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游戏,相信沈辰丰不会为难他。”
“枉我当初还以为他是白宏的人,想方设法将他赶出了沈氏。”秦渊皱眉道:“你哪来的自信?”
杨泽:“在来之前我对沈辰丰做了充分的了解,一个这么溺爱家人的人,应该也不会为难小辈才对。况且,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白家?”秦渊问。
“不不,”杨泽答道,“白家只是其中之一,他们的介入让我开始怀疑你真正的死因,比较有趣的是你与林羡……我是说池瑞与沈辰荣的关系,两个互相仇视的人还能整天腻歪到一起,简直矛盾得可以。”
秦渊想起重生那会儿的事情,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又何止不是为了揣摩小羡……沈辰荣的用意费尽了心思,那段时间我做梦都是沈辰荣那张脸,虎视眈眈的,总觉得下一步就会扑过来活生生将我咬死。”
那断时间也许大家都在磨合期,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秦渊有时候觉得,他在对方面前说的话完全都是自相矛盾的,然而林羡除了对他百般讽刺诋毁,竟也没有察觉这其中的诸多破绽。现在想来,当初一些似是而非的举止现在想来都窘迫得可以。
然而幸好,都挺过来了。
说起这个,杨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从房间里拿出来一叠资料,摊开在秦渊面前,道:“还有力气吗,看看这些东西?”
秦渊强打着Jing神坐起来,伸手的时候臂膀肌rou还有些发抖。杨泽将面前的资料一一摊开在他面前——那是林羡曾经从池瑞家里偷出来的东西。秦天的资产转移证明、那栋宅子的产权证、一封信,当然,还有一张相机的储存卡。
“都是江奕从沈宅偷出来的东西,本来若不是及时发现你们的身份,这些东西早就已经送到警局去了。”
杨泽捻起那张储存卡笑得一脸邪肆。“啧啧,这可是好东西呢!”
秦渊动了动眉毛,看出卡片上相机的型号,顿时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没想到林羡竟然还将这个东西留着,这个小傻瓜,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动了自毁前程的歪脑筋!
秦渊磨牙,心想等一切都结束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他捡起那封未署名的信,打开来才知道是池瑞写给林羡的遗书。遗书上将他所做的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跟秦渊猜想的大部分一致。池瑞发觉自己患了胃癌,时日无多,又逢白建兴恰恰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邀他一起报复沈家,为自己被逼死的父母报仇。
白建兴给了池瑞一份光盘,里面竟是秦渊与沈辰荣忘情纠缠的不堪内容。池瑞一直对林羡痴心,对秦渊失望透顶,于是答应下白建兴嫁祸沈家对付秦渊的提议。但是池瑞在事前尚还留了一手,他将白建兴嫁祸秦渊挪用资金的证据全部留存了下来,希望等他报完仇,林羡可以拿着这些证据去为秦渊翻案。
就当是给秦渊一个教训,池瑞信上如是说。
秦渊捏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看到这里他呵呵冷笑了两声。谁曾想自己的好兄弟背叛自己,用的竟是这么荒谬的理由。就因为这一个教训,他差点命丧黄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而且,那张所谓的光盘,在白宏亲手交给他之前,他跟本就没有任何印象!
秦渊一直没有对林羡隐瞒过什么,唯有这件事,连他自己都是被隐瞒的那一个。知道真相之后,他的震惊并不比任何人少。这样切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苦苦思索回忆,终于想起来在他被陷害入狱的三个月前,在酒店用一大笔投资往一部剧里塞了两个人,谈完之后他就不省人事,第二天在酒店的床上醒过来,还以为自己不过是醉了一场,睡了一觉。
他还想到在事发的半个月前,沈辰丰突然来见他,问他倒底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弟弟。当初他拒绝的理直气壮,丝毫不惧对方眼中深沉的怒意与杀气。
沈辰丰要他的命,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原因。
冤啊,这种事情怎能叫他不冤?
信上没有提到取他性命的事,料想池瑞在写这份遗书的时候,白建兴还未直接表示要他的命。池瑞以一副自己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口吻,将自己死后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林羡,唯一的一栋房产,写的是江奕的名字。
信上交代了江奕就是林羡弟弟,也写了当初池瑞帮江奕摆脱人命官司的详细经过,并且注明了江奕的所在地点、联系方式,希望林羡发现这封信以后能够兄弟相认。
池瑞在背后为林羡做了许多事,有时候连秦渊都自愧不如。他看完信以后陷入长长的沉思,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秦渊进屋看了一眼,林羡与江奕两个人抱坐一团,紧紧的依偎着睡得正熟。他没有打扰,转身去了另一间房间,和衣就躺下了。
迷蒙中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生怕吵醒了他似的。秦渊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一觉睡到晚上,饥肠辘辘的爬起来挪到客厅,赵叔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林羡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帮忙。
秦渊眼眶shi润的看着厨房里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