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你想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已经说了呀。你既然觉得白孟对不起你,那么难道不是要找个缘由出来?他怎么对不起你了?你是他徒弟的时候他少了你什么东西么?”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怎么可能从自己的女人手里拿东西。”
“他是男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吃掉了碗里的鸡腿,傅乔殷看向大牛的眼中带了一丝嘲讽,“你跟他在一起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吧?他是男人女人你不清楚?”
大牛一时语塞,他被白孟收为徒弟的时候也有十多岁了,凡人的思想根深蒂固,就算是想要让他接受修真者的思想也没有那么简单,凡人的某些惯性思维就跟毒瘤一样,根本无法连根拔起。
“你以为自尊在这里值几毛钱?别逗了,有现在的修为你也是靠着他给你留下的东西吧?”
“我听说凡人如若杀人了,会有官府给办案吧?这在修真界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知道?被人重视的弟子充其也只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受重视的死了就死了,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你的死活。”
“你觉得不好就是不好了?”
傅乔殷的话如同根根利针戳在大牛的心上,即使再不服,傅乔殷说的也句句属实。
“不过你既然选择住在那种地方还跟那附近的村子里的人关系处的不错,想来还是想做回一个正常的娶妻生子的凡人吧?这样看来的话他确实做错了。”
“一开始就不该把你拉入这个世界,不该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大牛的脑子乱乱的,被傅乔殷这么一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了,他骨子里认为白孟确实对不起他,但是却有一个声音在狡辩,说傅乔殷说的是对的,错的是他才对。
然而就算是在这样的混乱下,当听到傅乔殷说白孟错的是一开始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之时,大牛还是反射性的反驳了傅乔殷:“……不对。”
“恩?”
“他和我之间……有瓜葛那是难免的,那是天道定下的缘分。”
“就算是天道定下的缘分,修道者本就是逆天修行,怎么又会拘泥于这一点?”
“但是,但是……”
“但是?”
“我爱他。”
“这就是你自私的将错全部推在因为你的过失修为尽失灵根尽废的师尊身上的理由?”
傅乔殷故意提到他们之间的另外一层关系,这也是在提醒疏参现在做的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本来对白孟心存情谊又让对方屈于自己身下就已经是以下犯上,之后又间接将白孟逼死,这样的罪孽无论放在修真界还是凡间都不会被人所谅解。
“你知法犯法,还有什么想说的?哦,不过他的死对于你而言也不算是什么事吧,不然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进阶到金丹?”
不对,白孟的死已经让他乱了心智,他能进阶到金丹也是定下了一定要让白孟复生的决心。
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大牛却还是没有说出来,诚如傅乔殷所说,他现在说再多也都是在帮自己说话,只是在狡辩罢了,白孟的死确实就是他造成的,他能到金丹期也确实是多亏了白孟,就连那个自己救下的姑娘用的都是白孟的灵石。
而他现在的态度是对待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尊的态度?
怕是对待仇人的态度吧。
“我先走了,你们接着吃。”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疏参觉得自己需要去冷静一下,只有等自己冷静下来了才能将他和白孟之间的关系给理清楚,也才能想明白自己日后究竟还要不要去打扰终于没有了自己的sao扰的白孟。
或许不去打扰才是对的吧?看他现在开心的很。
“别走那么急啊,你可是将我们带出来了也算是我们的恩人,那话怎么说来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样走了我还怎么报答你?”
“……日后有缘再见之时在说吧,我想起来有件事要去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疏参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白孟这句话有意无意的又在他的心上钉了根针,让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白孟也没有强行拦着他,在疏参说完之后便挥了挥手随便他走了,疏参临走之前还又深深看了一眼低头扒饭的白孟,见他没有任何留住自己的意思,这才说了声告辞朝外走去。
看着疏参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傅乔殷嗤笑了一声,他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撑着下巴对着白孟问道:“这样真的好?你不是早认出他来了么,我看你还蛮想跟他在一起的。”
“那又怎么样?再纵容他一次?”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白孟笑嘻嘻的说道,“我又不是那些修佛道的圣人,伤我一寸我当然要还他一丈,再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吃亏?”
“还骗我说遇到了个姑娘没有救下来呢,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一会到了人背后,总算是可以笑了。”
像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