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颁出的许多政令都是对商人有利的,在实际Cao作中也确实对商人放宽了很多限制,而且燕王夫夫还亲临商会,对青州的商人表达出极大的善意与重视,这让许多看尽世情的年迈商人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
百姓们对燕王府心生感激,后面的政令自然就执行起来非常顺畅,几乎每一次有告示贴出来都会引来全城围观和讨论,因为许多百姓不识字,燕王府还特地安排人在一旁耐性讲解甚至答疑解惑。
这些改变仅仅用了一年时间而已,最近一次颁布政令时,薛云舟特地去城门口看了看围观告示的百姓,回去之后又开始琢磨办学校的事。
当初在玉山时他就有过这个念头,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根基不稳,面对的又是一群不知会不会留在青州的流民,所以没有将这个计划放在心上,如今燕王府在青州树立了绝对的威信,俨然已经时机成熟,办学校的计划也就可以摆上来了。
他将计划对贺渊说了:“我去当老师,教拼音,推广普通话,全民普及,不分男女老幼,怎么样?”
贺渊默默看着他,脑子里几乎能想象到听说燕王妃亲自授课后万人空巷的场景,虽然这有点让他不痛快,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薛云舟毕竟是个男人,放在现代也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的,他没有道理阻止。
“行不行啊二哥?”
贺渊:“……”
道理谁都懂,可他还是不怎么痛快。
薛云舟凑到他鼻子跟前对着他眨眼:“夫君?”
贺渊:“……”
薛云舟笑起来:“你怎么啦?”
贺渊妥协:“可以,不过……你只教一届,后面让你的学生教,挑出一些学有所成的培养他们当老师。”
薛云舟隐约看出来他似乎是有那么点吃醋的迹象,心里美不滋的恨不得飞起来,面上却正经得很:“哎呀放心放心!我没那么闲,我也没耐心当老师,这不是没办法嘛!”
贺渊神色不变:“嗯。”
薛云舟立刻跑到书案后面拿起毛笔:“来来来,我们好好计划一下。”
贺渊正准备跟着走过去,外面宋全求见。
宋全带来的是京里的消息:“太后病倒了,据说病得很重,什么人都不见,就连皇帝想要侍疾都被拦下来了。”
贺渊这次着实意外了下,动了动眉梢,面露思索:“什么病?”
“不清楚,太后那里布防很严密,我们的人探不到消息,就连太医都讳莫如深。”宋全一脸愧疚,京城的探子都是他的手下,这让他觉得自己办事不力,愧对贺渊的信任。
贺渊倒是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毕竟皇宫不比别的地方,监视不到在所难免,他只是觉得太后病得太过突然,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
薛云舟忍不住惊讶:“皇帝都能被拦住?被谁拦?”
宋全道:“太后的心腹太监,据说是奉命行事,想必之前太后有过交代。”
“连亲儿子都不见……难到太后毁容了?”薛云舟猜了猜,很快又摇头,“不对啊,太后是男人,干嘛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或许是传染病?也不对,那他近身伺候的人肯定也要倒下。”
薛云舟猜测半晌无果,最后“呵呵”两声,感慨道:“这皇帝当得……要憋屈死了。”
贺渊沉yin片刻,提笔给皇帝写了封慰问信,交代宋全:“叫人去库房挑一些贵重药材,连这封信一起送到京城,另外,好好打探一下太后的生平,越详细越好。”
宋全接过信:“是。”
打探太后的生平并没有花费多少时日,因为太后的出身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一个普通小京官家的庶子,他当初在家时于众兄弟中表现平平,唯一出挑的就是相貌,也正因此才会在宫里受到先帝的关注,不过先帝后宫壮大,对他也只是一夕雨露之恩,没想到他“命好”,一下子就怀上龙子了,子嗣艰难的先帝知道之后差点高兴疯,直接将他捧上了天,甚至在皇后归西之后立马让他执掌凤印,自此后宫再无人能出其右。
贺渊仔细研究了他入宫前后的言行举止与种种事迹,唯一可疑的就是当年先帝的皇后死得太蹊跷了,竟然是暴毙,而且正在他得宠之际暴毙,这件事太过巧合,要么就是他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其他人想嫁祸给他,不管怎样,先帝并没有追查,可见他那时的地位完全无法撼动。
身为两个孩子的爹,贺渊倒也能体会先帝的心情,好不容易盼来个可以继承江山的儿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事,只是不知道先帝若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会不会气得从皇陵里诈尸跑出来。
如果薛冲说的小皇帝是他儿子的事属实,那这太后就隐藏得太深了,贺渊压根就没从资料里看出来他们两人之前有过交集。
太后隐藏得这么深,无非就是想掩盖他的野心,身为一个男人,不谈进宫之前如何,单在宫里每天耳闻目染,哪里可能没有一点野心?翻翻本朝卷宗,自开国至今,也只有太祖皇帝立男子为后且空置三宫六院,之后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