躏他?
但那些念头都仅仅只是念头而已。有些事或许会在脑中上演千万遍,却不会在现实里行动分毫。所以他静静地坐着,等候胸中那些过于凛冽的欲念重新归于平和,免得这个时候出手,会无法自抑地弄伤了他、弄疼了他。
这时候,阿狗伸出了一只爪,在空气中摸索着,仿佛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这个看起来有点无助的动作驱散了阿猫心里的炽热。他握住了那只手,带到唇边轻轻一吻。
然后,他俯身下去。
☆、【穿插小番外】阿狗的肚子⑵
阿狗感觉到,吹拂在他耳畔的气息变得灼热起来。就在他以为会有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那气息却倏然变远了稍许,握持着他下巴的力道也随之消失了。
紧接着传来的某种触感令他明白,那是阿猫的舌头。
这这这……!!
他大脑中名为“服从”的数据库里还不曾被写入过这样的信息,不知如何处理是好。长期经受格斗训练的身体却自有主张,将这种恐慌当作了危险入侵的讯号,抬腿就是一记侧踹。所幸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夺回了控制权,硬生生在触及目标之前刹住,阿猫才免于变成飞禽滚兽。
那只去执行袭击任务的脚反被对方捉住了。阿猫带着一点戏谑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反应可不太好。老实一点,我不希望我的领带有其它用途。”
“……”阿狗咬住嘴唇。
“准尉先生,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阿猫的恶趣味又来了,“你上次说梦话的内容,我想在你醒着的时候再听一次。”
“……”
“嗯?”阿猫的爪子加重了力道。
如愿以偿,听到了准尉先生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Jawohl, Herr Kommandant.(遵命,指挥官先生。)”
阿猫满意地晃起尾巴。“那,我就继续了。”
阿猫闭上眼睛,悉心品尝阿狗的味道。
清甜的香氛,像一枝带露的水仙花。仿佛又置身于托斯卡纳四月的山坡,看见漫山遍野金黄的丁香水仙在阡陌之间起起伏伏。
阿狗曾说,他小时候学着别的小孩子舔舐花蜜,用味道来定义他想象中的色彩。
虽然阿狗是以一种“我很聪明吧”的语气来诉说这件事的,听在阿猫的耳中却只有心疼。阿狗曾经错过的一切,他都迫切地想要补偿给他。
用舌尖卷裹轻轻颤动的花蕊,有蜜汁流淌出来。
阿猫觉得,阿狗的心是一只小小的罐子。以前这只罐子大概是空的,但是从今往后,甜滋滋的蜜汁会一点一点把它装满。到了那个时候,阿狗就会变成一个快乐的人,自己幸福,也给别人带来幸福。
……
阿狗的眼前陡然一亮,眼罩被除去了。视野中出现了阿猫的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余韵未消的模样。
“……”阿狗羞得扭过头去,把脸埋进枕头里。
阿猫又俯身凑近了他的唇,但没有吻上去,而是向他呵了一口气:“亲爱的,你的味道是黄色的呢。”
阿狗没有接话,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才是黄色的你们全小区都是黄色的”。
“你看你,肯定想到奇怪的东西上去了。我说的是丁香水仙的那种黄色。”阿猫用鼻尖轻蹭他的颈窝,“你身上,有水仙花的味道。”
忸怩了一阵,阿狗把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你今天……怎么了吗?跟平时不太一样。”
“都要怪你乱摸我肚子。你不知道任脉经过哪里吗?你把它打通了,所以我性情突变了。”
“……”阿狗不了解中医,但一看阿猫说得这么认真,就知道以上纯属扯淡。
他是责任心很强的孩子,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嗫嚅着提出:“我,我也帮你……”
阿猫一口回绝:“不要。你的技术太差。”
“……我可以学的。”阿狗身为技术人的自尊心有一点点受挫。
“反正就是不要。”
斩钉截铁的拒绝,是因为阿猫有着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理由——柏林战役最后那一天,薛垣为了拿到芯片,不得不用手指弄断了祁寒的舌骨。
那个场面,自己当时那种心如刀绞的痛惜,阿猫永远都记得。他最爱最爱的小阿狗,怎么可以再受那样的苦。
但这些事情,阿猫永远也不会让阿狗知道。所有那些惨痛的过往,他一个人记住就够了,阿狗的记忆里只应有快乐。
“那我……”阿狗踌躇着,不知何以为报。
“来,借大腿抱一抱。”那双猫眼很好看地眯了起来。
“啊?”
“Intercrural intercourse(腿×),你忘了?”【请看作者有话要说】“哦哦。”阿狗赶快躺好。一双无措的手却不知该安放于何处,只好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
“你可以搂住我。”阿猫循循善诱。
那双手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