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逵儿,你听母妃说,母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在这宫里,哪有温情。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啊,你以为皇宫是什么,这里面的每个人都要争,不争就是死!你以为锒修得了龙椅,真的会放过我们?你不要天真!”
“母妃,我......”
“你是不是被外面那个女人迷昏了头!逵儿,听母妃的话,等你做了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嗯?”岑贵妃冲过来,紧紧地抓着锒逵的手。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她。母妃,父皇说过,不管谁做皇帝,都会留一道密旨,我们不会有事的。”锒逵好声好气地跟岑贵妃解释道。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滚!”岑贵妃像是疯魔了一般吼叫着。
锒逵知晓自己与岑贵妃已然说不下去了,罢了,他看着母妃歇斯底里的样子,眼里皆是不解,到底母妃在害怕什么呢?
待锒逵走后,岑贵妃呆呆地看向门外,发髻也有些乱了,锒逵已经走的很远了。
逵儿,母妃并非有意瞒你,可这要是被他人知晓了,我们娘俩只有死路一条了。你到底懂不懂,我们只有变成地位最高的人,才能不惧任何人,我们才能自由。
母妃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不然,咱们只能等死。
“娘娘,”外面的宫女不知道岑贵妃为何与三皇子大吵起来,虽心里怕被迁怒,可总还是要传消息的,“崔公公派人来,说陛下今晚来昭仁宫。”
“彩锦,赶紧给本宫梳头。”岑贵妃双手扶着头,赶紧跑回屋里去,坐在梳妆台前,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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锒修一好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朝野上下都派了人来去江北王府道贺,江北王府一时间门庭若市。
本来王府里的下人就少,这人一多,斯甄就更忙不过来了,再加上顾寸还没有养好身体,那就更累了些。
这一天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脸都笑僵了,拖着疲惫不堪、饥肠辘辘的身体,就去了厨房。
屠大叔正在揉面团,抬头就看见斯甄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感好笑,问道:“人可都送走了?”
斯甄扭扭脖子,捶捶腰,叹了口气,回道:“差不多了,还有几个吧,龚妈妈在呢,我是真累的不行。”
屠大叔已经揉好了面粉开始做糕点了。
突然眼前一亮,斯甄看着屠大叔的手艺,笑道:“真没想到您还会这个呢!”
斯甄看着被捏的惟妙惟肖的小动物们,心里高兴,也有些困惑,怎么一个小面团就能捏成这么漂亮的东西呢!
“最近小屠读书太累了,”屠大叔笑道,“给他做的,小孩子就喜欢这个。”
“我也喜欢呐!”斯甄迫不及待地喊道,“屠大叔,你给我做只猫吧。”
“简单,这就给你做。”屠大叔手下不停地捏粉团。
很快就做好了一只猫递给斯甄,是真的,眼睛弯弯的,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呢!
“屠大叔,你再给我做只寒山吧。”
说着将手里的小猫粉团放在了案几上,“今天晚上我就吃这个啦,您记得叫我。”
这才跑去找锒修,锒修这会儿正在庭院里练剑。
斯甄看着前面的男子,习武时穿的黑袍随风轻轻起,凛冽的剑光在日头招摇下更加灿烂,尤其是男子那一双专注的眸子,紧抿的唇。
练的时间一长,汗珠就从额头渐渐地滑落至下颌,然后掉落或是隐没在衣领里。
斯甄随着汗珠掉落的方向看去,突然有点口干舌燥,她觉得心里很痒痒,就像当时想抓湖里的鱼,把它们吃掉一样,她真的好想扯开衣裳,看看里面是怎样的风光。
“够看吗?”
“够,够。”斯甄好似神游了一般,没有发现面前的男子已经收了剑,正朝她走来。
男子走到她边上,看着她粉色的耳垂,无声的笑笑,说道:“回神了。”
斯甄这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躲闪之际,她的耳朵碰到了男子的唇,顿时隐隐作烫,不知不觉整张脸都变成粉色的了。
男子见此,轻笑了一声。
“王爷,圣上派崔公公来了。”龚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
听到声音斯甄就朝龚妈妈看了去,只见她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带头的就是崔公公。
斯甄好奇地看着这个疑似是她主子的元老崔公公。
当日在宫里,因为她害怕,所以没怎么看,这下她仔细地打量起来。
崔公公的年纪着实大了,也很瘦,脸上皱纹满布。因为他戴着帽子,所以看不清他的头发,但是就凭他垂下来的发,也能看得出来,应该是满头的白发。
崔公公的年纪虽大,但是步子迈得很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斯甄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但是他这一开口,倒是中气十足,实在不像是垂暮的老人。
虽然皇帝的年龄没有崔公公大,但是皇帝却显得有些虚弱,尽管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