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
“什么都干?”许长平体贴地问,“保洁干吗?”
“……”许苡仁知道他父亲不可能真给他安排这样的工作,更何况他路都看不清怎么打扫卫生?就当是之前他父亲要介绍工作时他顶撞的补偿,许苡仁能屈能伸,咬牙道,“也干。”
许长平轻嗤:“糊涂!”
白屈了一回的许苡仁郁闷道:“……怎么了?”
许长平正色:“你选的这条路比一般人的路更难走,所以你必须要比别人优秀。只有你变成更好的你,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才能坚定地走下去。如果你过两年吃不上喝不上了,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到时候你还能拍着胸脯说你没选错路吗?还保洁,哪怕你回到原岗,连着几年评不上职称你都要受不了了,知道吗?”
许苡仁这次是真的谦虚受教:“知道了。”
许长平不太放心,又问:“他是干什么的?”
许苡仁如实作答:“在药企搞医研。”
许长平一听,语气缓和不少:“看着就挺聪明的。在哪个单位工作啊?”
那当然聪明了,简直全世界最聪明!虽然不是许苡仁的工作,但他说起来莫名有一种腰杆挺直的感觉,骄傲地介绍道:“以前在沈医研究所,现在在聂氏医疗。”
许长平无声地点点头,似乎对李超越的工作十分认可,可隔了一会儿又问:“自古以来‘男效才良’,你喜欢人家聪明,你让人家喜欢你什么?”
“……”许苡仁小时候被他父亲挑三拣四的感觉又回来了。
许长平质疑:“是你自己在这剃头挑子一头热吧?”
许苡仁咳了一声,强调道:“并不全是。”
许长平:“不能因为没有相应的法律限制就放纵自己的行为。记住,坚决抵制外界诱惑,不要被别人的行为和言语影响,这个群体中或许有一部分人价值观缺失,但只要你自己坚持,就不会同流合污。你想好了吗?万一以后又遇见别人呢?”
许苡仁:“我不会。”
许长平:“那他呢?”
李超越浑身上下都发着光,连他父亲这么严格的人也只看了一眼就评价颇高。许苡仁攥了攥手心,故作大度道:“……反正我不会。他……他随意吧。”
许长平又是轻嗤:“缺心眼!”
许苡仁:“……”
不随他的意怎么办?难道他还能限制李超越的人身自由?
许苡仁困惑地问:“……又怎么了?”
许长平说教道:“你这不是白白投入吗?你以为你自己多伟大?其实就是缺心眼。如果有一天他跑了,首先说明你是自己在这一头热,其次就是他没有变成更好的人,所以压力大了,怀疑自己选择了你是不是选错了,还有就是你做得不够好。不然要是什么都好好的,人家干嘛要走?你还‘随意’?到时候你被人甩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恋爱经验为零的许苡仁默然:“哦,这样。”
许长平悠然拉长了声调问:“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许苡仁正想不明白。李超越走的时候伪装动作行云流水,语气自然,连拉杆箱的轮子都没艮一下,屋里也打扫得不留蛛丝马迹,他父亲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就算看着觉得眼熟,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许苡仁:“不知道。”
许长平哼了一声:“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许苡仁:“……”
许长平幽幽说道:“一般人听到别人说他是‘同性恋’,肯定会追问、反驳,你呢?我随便试了一下,你马上一脸作弊被抓的心虚,脸上就写着‘完了我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被看出来的’,像你这样,以后怎么面对别人?要是其他人问了,你也是这个表情,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吗?”
原来是自己这掉了链子,许苡仁深感愧对李超越的即兴表演,低头道:“哦。”
许长平:“你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没有侵害他人的利益,也没有影响其他人的生活,为什么要心虚?刚才买橙子旁边有个喇叭,其他人根本听不见咱俩说话,你低什么头?挺直了腰杆走路,坦荡荡地面对别人的目光!这件事不让太多人知道并非因为它不能见人,而是这是你的隐私,你有权利不让与它无关的人知道。”
许苡仁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板:“好。”
许长平提问:“那假设你不想被别人知道,当无关的人问起你是不是喜欢同性的时候,你怎么回答?”
许苡仁略作思索,试探地说:“……你才是同性恋?”
许长平:“不太礼貌,但是差不多了,可以再硬气一点,有时间的时候自己考虑一下吧。今天你是第一次被我问起来,表现不好也就算了,说明你没有应变的天分,那么你后天就要更努力,否则下一次再失态,很有可能就是把你们两个置于尴尬的境地。做手术还要提前设计呢,这么重要的预案你怎么能不先准备好?只有百炼方能成钢,天分不够工夫来凑,勤加练习,做一个诚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