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朝着林茂走过去,所过之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道。
就仿佛是巡视自己地盘的帝王般,周身都散发着威严权势。
“挺准时的。”周穆初唇角机械地勾起。
林茂将其他打量他的异样目光自动隔离在外面:“就我们?”人这么多,车子也这么多,分明不像是就只他和周穆初比。
“不是,还有两个。”周穆初头往右边偏了下。那里并排了两辆同样高档霸气的跑车。
林茂微微点头,人多少都和他无关,只要能赢周穆初就行。
还有五分钟开赛,指挥者示意参加比赛的车手都上车做好准备。
林茂和周穆初的跑车并排在一块,他的是银白色,而周穆初的则是和他身上衣服一样,纯黑。
一黑一白,从某个角度来看,还有点匹配。
倒数十个数。
十。
林茂两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发动引擎,其他车手包括周穆初在内也都是同样的动作。
九、八、七……
四辆车的都发出轰鸣地引擎声。
六、五、四……
油门直接轰空,离合一脚踩到底。
周围的声音陡然间停止,似乎世界都一并往后面退开。林茂往右边看,周穆初正好也转过视线,林茂给了他一个淡漠到极点的表情。
三、二、一!
离合陡然松开,四辆跑车一起嘶吼咆哮着冲出车道,欢呼呐喊声重新填充这方天地。
出去半公里,四辆车保持着并驾齐驱的状态,不过当拐过第一个弯道时,一辆红色的跑车冲在最前面,林茂和周穆初以及秦屿落在后面半个车头距离。
林茂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道路,比赛道路总长二十公里,中间有将近三十个弯道,基本都是蜿蜒向上的蛇形车道,没点技术,一般人不敢把这里当做赛车道,也就周穆初和林茂他们,为了寻求刺激,会拿生命做赌注。
第二弯道,秦屿超了前面那辆车,林茂和周穆初车头几乎持平,偶尔会有一方前进一点,不过很快就会被另一方追上。
林茂车子在外方,不适合超车,他稍有不慎,也许就会直接翻车摔到悬崖下。
在飞速冲过一个弯道时,林茂车速放慢,转到了周穆初车身内方。
路程行驶将近三分之一,林茂和周穆初车速始终平稳,秦屿和另外一个人在某些弯道时,偶有失手,然后被两人反超。
当下黑白两色跑车在监视器里几乎看不出谁在前面,似乎就会这样一直保持到终点。
前面还有三个弯道,林茂在这里跑了不下数十次,对地形相当熟悉,油表指针一直在急速左右晃动着,到了前方一个狭小的看起来只能供一辆车通过的弯道时,林茂猛地踩死油门,他的车在行进过程中转回了外侧,比起内里,在这种地方做漂移,那纯碎是找死,不过林茂向来寻求最刺激,要的就是这种濒死的快感,虽然他林家倒了,他林茂也不是就真的折断脊梁骨,任人欺弄。
银白色跑车车胎发出刺耳的刮擦生,车尾几乎甩到了险峻的悬崖外去,周穆初心跟着揪紧了一瞬,他提出比赛,是想羞辱林茂,可还没打算要他的命。
林茂猛打方向盘,跑车在地上刮擦处几道深痕,他手脚同时配合完美,银色跑车在一个极其危险的高速漂移后,以绝佳的姿态径直冲到了周穆初前面,两车不再是并驾齐驱,而是林茂的车绝对领先。
还剩下两个弯道,其危险程度,不亚于刚刚的弯道,他林茂的这份魄力,不是谁都有的,起码后面那车的周穆初没有,虽然心里不甘心,有怨气,可他还很珍惜自己的命。
两车一前一后快速转过一个弯道,急速奔向最后一个。
正要转弯时,忽然出现了变故,林茂胃部一阵绞痛,让他险些连方向盘都握不住,银色跑车忽然像失了控制般直接撞上了旁边的山体,车头凹陷进去,巨大的撞击,让林茂险些昏迷过去,汽车轮胎还在高速转动,林茂骨指发白,嘴唇也变得青紫,额头豆大的虚汗一滴接着一滴直从鬓角跌落。他咬着唇,等那股剧痛消散了一点,立刻将车倒退离开山体,跟着追过去。
旁边两辆车加速驶过,等林茂开着撞破的跑车到终点时,周穆初早就等到那里。靠在车门边,周穆初看着停在终点线前面的银白色跑车,这里只有依稀几盏路灯,灰白的光洒落,看不真切驾驶位那人的具体神色,他猜想肯定不会太好。
秦屿摇下车窗,向周穆初摆了摆手,将地方留给周穆初和林茂,他和另外一个人调转车头,开始快速返程。
胃部已经痛的麻木了,林茂分不清到底是在痛,还是只是他的幻觉,两只手臂微微打着颤,他随即紧了紧掌心,将颤意压制下去,一手握着车门把手,将门推开。
落脚下地,脚竟然也在发软,酸麻无力的感觉从腿部直窜到全身,大脑神经。
他输了,而且输的相当惨烈。
是他技不如人,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