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自己身上似乎有点发烫。
礼服虽华丽,但也繁重沉闷,捂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定了定心神,想要冷静下来。
很快,舞台与阳台的部分都已经圆满完成,剩下的就只有高chao部分,罗密欧的假死。他躺在舞台的地板上,穿着白色礼服的女孩跪了下来,泪眼婆娑,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拂在苏灿脸上,隐隐地可以嗅到上面的香气。
台下早已经是一片叫好声了,闪光灯与拍照的咔嚓声此起彼伏。在喧嚣中,陈青云隐隐捕捉到了“天作之合”“夫妻相”这样的字眼,心中却是闷闷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模糊地概括出来,那应该是一种不开心,就象有人抢走自己心爱的东西的那种不甘心,那种眼睁睁看着美丽的鹿从自己面前掠过,而自己心中知道此生可能都没办法再看到它的那种心情。
不想失去,不想错过。
陈青云负气站起来,朝着后面走去,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想看到那一幕,无论那女孩有没有亲下去。
他没有离开,而是回到了舞台的后台。在一群应援助威的学妹中,他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抱着大束的玫瑰花,全身心地投入到舞台上中,另一个则一脸锅底黑地站在他身后,默默用想要冻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那个浑然不觉的人。
这两个人正是沈文和月殇。月殇也发现了陈青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青云会意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月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有月殇在,就不需要担心沈文会sao扰苏灿了。
☆、错乱
到了谢幕的时候,苏灿身上的衣服已经shi透了,黏腻地粘在身上。舞台上,巨大的白色光束聚集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想眯起眼睛。
巨大的光束下,苏灿的身体微微抖着,但舞台上没有人发现。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这次演出的巨大成功。
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强烈的灯光下,闪光灯此起彼伏地亮着。弱小的孩子坐在舞台中央,茫然地看着台下一双双被欲望与恶意填满的眼睛。
那些眼神如同实质一般,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他想站起来,想大声尖叫,想逃跑。
可是就算逃,那些无形的记忆如同鬼魅一般,还是牢牢地抓着自己不肯放手。连同那些记忆一起的,还有那些人,他们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那耻辱的烙印。
微笑的假面下,少年痛苦地皱紧了眉头,从唇边隐隐溢出的悲泣声很快就被现场的嘈杂与狂欢吞没了,像是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
这时,一个学弟匆匆跑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递到苏灿手上,说道,
“你是罗密欧的扮演者苏灿吧外面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在看到东西的那一刻,苏灿的眼神有着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就是不可置信与无边的痛苦。
可他还是坚持说道,
“好的,谢谢你。”
苏灿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把那个提拉米苏和那个档案袋接过来的,那些东西似乎格外烫手。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人真可笑啊,吃了他的rou,还要嚼碎他的骨头,逼着他叫好。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失手将那蛋糕丢在地上的。他只记得四溅的nai油的形状,像是一张哭花了的脸。
苏灿匆匆从人群中走过,手中紧紧攥着那个档案袋。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些东西付之一炬。
陈青云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苏灿,却发现苏灿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只一味地朝着后台走,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一样。陈青云连忙跟了上去,想要跟苏灿说上几句话。
在月殇的帮助下,自己不仅成功地将沈文那个牛皮糖解决了,而且还拿到了沈文手上那把玫瑰花,正好可以借花献佛,送给苏灿,但没想到苏灿走得这样快,一转眼就没了。
陈青云走了几个房间,都没发现苏灿。在最后一个房间里却隐隐地有光透出来。陈青云定了定神,推了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开门声显然没有引起屋里人的注意力。屋子里,苏灿已经卸下了面具,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屋子中间是一个小铁桶,里面是燃烧着的什么东西,屋内充满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铁桶前面的桌子上,开封的红酒放着一个档案袋,袋口被人粗暴地撕了开,露出里面的几张照片一样的东西。穿着戏服的人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的酒杯微微颤抖。
“你在干什么苏灿。”陈青云犹疑了一下,问道。
他知道罗密欧的衣服仅此一套,而且自己也已经跟苏灿相处好久了,绝对不可能认错人。
听到他的话,那人的身体猛然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红酒都几乎全部泼出来。他僵硬地回头,看向陈青云。
那是一张遍布泪痕的脸,眼神先是震惊,然后是恐惧,仿佛见了鬼一般。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时候,苏灿整个人都当机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