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残忍的装作不知道罢了。可这次陛下赐婚,敖弃得愿,她不应该这般小心翼翼的同他讲话。
敖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苦的是自己,我已经看到了那样一个人,何必又偏向那路行?哥,我希望你幸福。婚事,我会拒绝的,你放心。”
“弃儿……”敖悔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未想过两人竟会喜欢上同一人,还会到了这般地步。
敖弃抱住敖悔,低低叹息,她这关好过,她爹那关却不好过。
此时的敖弃却不知道,真正难过的那关并不是她爹那关,因为那个惜子如命的伟岸男子,就算愧对了泉下列祖列宗也不想迫他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
李卿澜拒婚,敖弃拒婚,这两巴掌狠狠扇在了当今圣上的脸上。
敖弃并未受罚,只因是李卿澜拒婚在前。
罚俸三月,思过一月。这惩罚算轻的,因为重的是,圣上寻得了敖成将军的同意,二人婚约不变。
这个消息一出,敖悔便去面圣了,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陛下延了敖李的婚约。而敖将军,即日出征,平北蛮隐患。
作者想说的话
_(:з」∠)_ 你们不要光看rou嘛。。。。也来给我摸摸毛
☆、拾·白骨埋没变霜草
闻人辕看着院内藏绿的枝桠,心里烦闷的连折子都看不下去。李卿澜拒婚之事他本未放在心上,之前介绍的大家闺秀也都被他否了个遍,自己也未觉不妥。直到殿上宣布敖弃与李卿澜的婚事时,敖悔的假意忽略,李卿澜的动摇烦躁,裴麒的得逞窃喜。
他本不愿意相信,直到敖悔来找自己,他才真的懂了。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生气,自己的一群臣子,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私搞胡搞!身为一个天子,他不允许这种事去发生在他的朝堂之上。
但,他同时又很犹豫。都是他的肱骨之臣,手心手背都是rou,谁都舍不去。
于是,他便答应了与敖悔的赌约——若敖悔真的如此强悍,便有能护着他自己和李卿澜的能力。
也让他这个做帝王的天真一次,看看上天是不是真的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敖将军,您别为难我了,陛下罚丞相大人思过,若是我们放你进去了,陛下一定会怪罪我的。”守在丞相府的守卫面带难色的拦住了敖悔。
“那能不能麻烦你通知他,到内院的莲池旁?”
守卫互相对视一眼,隔着墙聊天应该不算违命。于是应下了敖悔,差了小奴去通知丞相大人。
敖悔坐在墙根,听到内院急促的脚步声,笑着开了口。“听你这步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练轻功。”
李卿澜愣了下,随即敛眉回道,“怕你等太久……”
等了许久也不见敖悔回他,李卿澜便靠着墙坐了下来,后脑抵着墙,就好像背靠着敖悔一般。
“我想你了,阿悔……”
“我也想你……”
李卿澜侧过头,耳朵贴在墙壁上,发上被蹭了些许尘土也未在意。耳边胸腔鼓动的声音,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隔着墙壁传来的,亦或根本就是自己幻听到的。
“我要出征了。”
“我知道。”
李卿澜哽了好久,才缓缓问出口,“你同陛下说了什么?”
“我说……用这万里山河,换李卿澜一人,可否?”
万里山河,李卿澜低低呢喃,他便是这人的万里山河吗?
“卿澜,在我们相遇的地方等我回来。”敖悔声音有些轻,李卿澜并未听清他的话,可脑海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说了什么。他们无需言语,便知对方所想。
敖悔临走时,院内传来一声叹息。
“我等你。”
凤鸣洪武二十八年,春末,五月初六,将军敖悔领兵二十万,讨伐言而无信亦欲背弃和亲的北蛮。
同年六月,丞相思过结束,重归朝堂。圣上因国战在即为名,推迟了丞相的婚约。
嘞柯文哥策马于草原之上,他想同那个人一起,想让他看看这北疆偌大的草原与碧蓝的天空。
“敖悔,你终是来了。”
裴麒倚在画舫的窗边,看着河上舸舟川流,嗤笑一声,饮进杯中酒。
“李卿澜,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敖弃推着坐在木质轮椅上的敖成,见院内繁花盛开。
敖成拍着女儿的手,一起等待敖悔归来。
“哥,爹不会怪你,永远都不会怪你的。”
闻人辕坐在亭内听俞妃抚琴,眼睛瞄到那卷上清秀词句。
“但见春日晴光好,却无知己相对看。”
李卿澜倚在那棵梅树边,等待着良人归。
“我等你,阿悔。”
凤鸣洪武二十八年夏,七月十八,凤鸣大军于国疆界城与北蛮正面对峙。
北蛮王屯兵积粮,蛰伏五年,此时再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