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的时候毅然决然回北方去了,连毕业晚宴干脆都不参加。
“自己的家乡被吐槽了,你都不生气啊?”绿灯亮,李即非接着开车。
“反正我也不想回去了。”骆玢靠在椅背上说,“我开一下窗啊。闷。”
钱澄和丁子乐看上去感情很好,骆玢看着车窗外,心想。应该在一起很多年了吧,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骆玢就觉得,如果他和李即非也能像他们那样多好。
长久的,安定的感觉。
“今晚吃食堂啊。”车子拐了个弯。
“嗯。”骆玢点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李即非没看他。
“介绍钱澄给我认识啊。干嘛非要我这么表扬你。”骆玢叹口气,“请客花了不少钱吧。”
李即非笑了:“本来就该请他们的,之前一直欠着。这回只是顺便捎上你而已,别想太多。我也只是顺便……希望没给你带来负担。”顿了顿,“你要真想报答,那今晚就你负责下楼买饭。”
“我可以申请去买善思的吗?”自从时不时来李即非家“学习”,骆玢接触鹭滨的概率直线上升。新善思餐厅上学期末建成开业,一有机会骆玢就想往那跑。
“可以,如果你不嫌远的话。”李即非说,“实在不行,买北苑的吧。”
“其实偶尔出去走走吃饭,很锻炼身体的。”骆玢诚恳地建议。
“可是我不想出门。”
不想出门当然只是原因之一。学校食堂里人多,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小屋里腻着,出了门,立刻保持半米以上距离,看上去纯洁得不得了。
即便如此,如果太频繁被人遇见,总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想在校园里明目张胆地牵手散步是不可能了。骆玢有时候都没来由地羡慕那些小情侣,虽然搂搂抱抱有伤风化吧,但只要脸皮够厚,想怎么秀恩爱都可以。
偏偏李即非还是老师。
偏偏就在这所最适合谈恋爱的校园里,谈不了恋爱。
“要不今晚我做饭好了。”李即非以为骆玢不高兴,“但你要吃完。”
“还是不用了,我去买饭。”骆玢严肃,“其实,你最近做饭的水准有点下降。”
“那你就学一下,又不难。”李即非一直看着前方,“做老婆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谁是你老婆!”
“老公。”李即非把车开进了校门,向保安出示了通行证,“作为幸州男人,你就不能疼惜一下你的老婆吗?”
李即非当然也只是说说,骆玢也不是没学过做菜,前段时间他也实验过,不过结果比较惨烈,李即非足有三天对某样食材敬而远之。
看来回家有热饭热菜,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了。
李即非默默地停好车:“我要吃沙茶面,墨鱼丸西红柿米血香肠片,蒜和香菜都要,顺便带根油条。”
“等我要出门了再说。”骆玢解开安全带,“我会忘。”
“等等。”李即非叫住正要开车门的骆玢。
“怎么了?”骆玢疑惑地看向他。
李即非抓着骆玢的胳膊,在他唇上吻了吻:“辛苦了,老公。”
“……神经。”骆玢愣了一下,又笑了,“不怕被人看到啊?”
“忘了。”李即非松开他,“就是想亲一下。”
“来来来,回家大战三百回合。”趁着脸还没烧起来,骆玢扭头开了车门跳下车。
骆玢大部分时候还是止步于逞口舌之快的。等他真被李即非按在床上的时候,他又开始叫:“大中午的不怕邻居听到啊?”
李即非一边捏着骆玢的耳朵一边说:“那你以为别的时候就听不到了吗?”
“中午更安静啊!”
“邻居耳背。”
“那什么时候你能爱幼一下?我现在心情挺好的。”骆玢挣扎地冒出最后一句疑问。
李即非摸了摸骆玢的脸:“等你长大了再说。”
骆玢有些无奈地想,到底什么才算长大?
好歹本科也毕业了,好歹也成年了好几年,连婚龄都过了啊……希望李即非最后别来一句,比他小就算没长大。
那真是一辈子都不要翻身了。
……
睡了一觉,在电脑前又蹲了一两个小时,骆玢作为幸州好男人的杰出代表,坚持出门买饭。
“如果去善思的话,就随便打点菜吧。”李即非说。
“不吃沙茶面了啊?”骆玢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麻烦,排队还要排那么久,你也不好带回来。”李即非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你现在还不会骑自行车吧?”
骆玢被戳到痛处:“干嘛!有意见?”
“没有没有。”李即非说,“算了,你就去鹭滨吧,近。还能走吗?”
最后一句问得实在微妙。当然能走,不过骆玢在这方面不算天赋异禀,眼下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