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然绒毛很少。
有两只是纯白的,跟寒山一样,有两只是灰白相间的,还有一只是纯灰的。小狼崽的眼睛还未睁开,真可爱,小小个的。
“寒山的伴侣是匹灰狼吗?”斯甄小心翼翼地握着手里的小狼,问向锒修。
锒修终于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斯甄看着寒山的眼珠子,她也伸出手摸了摸,真是没见过这么乖觉的狼了。
“寒山好像被你养的没有半点野性了,这样不太好吧,狼的天性都被你磨光了。”
锒修对她现在讲的话有那么点兴趣了,“在你看来狼的天性是什么?”
“当然是自由了,还有凶猛。”
锒修但笑不语,不置评论。
过了很久才说,“寒山的凶猛你还未曾见到,它不是一只没有野性的狼。”
这是在对我解释吗?斯甄觉得莫名其妙的,都过了多久了,谁还记得我上一句说了什么话。
“那个...小狼的父亲呢?”
“寒山的发情期到了,我看着它现在也可以做母亲了,就从狼舍里挑了一只比较高贵的。”
“...”就这么随便地将它们拉到了一起?
擦完之后,寒山就吃起了放于地上的羊rou,小狼崽们紧紧地靠着寒山。斯甄看着这一幕心里感觉真是柔软。
“你在想什么?”锒修看着她一脸羡慕。
她呆呆的回道:“有娘亲可真好。”
“你没有吗?”
“我?我没有,年龄不知道,相貌不知道,”斯甄喟叹道,“反正也见不到了。”
她转而问向锒修,“你呢?你娘是前朝遗孤,也很尊贵吧。”
可能是这里只有两个人或是看着寒山和它的小孩们有感而发吧。
锒修望着远方的碧空,“前朝遗孤哪里尊贵了,过的都是亡命天涯的生活,隐姓埋名。不能堂堂正正地用自己的本名生活在这世上,背负的责任也重,她一个女人做这些是有多不易啊。”
外祖父是前朝最小的一个皇子,对政事并不上心,只知风花雪月。可是再怎么样不堪的人当他面对国仇家恨的时候都是会成长的。他内心的震撼,仇恨的种子都被深深地埋在心底,就等着有一天可以冲破这牢笼。
当他看到新皇新朝,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他使劲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深呼吸之后才转身离开,没有人知晓他内心的恨意是如此疯狂。他在默默地谋划光复大业,私下联系当时的旧部。
他将他的亲孙女送进皇宫,在他看来所有人,乃至亲人都是可以利用的,只要能达到目的,牺牲他们的感情、未来、生命又能算得了什么,他已经魔障了,身在业障里,永远都出不来。
“这我好像听说过,他后来不是败了吗?”
“是啊,他败了,在牢里自杀了。其实后辈的家国仇恨没有这么深,却被他连累到尸骨无存。那时候母妃刚刚怀了我,所以逃过了死劫。若说是没有我,她那时就跟着家里一起死了。”
斯甄看着他这副戚戚的样子,心想,没错,每次他的身世都是这么可怜的,“你别难过了,现在的生活多好,没有争斗,安逸多了。没事你就写写字,想吃什么厨房都有人做,还有我伺候你,顾寸保护你,”寒山也轻轻叫了一声,“呐,还有寒山陪着你。”
“哦?”锒修轻笑道,“是啊,日子是不错。”
争斗却一直都在,以前在见不得光,如今快到明面上来了,且看鹿死谁手吧。
“斯甄姐姐,”她端着已经变得浑浊的污水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小屠在外门口等着,他一见她出来,就跑到了面前,头还往里面张望着,问道:“寒山怎么样了?我能进去吗?”
“我也不知道,”斯甄稍稍弯腰对着他指指里面,回道:“王爷还在里面,不过他对你还是挺好的,或许你可以试试。”
小屠看着斯甄笑嘻嘻地点了头,而后冲内大喊:“王爷,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锒修还是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对着小屠招招手,小屠忙开心地撒开了腿。
斯甄处理好污水之后就回到了厨房,悄声对着正在剁菜的龚妈妈说道:“我觉得王爷今日不一样了,好像没有呆呆傻傻了。”
龚妈妈剁菜的手一顿,看向斯甄,“嘘,这不该知道的事情咱们就知道了。”
斯甄微微点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为什么他突然就好了呢?
很快小狼崽就满月了,听说这段时间里皇上放了些权给八哥,八哥处理事情也得到了皇上的赞赏,朝中的一些大臣也对八哥赞赏有加。
锒逸好似没有了夺嫡的心,每日下完朝就带着皇子妃赏湖游玩。
公孙静是护国公的孙女,虽然是个庶出,倒也是家中受宠的庶出。
只是府中的嫡子太过顽劣,为了家中唯一的继承人,公孙静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嫁给了锒逸。
锒逸的生母身份低劣且早早去世了,所以就被养在了庞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