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节假日还是工作日,商场都不会沉闷。人来人往的确热闹,开在市中心也算是便利。可惜的是,由于为了利用好设施实现商业利益最大化,停车场距离商场有挺远的一段距离。所以在这一段挺远的路上,总能看到许许多多小推车满载而行。
这一日,柳长卿一个人到商场买了一堆rou菜准备拿回家储藏。推着商场自带的小推车,他一路目不斜视,不知内心是波涛暗涌还是平静无风。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他便被人一把推倒在地上。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使得他一跌在地上便要朝匍匐在他身上的人招呼一脚。
一脚踹在那人小腿肚上,那人忍不住重重痛呼一声。骂道:“你搞什么,恩将仇报啊,疼死我了。”
柳长卿一懵,转过头去,只见围观的人群都神色微变地讨论着。
“这怎么回事?”
“太危险了。”
“应该要加固一下。”
“这无风的日子都能砸下来,若是打台风了岂不是更危险?”
“幸亏人没什么事。”
有一位老伯笑眯眯朝地上的两人走过去,慈祥朝柳长卿身上的人伸出手,和蔼赞许道:“小伙子,颁你一枚见义勇为奖。”
那人哈哈笑着搭过手去,满脸不好意思。“小事一桩,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就好。”他说完,似是才想起自己身下的“受害人”,弯腰欲将他扶起。
柳长卿面对伸过来的一双手,略微迟疑,伸了伸手,还是缩了回去。自己站起,皱眉看了一眼那掉下来差点砸到他的笨重招牌,转过身向方才救他的人道谢又道歉:“对不起,谢谢你。”
那人摆摆手,有一股自豪油然而生。“没事,我应该做的。”那人睁开笑得严丝合缝双眼看像柳长卿,这一看,便一惊,“你不是那谁吗?就是……检侦组的外援,我们在游乐场见过。”
柳长卿一脸茫然。
那人看穿了他,又忙不迭地介绍自己:“花晚照,江组长跟我说过您是外援。”
花晚照见他还是一脸镇定的茫然,无奈一笑,道:“江组长没有介绍我们认识,所以我认得你,你不认得我。不过没关系,”他朝柳长卿伸出手,“你好,我是刚刚调任检侦组的拆弹人员花晚照。”
柳长卿拍拍手,拍掉了跌倒时沾上的灰,将手递了出去,礼貌笑笑:“你好,我是A大文学系柳长卿。”
“柳教授要到哪里去?”
“买些东西准备回家。”
花晚照那秀气得水灵的双眸四处搜刮了一下,见地上散乱了好些土豆与橙子,立马走过去蹲下捡了起来,边捡边说道:“组里说柳教授因为不吃外头的东西而得了江组长的至高等级招待,看来是真的呢。柳教授不知道,组里跟着江组长跑天下的大伙心里都极度不平衡,都有点羡慕嫉妒恨起柳教授来了。当然,还有沾了光的郑懿,也顺便成了大家的羡慕对象。柳教授离开了检侦组逃了一劫,听说郑懿在组里头可受了些苦呢,起码有好几日吃剩饭剩菜,哈哈哈。”
他捡好,站起递给他,见他Yin沉着脸,退了半步,龇了龇牙,尴尬补道:“大家也是开玩笑,柳教授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他接过,温和笑着,“谢谢你。”
“不客气。”花晚照偏头瞧一眼柳长卿身后的坠在地上的招牌,皱眉道:“看来得让治管所检查检查公共安全才行。”
柳长卿将土豆和橙子放回小推车里,也朝那招牌看去。他忽而眼神一凛,谨慎走过去。抬头看了看,只见其余招牌静悄悄挂着,并没有风动的痕迹。他蹲下,目光被拴柱招牌的链子断裂处锁住。
入屋君子1
他伸手过去抚了抚断口,周遭便瞬间寂了声,如整座城沉在深渊里一般。他骤然站起,以目光作手四处搜寻。
惊诧的人里,担忧的人里,凑热闹的人里,都只有一颗颗再平常不过的头颅。脑中嫌疑的身影,找不到一丝一毫。
柳长卿偷偷咬了咬牙,正要抬步离去,身旁的花晚照将一条麻绳提到他眼前。
这条麻绳很粗,承重估计在10到15公斤左右。寻常不过的麻绳,寻常不过的招牌,却都有不同寻常的断口——太过平整。
“柳教授,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他问。
柳长卿防备地看着他,不语。
花晚照不知究竟有没有读出柳长卿对他的怀疑,只见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通了江白的电话。
“喂,江组长,我花晚照,在佳和广场隆和商场与大观影院之间路段遇到招牌坠落事故。初步判断,属于人为原因,组长看要不要派人来实地勘查?”
“人为没有适时维修?”
“不是,悬挂链条切口平整,附近发现同样切口平整的麻绳两截。招牌坠落时,差点砸到路过的柳教授,幸好我跟……咳,发现之后一把推开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晚照还想说,那头的江白便截断了他:“你马上送柳长卿回家,我让治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