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咯咯笑,“你不是回老家结婚了吗,两个月没来我家打扫了。”
沈嘉明哭笑不得,怎么自己一夜之间就变成保洁了。“我是沈嘉明。”
“哦,沈嘉明啊……”烧得滚烫的顾辰风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似乎想起来了,“沈嘉明不是我老婆吗。”
沈嘉明懒得反驳他了,他扶起顾辰风。“走,我们去医院。”
“沈嘉明,沈嘉明……”顾辰风烧得神志不清,只会喊他名字。沈嘉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至少39度,估计都上40了。他迅速穿上外套,拉起顾辰风的手臂,哪知发烧的顾辰风力气还是很大,他一把扯过沈嘉明的肩膀。
沈嘉明还没反应过来。顾辰风嘿嘿笑着,他掰过沈嘉明的脸,就在对方还在迟疑的时候,他又通红着脸笑了笑,继续说胡话。
“我就说嘛,沈嘉明不是我老婆嘛。”
顾辰风凑过他的脑袋,吧唧一下,凶狠地就吻了上去。
☆、高烧后的事
27
沈嘉明愣住了。
顾辰风浑身都是烫的,呼吸是烫的,连覆上来的唇的触感也是火烫的。他的手搭在沈嘉明的肩膀上,专心致志地吻着他。顾辰风的嘴唇柔软,发丝拂在他的额头上,痒痒的。
太烫了,烫得像是燎原大火,简直要烧起来。
沈嘉明觉得自己连着心也被撩了一下,像发丝拂过脸庞,又酥又麻。他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拉过顾辰风,顾辰风被一扯,看向他,迷糊地问:“沈嘉明?”
“是我。”沈嘉明无可奈何。顾辰风发着高烧神志不清,打不得也骂不得,别说亲他,就算干了别的也没办法。沈嘉明一把把他背起来,在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开了门就往楼下走。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冷风扑面而来,房间内外的温差太大了,沈嘉明想了想,折了回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顾辰风身上。
前台小妹趴在柜台睡觉,沈嘉明把她叫醒,前台小妹已经是第三次被这对表兄弟打扰了,正值后半夜,被吵醒的她脸色黑得像锅底,她看了焦急的沈嘉明一眼:“又怎么了?”
“我表弟发高烧了。”沈嘉明问,“请问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前台小妹傻了。“没有医院啊,这里只有村诊所,现在大半夜的,医生早就回家睡觉了。”
“他烧到快40度了,我怕他烧坏脑子。”沈嘉明恳求她,“拜托了,帮帮忙吧。”
小妹叹了口气,她走进边上的小房间,叫醒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打着哈欠出来,前台小妹和他说了几句话,小男孩就跑出去了。
“我让我弟帮你们去喊医生了,喊不喊得起来我不知道。”小妹翻了一个白眼,披了件外套走出招待所,“跟我去村诊所先等着吧。”
顾辰风趴在沈嘉明背上,沈嘉明跟在前台小妹后面,一路往村诊所走。
沈嘉明觉得真是有趣,自己还真的演了一回顾辰风他爸,深夜的风很冷,刮进衣服里浑身的凉。顾辰风还迷迷糊糊的,他发着高烧,还吹着冷风,沈嘉明用外套把他裹得又紧了些,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爸……”顾辰风趴在他背上,又开始说胡话。
“我不是你爸,我是沈嘉明。”沈嘉明把他背得更稳了些,顾辰风烫得像个火炉,明明天气那么冷,他确像是要燃起来。
“哦……老婆。”顾辰风睁了睁眼睛,改了口。
沈嘉明再次哭笑不得。前面带路的小妹回了头,用狐疑的眼光望了他们一眼:
“他不是你表弟吗?怎么一会叫你爸一会叫你老婆啊。”
“他烧坏了,说胡话呢。”沈嘉明解释。
所幸村诊所没有在很远的地方。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小男孩去喊的医生也来了,医生戴着个毛线帽,披着军大衣,明显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沈嘉明一连说了好几个抱歉,医生摆摆手,开了村诊所的大门。
前台小妹已经走了,沈嘉明把盖在顾辰风身上的外套拿掉,医生给他量了体温。顾辰风果然烧到了四十度,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烫的,面色chao红,呼吸急促。医生当机立断地给他打了一针,顾辰风病怏怏地躺在输ye室,沈嘉明扶着他,医生给他扎完针也坐在边上。沈嘉明看着输ye瓶里的药ye一滴一滴滴下来,沿着管子,缓缓注入顾辰风手背上青白的血管。
“实在辛苦您了。”沈嘉明连连道谢,他提出要多支付一倍的费用,医生摆了摆手。
“算了,人比较重要。”医生想着病人比较严重,救命比较重要,所以大半夜好好地在家里睡觉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这种事也就算了。现在他还得等在这里,等顾辰风输ye输完帮他拔针。他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睡过去的顾辰风,觉得有点眼熟,医生觉得有些疑惑,于是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下他看出来了,医生惊叫一声:“这个不是……?”
“是。”沈嘉明承认了,“他在这里拍戏,突然生病了,我是他经纪人。”
“我说呢我觉得看着面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