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非对他的称呼两三天一变,原本说好的“小骆”,由于缺乏辨识度,最后沦为催促写论文、布置任务时的专用称呼。
那还不如叫那些乱七八糟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华田园科的作者弱弱地叫了一声
第104章 第104章
李即非在凌晨五点醒来,骆玢不在身边。他花了五秒钟回过神,才想起骆玢昨晚回了宿舍。整个暑假泡在一起,他对骆玢留下过夜这件事习以为常。以至于开学一段时间了,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一个人醒来。
过了立秋,六点天就会亮起。李即非没有了困意,爬起来看了一会儿窗外,然后开了灯。
已经凉了下来。
前段时间骆玢忙得脚不沾地,也不知道钱澄那个什么培训机构为何如此严格,考核已经过了两个多月,骆玢拼过了第三轮,现在还有终极面试。
“你家小孩还是蛮能拼的。”钱澄如是说。
那是。李即非不免有些骄傲,也不看是谁家的小孩。
骆玢的闹钟一般是七点响起,不过最近他会按掉,等七点半那个响起来,才正式结束休眠。
“我说你直接睡到七点半不就好了吗?”陆迢对骆玢最近新养成的破烂习惯表示强烈不满,“非要七点先响一次。”
“循序渐进懂不懂。”骆玢手里甩着题本,“要是一下子起来肯定很不好受,所以七点的闹钟就是为了提醒我,还有半个小时可睡。”
“你也不怕再睡死过去。”陆迢“嗤”了一声。
“放心吧,我在循序渐进地醒来。”
陆迢和骆玢一个假期没见,不过关系还是那样,虽然亲近,但保持距离。蓝凯从他们老家捎来特产,给骆玢带了满满一大袋,百分九十被骆玢转手进贡给了李即非和尹老师。
“你今晚有没有空?”陆迢一边刷着牙,一边问。
骆玢打了个呵欠,翻了下题本:“今晚啊?应该没有。”
“哦,忘了你不是单身。”陆迢“噗”地一声吐掉了泡沫。
“我看上去很像单身吗?”
“不是……大概你也过了激情期了吧。”陆迢抹了把脸,“一个假期都在度蜜月吧?放心吧,生活是很苦的。”
陆迢现在满口金句,俨然如假包换的情感专家,不知道他最近在写什么,毒鸡汤?
骆玢扫了一页题目,心想,他现在是连蜜月都没得度,直接步入艰苦生活阶段。
这几天倒是清闲一些,上一阶段的考核结果还没出来,他闯过几关,显然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不至于大晚上睡不着刷手机看了。这回十有八九会过,据说下一阶段开始自由练习,骆玢没什么头绪,只能看看题本,改改论文,消磨一下时间。
今晚……今晚大抵是没空的。骆玢翻开日程本约谈论文。骆玢都快忘了,自己的主业还是个学生。
冒充老油条和小组里真正的老油条们打交道,不自觉也会染上一些社会人士的腔调,不过骆玢适应能力一向强大,Jing神分裂,切换自如。
“下来吃早餐。”李即非发来消息。
“那你等下。”骆玢穿鞋出门,陆迢的声音从后面飘来:“事实证明你真的不是一只单身狗。”
“汪!”
李即非在湖平苑公寓楼下等着,这件事本来就足够稀奇。
“你怎么过来的?”骆玢往他身后张望,没有看到他的自行车。
“走路过来的。”李即非伸了个懒腰,“今天起早了。”
“难得,以前回回见你睡得跟死猪一样。”骆玢往食堂走,“只能请你吃食堂了,还是你想吃外面的早餐摊?”
“食堂吧,应该比鹭滨好一点。”
“有过之无不及,但是偶尔会超常发挥。”一进食堂,一股浓重的油烟味迎面扑来,确实,生活气息浓厚。
“你今天没课吧。”李即非扒拉着盘子里的酸菜豆角,今天食堂显然是失常发挥,没加糖的豆浆寡淡无味。
“嗯,我不就只有你那门那什么什么的课嘛。”骆玢戳戳麻球,李即非眼神危险:“什么什么什么课?”
“……就是!艺术与媒体!”骆玢想了半天,终于把这名字憋了出来,“刚开学嘛,记不住名字很正常。”
“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李即非纠正,“小骆,你这样的学习态度,为师真的很寒心啊。”
“那师父,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每天勤学苦读,您那窝,我就暂时不去了。”
“你敢。”
李即非把骆玢的盘碗一并叠放在自己的餐盘上。两人出了食堂,顿感神清气爽。
“那我去上课了。”李即非看了看时间,“你先回去休息。”
“噢,那个,”骆玢想起刚才陆迢问的事,“你不是找我约谈论文吗?能不能改成今天下午?”
“干嘛?”李即非眯起眼睛。
“就是……我舍友想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