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过后的老宅子,既然你没死,而且一直记得我们,为什么不回来看看?”
“并不是我不想回来……”白屿眉头微敛,似乎想起了什么,笑意渐渐沉了下去,神色有些落寞。半晌后他道:“算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到白家之后,当着白老爷子的面,最好有关于沈家的一切都不要主动提及。”
白屿对白老爷子讳莫如深,令林羡更加好奇。他望了一眼旁边的秦渊,秦渊勾起唇角,手臂揽上他的肩头。林羡唇角一勾,懒洋洋地靠过去,丝毫不避讳白屿在场。
白屿通过后视镜轻轻一瞥,目光中藏了些情绪,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在一栋偌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里管家与佣人出来迎接,白屿整了整衣领,进了家门整个人反而恭敬起来,朗声问道:“老爷子呢?”
管家是个中国人,一边吩咐佣人将他们的行李搬到楼上去,一边道:“老爷在楼上,我马上去派人通知,几位请坐。”
白家很大,从外面看就像一座宫殿,里面的装修Jing致简洁,处处彰显的浓浓的中国色彩,足可以看出里面住的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楼梯口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与哒哒的声响,林羡与秦渊抬头,看到一位年逾花甲的Jing瘦老头杵着拐杖下楼来。料想这人就是白建兴了,不过从他面相上来看,却很难看出他是一个胃癌晚期的绝症病人。
资料上说耻辱的母亲与白建兴是结拜兄妹,然而白宏却亲口承认白家有遗传病史,那么池瑞也患上胃癌,应该不是个巧合,这里面可能另有乾坤。
秦渊站了起来,走过去扶他,道:“白叔叔,好久不见了,您身体好些了吗?”
白建兴抬手拍了拍他的手,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道:“好,好!我这昨天还在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这老头子一眼呢,你看你今天就到了!”
白建兴笑着吩咐管家倒茶,与秦渊一同走到沙发前坐下,白屿站了起来,恭敬道:“爸,我回来了。”
白建兴扫了他一眼,眉目立刻就皱了起来,拐杖重重一杵,哼道:“没用的东西,你还知道回来?”
白屿脸色一僵,没有做声。
林羡懒懒窝在沙发上,抬眉注视着对面的白建兴,勾唇一笑,嘲道:“白老爷子变脸是比变天还快,看来我二哥在这里还不如一个外人受待见嘛!”
白老爷子这才将目光投向他,如炬的目光仿佛带着刀片,生生将林羡看得满身疙瘩,如芒在背。
这老头子变脸的确是快,前一刻还是慈厚的长辈模样,下一刻就能Yin沉着脸对自己儿子大声呵斥,见到陌生人,又立刻提高警惕,全程防备地打量过来,任谁也招架不住。若不是有秦渊在场,林羡还真怕自己会落荒而逃。
“沈二公子?”白建兴笑了笑,表情变得随意了许多,漫不经心道:“小屿是我的儿子,阿瑞是我外甥,没有亲疏之分。至于你,虽然我侨居国外多年,但是沈二公子的身影倒是经常从电视里看到。在苏玲的三个孩子里,你是长得最像她的一个,尤其是这双眼睛,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将你当作我的亲生儿子。”
林羡嗤了一声,不屑道:“没必要。今天我坐在这里,并不代表我就是抛弃了沈家人的身份过来认贼作父,想要和我合作是有条件的,我相信白宏也应该跟您提前沟通过才对。”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我要沈家一半家产,还有,留沈辰丰一条命。”
这是他去澳洲前,在秦渊的指示下向白宏提出的条件。当初他与秦渊尚未相认,但是这个条件他开得没有任何异议。无论如何,沈辰荣不可能无条件倒戈,拿回沈家属于他的把一半家产,对于这批人来说绝对是最具说服力的理由。
林羡道:“当初白大公子与我约定,等我成功脱困之后给我答案,现在您考虑得如何了?”
白建兴面不改色道:“沈二公子要沈家家产我们无可非议,不过留下沈辰丰这个祸害,只怕夜长梦多。”
“他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林羡哂笑道,“我要把他在岛上对我做的事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白建兴不信任的盯着他:“白某该如何相信沈二公子?”
林羡眼中闪着玩世不恭的光芒,漫不经心道:“我这个人么,没别的,就是记仇。别人怎么对我的,我就一定要还回去。看在沈辰丰照顾我了二十多年的份上,我可以跟他算轻点,不过如果换做白老爷子你——”
顿了顿,他目光一敛,从容道:“到时候如果我拿不到我想要的,那就试试鱼死网破吧。”
他懒洋洋地往茶几上丢出一个东西:“听说白老爷子花了半年时间,在T市收购了些小公司和几家媒体,不过即使是分散收购,沈氏的股份也不好买入吧?想来这两个月白大公子为了制造事端,也应该忙晕了头,就是不知……成果如何?”
白建兴一手抚摸着拐杖龙头部分,目光却在林羡丢出的东西上面停留了片刻,才道:“沈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