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又不愿在季芒面前表露出来:“这么晚还在等我。”
季芒对他道:“芒果牌拥抱,就这一次,你要不要。”
季芒略有些发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季芒的身子已经窜进了他的怀抱里。
紧紧相拥。
季芒抱着他,一通胡言乱语道:“我没听你话,我喝酒了。”
展瑞从跟父亲撕破脸,离开集团,再赶回这接近城郊的夜市摊,一路上什么情绪也没有。
在听到季芒在自己耳边说出这些分明无边无际的话时,却莫名心安了很多。
他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和负担,将季芒搂得更紧。
谢谢你,能在这个时候给我一个拥抱。
告别韩东,展瑞回到季芒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堵在门背上亲。
季芒赶紧让他打住:停停停!你今晚是打算跟我打炮来着?
展瑞完全不想解释:我分明每晚都想跟你打炮,只是我忍着而已。
两人轮流洗完澡,躺在床上开着小风扇,毕竟天还不算多热,这种天听着床上小风扇呼啦呼啦的声音,夜聊还挺有情调的。
这天夜里,展瑞对季芒说了很多。
关于他对大哥的印象,关于集团里其他人对他态度的转变,关于他对自己父亲的评价。
每个人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都是独特的存在。
以及,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一面跟父亲唱着反调,一面也想成为更好的人。
只是我不愿按部就班,去做你要求我的事罢了。
“前些年一直没证实我哥究竟还在不在世的事情,”展瑞补充道,“现在什么都清楚了。”
季芒也不知该安慰他什么,只能短短说了两个字:“节哀。”
像很多年前,络绎不绝的人走进他们的家,对他说的那句“节哀”。
展瑞其实跟季芒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是表露而不存心,一个是始终藏着掖着。
展瑞会去反抗,会去把那些不好的、负面的东西暴露出来。
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可季芒永远是选择自我消化,就像游戏里的双杀那样,别人是一人发起两人份的攻击,而他却是一人承受着双倍的疼痛。
“这是我为什么喜欢你,你知道吗。”
展瑞突然说的这句话,让季芒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
还有的,是莫名的一些感动。
原来他身上还能有值得让人喜欢的东西。
“说不定你只是可怜我吧,你又怎么知道那是不是喜欢。”
展瑞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很多难以言说的滋味。
“那你呢,你可怜我吗?”
季芒被他问得顿时没了头绪。
“其实我们都一样,不存在谁可怜谁,就算有,也可以相互抵消。”
“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都反着我爸,”展瑞朝季芒解释道,“上医科大、成为医生一直是我自己的意愿。”
季芒侧躺着,用一手撑着下颚骨,对展瑞说:“其实你穿白大褂还挺有味道。”
展瑞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也不知他这小脑瓜里究竟装着些什么玩意儿:“会让你有想睡我的冲动?”
季芒想的很仔细,最后给展瑞的答案还是:“似乎没有。”
展瑞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人搂近些,用温柔得快能出水的声音对他道:“我不可能一辈子跟他反着来,你能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反正你总得娶妻生子,时间也不多了,让我趁着年轻跟你多挥霍几年?”
展瑞差点没被他给气死:“谁跟你说我是这个意思了。”
季芒表现出丝毫不在意道:“那你说那你说。”
展瑞没直面回答他,而且在他脖子侧边亲了一口,散发着牛nai味的沐浴露香味,还挺好闻,与此同时是季芒的身子不自觉震颤了一下,酥酥麻麻,是展瑞与他深吻都没有过的感觉。
两人都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手忙脚乱。
季芒试图掩饰这一尴尬的反应,慌张得口齿不清:“我,那啥,刚想打喷嚏打不出!”
展瑞不由他,对着他的颈脖就是一阵轻咬,再到舔舐。
季芒只觉这简直疯了……要了他的命了……
“你…你别这样……”
季芒好不容易推开展瑞,展瑞又再次试图上嘴。
“有反应了?”展瑞从颈脖处上滑,舔到季芒的耳垂。
季芒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自己的这个地方会如此敏感,更可怕的是,他知道了不要紧,但展瑞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试问哪个性功能没问题的男人受到这种撩拨,还能扛得住的。
季芒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诫着他,你现在不赶紧让他停下来,等会儿发生什么事你可就管不住了。
如此一想,季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