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形成鲜明对比,江白忍不住在他脸颊上啵地亲了一口,还不忘说上一句“这苹果好生香甜”。
进了浴室,柳长卿却将他推了出去。
江白朝里面失笑嚷道:“我看你无甚经验,要不我来?”
“你很有经验?”这语调里,满是不快。
“当然不是,毕竟我动手比你自己要方便许多。”
里头无有回应,只有流水的声音缠缠绵绵流泻而走。大约半小时后,倚在门口的江白疑惑不解又担忧不已,问:“还好吗?”
无人应答。
江白一慌,就要撞门而入,不料此时门却一开,从内里伸出一只白手来,将他一把拉了进去。江白一愣,瞬间便眉眼禁不住含笑。
和着水声,江白的声音传出了浴室。
“我说你不行你还要死撑,在我面前你什么面子没掉?你可足足浪费了半小时的时间,浪费了半小时的水,你来交水费么?”停了一会,似是要仔细认真工作。可不足两分钟,江白又忍不住揶揄他,“平日不做运动,Cao劳一点便累得不行,怎不拿出些做研究的力气来做做运动?若是体力够了,你昨晚便能睡个好觉了。噢,对了,昨夜可是你替我盖的被子?谢……你既然觉得不舒服那你起来给我盖被子做什么?好好躺着就是了,不舒服直接叫醒我来帮你就是了。你真是……”
他话未说完,柳长卿撑在墙上的双手忍不住一抖,口中便逸出了声。江白动作一停,仰头哈哈大笑。这笑得花枝乱颤的,确实像个天真无忧的孩童。
柳长卿眉宇一凝,欲匆匆转移他注意力,便问:“为何到沙发去睡?”
这一问完,柳长卿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身体一僵,便觉江白已沿着腰背伏上,低沉的嗓音吹在他耳畔,像一首拨人心弦的歌。他道:“为了让你想我。”
江白将柳长卿身一翻,便将他压在了墙上。
第二日一早,江白需要回检侦组,还要顺道将柳长卿送到方玖那注一支血清。虽说到目前为止江白对这血清功效仍然存疑,毕竟低血糖也不是这么治的。只是方玖与柳长卿在一条船上,大约也不会祸害柳长卿,便先将他送去,再好好逼逼方玖如实说出缘由。
江白离开前先将生竹领去沈大爷处。
门一开,却见沈大爷有些Jing神不振,江白担忧地问道:“沈大爷,怎的睡不好?”
沈大爷朝他翻翻白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你沈阿姨睡得沉,她睡得好,我睡不好。”
“你俩睡一块儿,阿姨睡得好你怎睡不好?”江白将生竹放了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口,料想也是不愿耽搁了上班时间。
沈大爷挑挑眉,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欣喜,面带jian笑,他道:“这两日楼上时不时就砸铁砸锅的,楼下怎能睡得好呢?”
“砸铁砸锅?我并没……”江白恍然,尴尬一笑,道:“柳教授怕狗,有时生竹非要去逗柳教授,便整日整夜的跑来又跳去、蹦床板又扔东西的,日后柳教授若在,便多多劳烦您们照顾照顾生竹了。”
“柳……”沈大爷狐疑地朝江白伸过头去,“当真是柳教授怕狗?”
“可不嘛,否则柳教授也会陪我领生竹下来了。您可不知道,这生竹可折腾了,老爱闹人家柳教授,差点没被柳教授宰了煮一锅。您瞧我这黑眼圈,您瞧生竹这黑眼圈,您若感兴趣,我再让柳教授下来让您也瞧瞧他黑眼圈。沈大爷聪明人,一眼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沈大爷一怔,哈哈一笑,道:“也是,你的宫灯还在,怎么也不会那般乱来。”
“是呀。”江白也随着笑,等到沈大爷将两道门都关上了。江白方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对着躲在门边的柳长卿,拉了他手,便下楼去了。
柳长卿坐在车里,看着大桥下的江水悠悠,他转头看向江白,问:“你的宫灯,对你有何意义?”
江白伸出右手朝他唇上轻轻一抹,眉目含笑,满是深情。“它的意义,就是你。你知道这些,已足够了。”
柳长卿动容,连嘴角亦忍不住弯了弯,可一闪阳光打进他眼里,他忽而清醒。“我若离开了,恳请勿念。”
“我不会让你离开。”他说得坚决,却始终不敢对向柳长卿的眼,他怕他的承诺在柳长卿眼里变得灰暗。
柳长卿同样不敢看向他,他看着江水上一只只漂浮的海鸥,道:“偶尔想起,我亦很是感激。莫念,一念便要难受。”
江白不说话了,他只敢直直看着前路。故而他不知晓,柳长卿偏过去的头,嘴角凝上丝丝冷笑。
龙先生
乐安医院,这是江白第二次来此。犹记第一次,是柳长卿被黑猫袭击中毒那次。算算日子,不过三月前,可如今回想,竟恍惚已经年。
柳长卿一进医院,上了楼,径自熟练往方玖科室走去。他站在半开的门旁,敲了敲门。而后里面便响起了一阵吩咐:“小蒋,你来。”
话落不久,方玖便拿着及时解冻了的血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