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可是……他……并不坏……”乔灵裳迟疑地说,衣角已经被她揉烂,“那天,他救了我……”
男人冷冷道:“那又如何?他也救了无数人,却杀了我们的父亲!”
乔灵裳颤颤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了,最后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沉声道:“妹妹知道了。哥要小心,最近查得紧。”
“嗯,我知道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俊朗的面容上荡开些许微笑,柔和了他深邃的五官,那双褐色的眸子闪烁着Yin郁的光芒。
男人看看自己妹妹,又问:“最近那老头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呃?不,没有!”乔灵裳连连摇头,想了想,说,“我觉得太上皇对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乔灵裳咬着唇,不确定地说,“似乎陛下受伤之后太上皇的态度也变冷淡了,可能是责怪我害陛下受伤了……我总觉得,总觉得……”
男人见乔灵裳迟迟说不出话便追问:“觉得什么?”
乔灵裳吞吐了很久,却憋出一句话:“没什么,只是觉得太上皇不太喜欢我而已。”
男人却问:“不对,你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
“说!”男人咄咄道。
乔灵裳承受不了男人的逼迫,不耐烦甩出话来:“我是觉得太上皇和陛下之间感情很好而已!”
男人听了露出些许不屑,道:“太上皇和皇帝感情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皇帝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从小就受太上皇疼爱,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救太上皇身受重伤,从此以药石为伴也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怨言,现在太上皇更是直接退位,这二人感情好有什么好稀奇的!”
乔灵裳气结道:“我都说了没什么了是你一定要我说,现在说了你还嫌我小题大作,真是无理!”
男人一愣,随即苦笑着拍拍乔灵裳的肩膀,柔声道:“好了,我的三妹,是哥的错,你别生气了。”
乔灵裳噘起小嘴说:“我才不和你生气呢!”
男人知道妹妹的性子也只是一时毛躁闹闹性子,便没有放在心上,听听外面隐约传来的更声,便说:“好了,三妹,我要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我知道了,哥,你也小心。”
乔灵裳道了别,就见那男人几个纵身便跃出了院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乔灵裳看着自家哥哥远去的背影,又想起那日护着自己的怀抱,心中烦闷,在风中站立良久,忍不住叹出一口浊气,这才转身回房。
当乔灵裳阖上房门之后,她的院子里飞出了一条黑影,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寻常人见了只怕要以为是眼花了。
黑影跟在男人身后一路潜行。那男人在城中绕了小半圈似乎是确定后面没有尾巴了,才拐了一方向几个起落后进入一家院子。黑影随着男人进了院子,就见那男人熟门熟路地推入一间房间,里面传出一声惊喘但灯火还未亮起,就听那男人说:“我们到里面去说。”也不知对方如何回答,似有墙壁移动的声音传来,这二人的气息便慢慢淡去了。
黑影在房外等了片刻不见动静便离去了。
再看房中,宁怀善被男人捂住口鼻按在床上,虽有内功,但长久无法喘息也让他面色胀红。待门外黑影离去,那男人又倾听片刻,方放开手脚。宁怀善大大喘气,新鲜空气一下子冲入口鼻引得他剧烈咳嗽。
宁怀善怒道:“你干什么,半夜来杀人吗?”
那男人在床边做下,冷笑道:“我杀你干什么,你死了我有什么好处?”
宁怀善愤愤地说:“那你干什么半夜跑我这里,你再捂一会儿我就死了!”
男人说:“你知道什么,刚才有一个人跟着我,这下才刚刚离去。”
宁怀善立刻警惕地看着男人,问:“什么人跟着你?和我什么关系!”
男人笑道:“大概是皇帝的暗探。至于你——刚才没关系,不过现在有关系了。”
宁怀善略微一想刚才情形,脸色当即变了,一把揪起男人的衣襟怒道:“你这混蛋什么意思!你要搞你们的复国梦不要牵连我!我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哼,没有关系?有没有关系由不得你!”男人冷冷打掉宁怀善的手,站起身看着宁怀善气黑的脸,鄙夷道,“你要给那个狗皇帝做奴才没那么容易,不要忘记了你身体流的是什么人的血,你算死,也要为我西善而死!”
黑影离开宁府之后鬼魅般地穿行在Yin影之中,不过片刻,已经来到了皇宫外,一个鹞子翻身过了围墙上了屋顶,又是如风的身影掠过房顶,最终在清凉殿的内院停下,当风过树影婆娑之际,黑影便融入Yin影之中无声无息地进了房。
当黑影在床前跪定时,蒙面的黑布拉下,露出了一张消瘦而青涩的脸,淡色的唇一张一合地说着没有起伏的话语。
床上躺着的人静静听完了他所说的一切,未睁眼,片刻后,才自语般地轻声吐出半句话:“你是说宁怀善是乔灵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