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正只要是和长宁在一起,随便窝在哪里都是开心的。
这样想,他就不想陪爹玩语言游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嘴上你来我往是分不出输赢也得不出结果的。
张炽原本是站在洛长宁身后,这样想就上前一步,闻勋就眼睁睁的看着张炽牵起了洛长宁的手,这个不肖子看着他,语气坚定的让他想打人!
“爸爸。”张炽看着闻勋,语气特别认真,洛长宁一惊,就听到张炽说:“我是真的很喜欢长宁,我一辈子就喜欢这一个人了。还有——妈妈如果还在的话,她一定会支持我的。”
张炽不是随便这样说,从闻苏白和父亲那里听来的母亲的往事,这是和娟笙阿姨很像的一个女人,都是那样温柔而深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闻勋看着张炽,深深的看着,他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张炽确实不再看父亲,而是鞠了一躬拉着洛长宁转身就走。洛长宁知道张炽这样做不对,可他选择站在恋人这一边,也转身和张炽一同走了出去,闻勋在身后喘着粗气,好像是愤怒急了,他沉声说道:“小炽,你——”
张炽拉着洛长宁的手推开房间门,门打开了一半,闻苏白探进了脑袋,原来这货一直没走。
洛长宁正被张炽拽着往外走,就看到闻苏白睁大了眼,洛长宁下意识的回头看,他便全身僵住了。
张炽这个人,反应最慢,洛长宁和闻苏白的不对劲儿他都没察觉到,还像只小牛一样蛮横的拉着自己的伴侣要跑——直到听到“嘭”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才转身——
闻苏白从呆住的张成身边跑过,来不及管自己弟弟了,他甚至跑出了一股风,闻苏白吼了出来:“爸爸!”
洛长宁就感觉到握着他的手松开了,张炽往前走了两步,随即快速跑了过去,闻苏白抱着自己老爹,闻勋正翻着白眼全身打颤,像是犯了羊癫疯,情形十分可怖。
张炽手无举措的跪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打颤,保姆也上来了,是想送茶,被眼前的混乱场景惊得摔了茶具,这时就见闻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拽住了闻苏白的手,他颤着音说:“打给……打给姜医生,叫姜医生来……”
洛长宁低着头,看着一地碎掉的瓷片,如果人生是一盘棋,那他此刻真是满盘皆输。
一栋小别墅上下两层,洛长宁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默默的无人问津。二楼姜医生在闻勋卧室里拿下听诊器,闻勋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的,刚刚站起来绊着椅子腿摔得屁股疼,脸这是给疼白的。
卧室里就姜医生和他,两个儿子在外面等着,姜医生看着闻勋半躺在床上哼哼,斟酌道:“我这里看,您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哪里不舒服,建议闻先生还是去医院用专业仪器检查下。”
闻勋看着姜医生:“姜医生啊,你在我家做私人医生,钱拿得不少吧。”
姜医生不知道他何意,斯斯文文的笑笑,闻勋继续道:“我给您再包一个十万的红包,您要不要的噻?”
张炽和闻苏白在门外面等的心焦,张炽拉住大哥,眉头第一次这么皱,人第一次这么愁:“哥,还是把爸爸送到医院吧,姜医生医术再好,可毕竟比不上专业的仪器检查的清楚。”
闻苏白第一反应也是打120,可闻勋一句找姜医生,他大脑就顺着话找了姜医生来,现在也觉得送到医院全面体检下才是最安全。
两兄弟意见上是一致了,卧室门就被姜医生从里面打开出来了。
姜医生看着兄弟俩的焦急神色,自己却为着十万的红包,面色沉静的对两位小老板道:“闻老先生没有大碍。”
张炽顿时放下了心,姜医生又道:“但老先生年岁已大,这是中风的前兆了。”
闻苏白和张炽面面对视,两人直接进了房间,姜医生跟在身后,看到闻勋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来,对两个儿子招手,说话也是虚弱的很,姜医生觉得闻勋不愧是张炽的爹,这病装的还挺逼真。
“大白……小炽……”
闻勋颤着手,虚弱的喊,闻苏白快步上前,一手握住父亲的手,眼中涌上了一泡热泪,看得闻勋心虚不已,张炽更是愧疚,扭头去看姜医生,问道:“不是没有大碍了吗,医生?”
“一点后遗症。”姜医生走过来,咳嗽了两声,掩住笑意:“闻老先生毕竟年龄大了,这个年龄不能再动大气了,一个不好不是中风就是脑溢血,这次只是有点前兆,你们注意不要让他动气,过个两天休息好了,手也就不颤了。”
姜医生这样说,说到最后发现张炽眼神直了,闻苏白眉头皱了,闻勋的眼睛也看向了他身后,姜医生便转身,就看到卧室门前站了个他没见过的年轻人。
说是年轻人,看着也有二十五六的模样,但他走过来,姜医生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应是很稳的,却也有挡不住的疲惫沧桑,他也就给这人年龄加了两三岁,应该是二十八/九的人了。
闻勋挥了挥手,还是打着颤挥的:“姜医生啊,我这里有家事要处理的啦,你先走吧。”
姜医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