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儿没两下就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吉吉怀里,闻苏白看得有点纳闷,因为吉吉和雨滴儿都是母狗,所以排除吉吉对雨滴儿一见钟情产生了爱情,可这狗狗之间的友情来的也太快了吧!
书房内,张炽本不想坐在椅子上,但脑子一转,父子间的“战争”已经结束在了父亲的“衰老”之中,他这会儿才发觉硬碰硬不如软碰硬,应付过去之后——反正他爹,他,都是天南地北跑的人,张炽只要把父亲应付过去后,他和长宁该怎样不还是怎样。
这样想通了,张炽便顺着父亲的话,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椅子上,坐好了闻勋看他,他看闻勋,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好像就处在了劣势。
闻勋站在那里看他是俯视,张炽看爹是仰视,于是张炽不由自主的又硬起了脊梁,挺直了腰板,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带着闻勋熟悉的倔强看着闻勋。
闻勋这时却笑了:“你和你哥哥真的不像,大白比你圆滑太多,你有时候看着也是尾滑不留手的小泥鳅,让人以为是根小油条,但终归到底,你骨子里还是太硬。”
张炽不知道他爹这话是夸他还是骂他,还是意有所指,他只听到闻勋继而突然的叹了口气,然后他就看到闻勋的眼神竟然软了下去。
“小炽啊。”闻勋看着他,“大白长相随我,你的长相则随了你母亲,但是你和你哥哥,你的脾气却随了我。你小时候挨得打比你哥哥多,因为你太犟,你只要认定了自己没错,就绝不会服软,大白却不一样,遇到事一看形势不利就先想办法怎么过去,哪怕这个过去是要他嘴口心不一的认错说好话,他都能一张嘴就讨饶。”
“你们这样两个南辕北辙的性格,其实说不上谁不对,谁不好,就像有的人一辈子直来直去但凭自己心意行事,有的人一辈子长袖善舞处处圆滑,但谁也没办法单纯的就得出结论——究竟是谁这一辈子过的更顺心。
“但你和你哥哥的性格,我确实更欣赏你。”
张炽听得诧异:“可是小时候,我挨得打比大白多多了。”
“你像我,所以我知道这种性格要吃很多苦,再说打你,你自己熊你说该不该打。”闻勋靠在了窗边,盯着张炽。他这个小儿子的长相随了母亲、随了他的美人祖母,并不似他的长相,是纯粹男人的俊朗。可是他看着小儿子,看到那黝黑眼中的神情,才看到了血缘的羁绊之处,他好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就算闻勋如今承认了年轻的自己行事过于耿直倔强,以至于吃了很多不必要的苦楚和撞了许多南墙,他现在回想曾经的自己,都觉得那个年轻的“闻勋”实在很傻很天真,但看到了如同他性格复制一般的张炽,于是两个儿子他还是更欣赏张炽。
毕竟一个父亲终究是更容易偏爱像自己的那个孩子。
但是欣赏,终归不是赞成。
“我不怕吃苦。”张炽的语气也软了下去,闻勋盯着他:“小炽,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男人。”
张炽觉得这话有点刺耳,他看着闻勋表情是非常的认真:“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长宁。”
“长宁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张炽想了想,“长宁是女人我也会喜欢,长宁不叫洛长宁我也会喜欢,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他那个人,这是无关性别的喜欢,所以我不是同性恋。爸,你不要这样说我。”
闻勋点点头,接下来的话顿时让张炽白了脸:“所以你们两个,只有洛长宁是同性恋,他勾引了你,让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单纯小青年一下子上了勾,以至于竟然说出如此‘天真可爱’的话。”
“小炽。”闻勋的语气和眼神硬了起来,“你的倔强用在演戏上,也算为自己的事业打拼,用在这所谓的‘无论性别都喜欢’的天真感情上,你难道不该反思一下自己。”
张炽的心这才被刺痛了一下,他听到闻勋那样说洛长宁,顿时攥紧了拳头:“爸爸,长宁没有勾引我,是我对他感兴趣,和他做朋友然后追的他。”
闻勋眼神暗了下去:“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你还能肯定自己不是同性恋。”
张炽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同性恋,这个词让他感到了不舒服,闻勋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笑笑:“也许你不是喜欢洛长宁,你只是‘崇拜’,崇拜比你演戏好的演员,让你误以为这是爱情,你们两个认识才多久?小炽,你又没试过女孩子,也许试了女孩,你才明白什么是真的爱情。”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闻勋走近了小儿子,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很是慈父:“女人和女孩,她们的肌肤柔软而光滑,她们的人是像花瓣一样娇嫩的可爱,男人的硬和女人的软,你会更喜欢那些女孩子的柔软。”
张炽觉得他爹现在像是在cos海妖,用美丽的词汇诱惑航行的海员,并且说的话是那么有道理,他只好动用一句很经典的开头:“爸爸,道理我都懂。”
闻勋看着儿子,张炽继续道:“可那些柔软可爱的女孩子都不是长宁,只是想想,未来的我放弃了长宁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未来的人生没有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