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没有义务去冒险帮一个和我非亲非故的陌生人。”言语之间,他的语气与神色皆异常冷漠,“假如我拉了他一把,那死的人可能会是我。”
安善美浑身发抖,她侧目看向陈溺身后的别墅,又问:“你抛下我们,和白疫医在一起?”
从她口中听到‘白疫医’三个字,陈溺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后方,并未看到黑滋尔的身影,想来应当是还在厨房里忙碌。
他回过头,不置可否地说:“你都看到了?”
安善美惊怒地看着他:“为什么?”
陈溺哼笑一声:“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需要明确的理由吗?”他环视周围一圈,收回视线后道,“你是一个人来的?”
安善美没有回答陈溺的问题,她倒退一步,只觉得失望透顶,哽咽道:“我本来是不信的,我本来不信修哉说得那些话,我以为你和我们形如亲人。”她抬手遮掩住口鼻,一连串晶莹剔透的小珠子从她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滚落,哭得泣不成声,“难道我们在你眼里,连朋友的分量也够不上吗?”
她最后又看了陈溺一眼,收回视线,转身从他面前跑开。
安善美忽然地出现,扔下一通让陈溺一头雾水的话,接着又自顾自地离开,饶是陈溺本不在意,也被她这一通Cao作惹得有些恼火。
他“啧”了一声,拐回秋千那里坐下。
黑滋尔端着盛满了剥好的龙虾仁的碗走出别墅,接近向树下那坐在秋千上垂头玩手机的青年,目光从他的眉心处一掠而过。
黑滋尔:“出什么事了吗?”
陈溺抬起头,舒展眉目,调笑道:“单纯地在想,除你之外还有多少人在暗恋我。”
黑滋尔落坐到他前方的那只椅子上,刚一坐下,那青年便将一条腿置于在他双腿之间,有意而为地用膝盖抵住他的腹下。
134、受限
陈溺心不在焉地吃着喂到嘴边的虾rou, 目光越过黑滋尔的肩头, 飘至栅栏外。
看样子他很难躲开修哉那些人, 即便掌握着游戏控场权的黑滋尔也无法办到让他与修哉等人彻底断开联系。
黑滋尔也曾经提到过,他强行插手改变结局, 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为惨烈,亦或者死期提前到来。
轮回并非重置, 所有的轮回建立在第一轮的基础上, 受原轨迹的影响。
能够证明这一点的还有保留在在他的潜意识深处的记忆碎片。
他在第一轮里遇到的人, 经历过的一些事件, 是很难被外力所改变的, 以第一回合作为蓝本, 就像是命中注定的那样, 他和一些人的命运线纠缠在一起。
但即便这一次也无法打破无限循环的死局, 倘若有办法让在轮回开始后, 记忆不随轮回一起倒流……神官像手里的记忆载体,说不定能够派上用场
陈溺冷不丁地问:“黑滋尔,你在我左耳后留下的羽毛印迹, 没有随轮空而被清除吗?始终是那一个?”
黑滋尔:“嗯, 创造轮回时我只是调动了世界树周期性循环的力量,我与世界树并非同源,也不是世界树创造出的产物, 留在你身上的命印自然不会被轮回干扰。”
他说的话在别人听来可能会觉得云里雾里,陈溺仅仅用了数秒钟的时间便消化完毕。
陈溺自然而然地顺着黑滋尔的话解读下去:“会被轮回所影响的包括由世界树的分支构成的世界,与被世界树孕育出来的生命, 也就是我们这些人?”
黑滋尔补充:“大部分道具里也掺杂了世界树的力量。”
陈溺直截了当地捡重点问:“神官像呢?”
黑滋尔说:“神官像与游戏里的大多数鬼怪一样,与世界树无关,受限于我的统治之下。”
陈溺道:“那也就是说,你可以更改读取记忆的条件与权限。”叙述的语气,基本能够肯定,他所说的话没有错,“送我一尊如何?你可以将储存在其中的旧文档格式化,只用来储存我当前的记忆。”
黑滋尔面露难色:“即便现在变更权限,更新的条件也不能作用于本局游戏内。”
言下之意是在这场游戏中,神官像的作用与限制至始至终都保持游戏开始前所设定好的那样。
陈溺:“这场游戏结束后,新的设定就会生效?那就将记忆的读取时限制改为仅有我能够读取,读取条件……接触记忆载体即读取。”他随手指向一处,“就立在这里。”
黑滋尔没有过多追问原因,只要是陈溺想要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会亲手捧到他面前,“过会儿就让人送来。”
陈溺:“搬来我们附近的人是谁……你是知道的吧?”所以才提醒他不要出门,“他们之中有人被感染吗?安善美的情绪好像不怎么稳定。”
黑滋尔说:“是,安善美在首轮里就被感染过,那时疫源并非道具,尸疫本来自于我的血ye,在后来的轮回中,我试图消除疫病的存在,以阻止你被感染……”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很显眼他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