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二把他赶走的那次,也是从头到尾独自包揽。眼下这一通长篇大论,反倒让殷渔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那……那是因为,我对你很放心。”
许书砚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了,借着窗外的路灯,殷渔看到他好像苦笑了一下,“可我有时候希望,你对我不要那么放心。我想看你紧张的样子。”
他说着抬起头,“我是不是很幼稚?”
殷渔眨眨眼,突然想起收到的那封匿名邮件。回忆看到的那一刻,心跳有一瞬的骤停,犹豫着说:“我下午看到……其实那个时候,挺紧张的。不过很快说服自己要相信你。”
他伸手去摸许书砚的脸,冷得有点吓人。
“我不是不会紧张,只是在紧张前就做好心理建设了。你知道我胆子小,不这么做,就会整天自己吓自己。比较起来,还是猛打预防针的效果好。”
手指很快摸到脸骨的轮廓,殷渔皱皱眉,解开安全带,俯身捧住他的脸,温柔地吻过去。
许书砚连嘴唇也冰冷,叫殷渔迟迟不愿离去,唇与唇细细碾磨。许书砚鼻息很快加重,温度也随之上升。他不再满足这种蜻蜓点水的接吻,右手压住殷渔的头,舌头长驱直入,与另一条紧紧裹缠。
他左手向下摸去,摸到一处明显的撑起,不由得加快了嘴里的攻势。
殷渔已经做好了被许书砚推倒的准备,甚至调节座椅想要仰躺上去,脑子里全是两条腿大张开抬高的姿势,于是迫不及待地解开了皮带。
他们没有开灯,车外那盏路灯的灯光实在太勉强。
可殷渔坚决不让开灯,说是怕被外面的人看到。两个人摸摸索索地调整了很久,就在许书砚压上去的时候,车窗玻璃传来几声敲击。
许书砚和殷渔同时吓了一跳,赶紧穿上裤子。
敲击声随后变成大力的拍打。
许书砚衬衣扣子也来不及扣好,降下车窗,看着外面满脸怒火的协警。
“原来有人啊?我都准备贴条了!”
“抱歉抱歉。”许书砚赶紧赔笑。
“这里不准停车!马上开走!”
“是是是。”许书砚立马发动车子。
殷渔一边笑,一边慢吞吞地系上皮带,系好之后想到什么,笑出了声音。
许书砚飞快转头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你刚才那个样子,那么慌张,好少见。”座椅来不及调回去,殷渔躺在椅子上,翘起两条腿,“幸好你还没进来,要是做到一半他才敲窗户,可就惨了。”
听着他漫不经心地说下.流的话,许书砚心里像有电流一阵阵窜过。
“嗯,快到了,等会儿回去你就惨了。”
“好啊。”殷渔侧头看他,眼睛里是尚未褪去的欲.色,“我明天已经请好假了。”
许书砚不吭声,拼命遏制想要加速到一百码的冲动。
*
两个人都没吃晚饭,情.事进行到凌晨一点,被肚子因饥饿而发生的叫声扰得再也无法继续。
许书砚穿上裤子,去厨房热三明治。
殷渔也起来,只穿内.裤和衬衣。
很普通的便利店金枪鱼三明治,加热后散发些微rou香。殷渔弯腰,头枕在餐桌上,有气无力地叫着:“最好再热一杯牛nai,快饿死了……”
“来啦来啦!”许书砚取下包装,用餐盘盛好,连同牛nai一起送来。
殷渔狼吞虎咽,许书砚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你不是也没吃吗?”
许书砚摇头,“我不饿。”
“要不要给你留点?”
“不用。”
许书砚说着,低下头。
他光着上身,白皙的皮肤随处可见深色的吻痕。殷渔看着看着,脸烧了起来。
“小渔。”
“嗯?”
“揭妤那件事,是我做的。”
“揭妤是谁?”
“被殷仲满……迷.jian的女人。”
殷渔张大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还有些困惑,“你做的?”
“我给他们下了药。”
殷渔的手一下停住。
“我知道商业贿赂殷仲满能扛过去,但是这件事就不一样了。他就算手眼通天还能过关,也会被殷氏的董事会除名。”
殷渔握着盛满温热牛nai的玻璃杯,忽然觉得烫手,“你这样……和熊晓义有什么区别……”
许书砚的脸抽搐了一下,头低得更厉害了,“对不起。”
“这话不该对我说。”
“对不起,小渔。”
殷渔本以为许书砚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而道歉,没想到他说出更让人震惊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告诉你,以后就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殷渔一下警觉起来,“还有‘以后’?”
“我知道这么做会遭报应,但是我不能让别人挡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