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因为工作太忙加上老夫老妻,很久没有浪漫浪漫了,不由幸福地眯起眼睛,垂首给女友编辑了一条微信——
-“宝贝,我快下班了,晚上一起烛光晚餐哦,爱你~”
甜蜜地等待了一会儿,对面咻的一声跳出一行字——
-“矮油卧草,怎么突然叫宝贝?你丫受什么刺激了?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把话说清楚!”
木助理:“……”
后座的原上刷手机刷着刷着突然发现了一个好玩的视频,凑过去叫秦霍一起看,视频放的是市内某米其林餐厅,优雅的音乐和Jing致的菜品结合得无比完美。
“我错啦,刚才说的故事让你听得不高兴了。”原上一开腔,声音跟糖水似的甜,甜得几乎在发腻,“请你吃饭好不好?咱们很久没在外面吃东西了。”
秦霍刚刚在刷微博,正刷到某著名影评人发布的的影评下方,观影粉丝们对郝英俊和王小丁CP感强烈的玩笑。
机关算尽的俊美黑道老大*没心没肺的傻缺街头混混,原上和宏博展之前合作时便积累下了一大帮cp粉丝,如今纷纷爬墙到了新作品里,风头立刻强劲无比,长江前浪推后浪,颇有要将前不久才开始大放光彩的后起之秀“蓝灰cp”盖过的趋势。
秦霍挨个儿举报了一圈,听到原上的邀请,侧首撞进原上的视线中,整个人恍惚了两秒,便从虚拟的劣势中挣脱出来,沉浸在了一种迷幻的胜利感中。
沉重什么沉重?好玩(郝王)什么好玩,都不过是些没影的意yIn,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
么,么么,么么哒,啧啧啧啧……
木助理听着后座你侬我侬的甜腻情话和细微的水声,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气得捏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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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到公寓的包裹当真是好大一个,大到不用推车根本没法搬进电梯,安保队伍们一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东西推上楼,却没法塞进屋里,索性就在电梯和房门的空档上拆了开。
秦霍看到寄件人的名字,才意识到这是姨妈寄给自己的。
周母上周和几个姐妹淘约着一起开始旅行,据说是要游遍世界,只是人具体在哪里秦霍也不清楚,除了过年和平常在老宅碰面外,他和姨妈几乎不会联系。
十几年来往生疏,冰冻三尺,家人的关系不是想和缓就能和缓的。因此在看到这个包裹的时候秦霍也很意外,记忆中,周母从来没有对他做过寄东西那么亲密的事情。
巨大的包裹拆开后,原来是两个大箱子,塞在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有保温袋有纸盒,家里两个阿姨也涌出来帮忙,一边收拾包装垃圾一边整理。
原上粗略一看,吃的玩的样样不缺,看起来像极了一路走一路看到东西就东买一点西买一寄回来给家人分享。他拾起跌落在地上的一个鞋盒,打开来,恰好是秦霍的尺码,便不由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母亲跟文艺团的朋友们出去玩,每隔几天寄回来一个大包裹时的场景。
那时候邮递很慢,直至母亲结束国外的旅程回到家中好几天后,那些包裹才一个紧接着一个姗姗来迟。
新衣服、新鞋子、漂亮的文具,或者垂涎已久的乐器。
一家人就蹲在地上共同拆包裹,一边拆,一边任由母亲将买回的战利品朝自己身上比划。
那段记忆穿越时空,历久弥新,直到如今仍深埋在原上的记忆中,让他时常想起,便温暖而幸福。
尤阿姨翻到个什么,颇为惊喜地惊呼了一声:“哎呀!这么好的rou!”
从层层包裹的巨大保温袋里一块一块地朝外取出单独包装的还冻得硬邦邦的rou品,她啧啧赞叹:“太有心了,这种rou可不太好买到,味道好着呢,随便切一切涮在清汤火锅里都很好吃。”
除了rou之外,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和糕点,发自国内某贸易公司,估计是周母预定的进口名额。
衣帽鞋袜首饰背包,电子产品连带各种手信另分了一包,大伙一并拆了一个来钟头才拆完,临了原上将堆在地上的那堆绝对无法全部塞进家里冰箱的食材送给了帮忙收拾的安保们一些,又塞给木助理一些,还是多余了不少,十分发愁。
尤阿姨也很可惜,作为家里的掌勺人,她太清楚这东西有多难得了,价格贵不说,国内进口都有份额,有钱还未必能买到真货。家里就那么几个人,天天吃也未必能吃完那么多,放坏了得有多可惜啊。
原上便把东西分作几堆,匀出一些给渝水淼他们,再剩下的,就让尤阿姨分送给了楼里有相熟阿姨的住户。
最大的那个包装箱子里,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拆开来,里头是一叠洗好的照片。周母站在瀑布前、草地前、鹿群前、古迹前,雍容的面孔笑得灿烂而温暖,整个人的气质放松得像要飞上半空。
将照片递给了没有参与拆包裹活动,全程都站在一边冷静围观的秦霍。
秦霍看上去很严肃,严肃到让刚才来帮忙的保安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