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的眉头和Yin沉的脸色都充分说明他现在的心情,“我没耐心和你绕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过什么?格雷格,你最好老实给我说出来。”
“真的没有,能有什么?”心惊于费斯顿观察的敏锐,格雷格抽回在费斯顿手里的领带,风展诺却偏偏在这时候开口了,“你的胆子不小,他想招揽我,我说他还不够格的时候就试图色诱……”
抱着手臂考虑“色诱”这个词用的是否恰当,有人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指向哪里,微笑着抓了抓额前的头发,格雷格刚想为自已解释,眼前景物突然一变,脸上火辣辣的,原来是费斯顿的拳头。
他从地上爬起来,费斯顿捉住了他的衣领,“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格雷格,还记得我一开始给你的警告吗,那句话现在也适用一一这个人你招惹不起。”
看了眼风展诺,费斯顿回头对着格雷格,“所以你最好离得远点,这是为你好。”
“是你自已吃醋吧,堂兄。”格雷格生怕又被赏上一拳,往后退了几步,“再说我只是问问,你知道我对男人是没兴趣的,我只是很羡慕有这样的人能帮助你,如果我们集团也有这么……”
“别再往下说。”费斯顿不留情面的打断他的话,“那不可能,我不会让他成为你们的工具。”
“那可是你的家,费斯顿,凯达集团也是你的,就算你把所有股权都让出来,也没办法改变你是凯达集团一份子的事实,虽然你放弃继承权,但你不可能连家人都不要吧,不然你也不会让伊恩保护我。”
格雷格的话是对的,费斯顿在处理公事上也许有些不近人情,对家人也许不够热情,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凯达这个姓氏。
风展诺不想插手他们家里的事,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费斯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格雷格,“我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你如果真想招揽他,除非他自己同意,但他以后不会随便杀人,你别想把他当成杀人工具,我也不允许凯达集团走到那一步。”
格雷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商场上多的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完全正当的生意人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我可不敢保证呢,费斯顿堂兄,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们集团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怎么办?”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会去揭发你,但如果到了被控告的地步,有需要我作证的地方,我会去的。”这就是费斯顿的做法了。
“对待除了伊恩之外的事情,你真有些冷血的不近人情。”格雷格抱怨,费斯顿对家人的睢护是有底线的,在底线之上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都可以,而一旦超出底线,他也可能六亲不认。
“这是在告诉你什么事都有个界限,别以为有权有钱就是一切,别忘了我们凯达不是唯一的跨国集团。”难得费斯顿又教训了他几句,格雷格只能做出聆听教诲的样子,微微点头。
等费斯顿说完,格雷格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正想和他们说再见,风展诺忽然淡淡的说了句,“身手练到那种程度其实需要不少时间呐。”格雷格的脚步一停,慢慢转身,先笑了笑,“哎,伊恩你看见了?”
“我看见了。”靠着费斯顿的肩膀,风展诺还是抱着手臂,懒洋洋的,那微笑的眼神里划过一道冷光,“你一个人也能对付杀手,两三个没问题,有什么要说的吗,格雷格。”
费斯顿神情淡漠,格雷格看了看他,又看向风展诺,“其实这不是什么秘密,那一年费斯顿进了部队,听说参加过几次反恐战争,具体没人知道,他也不会说,但是后来我们接到他上面发下来的通知,说他在战役中殉职了……”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风展诺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费斯顿参军时候的事。
“是出于保密原则吧,没人知道具体过程,后来因为继承人死亡,我开始成为后备人选,当然,集团继承人要学很多东西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有几分自保的资本,但是不能和你们比。”格雷格做了解释。
“后来费斯顿又回来了,我们都不敢相信,传说死去的人还活着,那时候简直是一团乱。”从格雷格的话里就能想象的出当时混乱的局面,正绕继承人死于战场,后备人选才准备扶上位,死人却又活着出现在他们面前。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不想在你们面前丢人现眼而已。”格雷格冲他们点了点头,“那么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格雷格走了,风展诺还在想他说起的事,“死而复生是怎么回事,没听你提过。”
“我自己也忘了,没什么好说的,情报传递有误而已,我一直都没死,哪里来的死而复生。”费斯顿揉了揉他的头发。
风展诺的头发很柔软,软的像动物的毛发,淡淡的咖啡色,在西沉的阳光下泛着几点金红色的光,忙乱的博物馆外的一角,费斯顿正准备亲吻这抹金红色的光,视野中晃过一个人影。
“我看到蜥蜴。”
“在哪儿?他还敢出现?”
费斯顿把风展诺按住,“你还要输血,在这里别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