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泼老子水?!”
“嘴这么脏,帮你洗洗,你应该也不介意吧。”邢君一脸挑衅地说。
听到邢君的话,年轻男人更加地怒不可遏,他伸手拿下头上的柠檬片狠狠地砸在地上。
正在他要冲上前去的时候,林慕卿悄悄地伸出了一条腿——
“噗通”
“哎哟——”
年轻男人摔了个五体投地,女伴们赶紧上前搀扶。
“陈少您没事吧?”
“哎呀,陈少您流鼻血了!”
年轻男人被女伴扶起,用手在鼻子下一擦,抹了一手的血,他颤抖着说了句“血——”,就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一阵诡异的安静的之后——
“陈少晕过去了,快叫救护车啊!”
“服务生!服务生!”
“要不要做人工呼吸啊?”
……
趁着餐厅一片混乱,林慕卿拉着邢君偷偷溜了出去。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林慕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邢君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林慕卿的脑袋:“你平时骂我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任人骑到你的头上去!”
林慕卿低着头不说话。
“算了,走吧,我送你回家。”林慕卿总是藏着掖着的态度也让邢君感到有些沮丧。
两人上了车,邢君刚准备发动车子,就听见林慕卿的声音。
“刚刚那个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陈佑安。”林慕卿面色平静地看着窗外。
“二十多年前,我外公还是市正府的高官,外婆去世得早,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所以很宠她。我妈妈毕业的时候在毕业晚会上认识了陈立新,哦,就是那个立新集团的董事长,不过他当年还是个穷小子。接下来的故事就很老套了,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不顾父亲反对也要嫁给他。”林慕卿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外公拗不过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最后还是同意了,而且为了让女儿生活得更好,用自己的钱权扶持陈立新的事业,当然,陈立新也是一副好好女婿、好好先生的样子,生意也越做越大。好景不长,外公在一次出差途中,突发心梗去世了,当时我妈妈正怀着我,听到噩耗,差点小产。因为孕期状态不好,她一直住在医院里,外公的后事也是由陈立新处理的。渐渐地,她发现,陈立新从一开始每天早晚都来医院看她,变成了两天才来一次,到最后一个礼拜都不见得能见上他一面。直到有一天,一个同样大着肚子的女人来看我妈妈,告诉我妈妈,她也是陈立新的女人,肚子里也是他的种,说陈立新早晚会甩了我妈,还给我妈妈看他们两的亲热照……”说到这里林慕卿的眼眶有些泛红。
邢君拉过林慕卿的手,握在手里,有些心疼。
“我妈妈早产加难产,又因为外公去世的原因,身体一直不太好,产后大出血,没挺过去。后来,陈立新就娶了那个女人,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林慕卿转过头来看着邢君,笑得凄惨。
邢君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直到我十八岁,才有人告诉我这些事,在那之前,我对着那个害死我妈的女人,喊了十八年的妈!”林慕卿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像是落在了邢君的心头。
邢君把林慕卿抱进怀里,用微颤的手安抚性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轻声温柔道:“这不是你的错,听到了吗?”
“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爸妈偏心,喜欢弟弟不喜欢我,后来我才明白,因为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孩子。”
“没事,他们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的外公和你的妈妈也一定会喜欢你。”邢君一个个轻轻的吻落在林慕卿的头顶。
林慕卿吸了吸鼻子,轻轻推开邢君,抹了把脸:“我小时候喜欢画画,特别是油画,还拿过奖的,十三岁那年吧,我画画的时候,他用花瓶砸了我的手臂,虽然骨折很快就好了,但是我再也不能画画了,只要一拿起画笔,我就会想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手就会发抖,再也没办法落笔了。”
邢君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想,刚刚就不应该往他脸上泼水,就应该把他的脑壳砸开,直接往里面泼水,还得泼开水!
“他们从小就告诉我,我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我听了,什么都让,最后把自己的手也让出去了。”林慕卿用左手握住自己又开始发抖的右手。
邢君这才发现,一般人由于右手使用得更加频道,右手臂肌rou会略粗于左手臂,而林慕卿则正好相反。
“你是十八岁知道的,所以你十八岁就搬出来了?”
“对,是以前家里的保姆告诉我的,我妈妈去世后,保姆就被送走了,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才联系上我。”
“那他说的继承权没了是什么意思?”
“哦,那是我为了拿回我妈妈的遗物跟陈立新做的交换,放弃了继承权,也断绝了父子关系,他的钱太脏了,拿了怕脏了我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