,秦重的落水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他这么久还没上来,未免有些没用。
淡月痕皱了皱眉,看向花绮湖的湖面。秦重本来还露出半个身体,在水中浮沈,现在已经看不见人影。心里不禁有些不知从何处来的慌乱,他冷冷道:"秦重,你死在水里了么?"
秦重看到淡月痕将秋容拥在怀中,温柔无限,心里不禁一痛,沈在冰冷的湖水里,嘴里不停地涌出血来。般若花毒性已经发作,不会坚持太久了,即使还能撑过三天又能怎样?还不如就这样死了。死在他面前,或许他会多看一眼吧。
绝望如同湖水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倾没,花绮湖的湖水已经被花瓣染红,也看不出血和花汁的区别。秦重吐了血,已经昏昏沉沉。听到淡月痕冷冷的一句,渐渐清醒过来,缓缓地向岸边游去。
"你身上脏死啦,换了衣服再来。"秋容嫌恶地看了秦重一眼,把脸转过了一旁。秦重虽然可以靠法力来蒸干身上的衣裳,但是花汁的味道还是除不净的。
"没听到秋容说么?还愣着干什么?"淡月痕皱了皱眉,从湖水中出来的秦重脸色好白,白得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惊慌,他并不喜欢这种不熟悉的感觉,只有让秦重离开,才不会碍着自己的眼。
秦重看了淡月痕半晌,眼中的爱恋痛苦之色渐渐掩去,他慢慢弯下腰,行了一礼。
"是。"
从湖中出来,他步履凌乱,已经真气不继,湖水的冰冷让他的身体再度承受重创,但是淡月痕似乎并没有发现。其实早该承认了,自己在他心里,根本没有一分一毫的地位。
已经为他倾尽了所有,一死就能换得终结吧。
秦重转身准备离开,嘴角渐渐扯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
淡月痕忽然道:"你快去快回,我陪容容的时间不长,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唯你是问。"
仿佛利剑穿心而过,秦重身体微微一晃,应了一声,慢慢走回自己住的屋子里。
在淡月痕心里,只有秋容一个人。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
因为本来就准备淡月痕夺回烟浮宫之后就走,秦重并没有选择住在烟浮宫的弟子旁边的房间居住,而是在烟浮宫的一个角落。尽管淡月痕埋怨找他的时候会很困难,但是自己已经决定走了,也不必在乎淡月痕的想法。
别的房间虽然环境要好很多,还是不要跟烟浮宫的弟子有过多的牵扯的好。烟浮宫的弟子虽说容貌都极为出色,但是衣着打扮都十分暴露,不像正经人家。
浑身shi淋淋的,秦重低着头路过烟浮宫的长廊,准备去到几乎是另一个角落的自己的屋子里换衣服,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秦重本来不想理会,但是那个声音又叫了一次,秦重不得不回过头来。原来是馨云居的云若。
秦重虽然在烟浮宫中像是一个外人,跟这里格格不入,但是也知道烟浮宫中很多弟子对云若十分敬重,看见他都纷纷行礼的。云若虽然不是老宫主的弟子,只是老宫主在带秋容回来之前侍寝的人,但他为人十分随和,所以很多人都对他倾心,导致他的法力越来越高强,甚至有传闻其实他才是烟浮宫法力最强的人。
老宫主担心他以后在床上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忽然动手而想废了他,却不忍心毁了他的丹田,于是就没有再临幸他,让他住在馨云居里,任何人不得踏入馨云居一步。后来再带秋容回来的时候,就先毁了秋容的丹田,让他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练功。后来老宫主去世,云若就又恢复了自由之身,可以在烟浮宫出入。只是这时他年纪已经近了三十,行走间虽然有从容优雅之态,成熟的相貌更添了几分魅力,却已经没有了少年时妖娆身段,自然也不再有人理会他。
"今日殿前相遇,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