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加个院子,多盖几间房。
要说乔墨留下这些人倒不完全碍于情分或是什么长者辞不应辞之类,而是他考虑到家里地多,眼下是只有刘伯管管就行,可往后有了钱还打算再添,总得有人手用啊,何况家里生意做大了,他也得多选两个人手帮忙。齐家送来的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族自小训练的,可比买来的新人强远了,何况还少了买人的钱,也不用去遭受贩卖人口的心理折磨。
量地的事儿倒是办的很快,熟门熟路,也没多少银子。
托给李大叔的事儿倒是难些。李大叔倒是也尽心,可家家户户忙着地里头的活儿,毕竟关系到一年收成,谁也不敢耽搁。西院编织的工作已经停了,要过了农忙才行,秋哥儿跟着一块儿下地,李良和李喜于文几个像去年那样请了假,铺子里由沈风坐镇,除了钱小又有刘石每次送了货后在那边帮忙。
乔墨给出的工钱是每天二十文,在农村着实不低,多少人听着眼馋却空不出手来啊。
好不容易找了五个人,除了本村的两个,其他都是周边其他村儿的。这几个都是家里劳动力富裕地又相对少的人家,乔墨这样的招工条件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是天上掉馅饼儿,得了信儿就赶紧来了。
乔墨没耽搁,让他们立刻开工,前期就是打地基,是最苦最累的活儿。
五个汉子甩开膀子,干起活儿来毫不含糊,乔墨让厨房做的饭也不含糊,绝对比他们家过年吃的都好。齐琮来的第二天去了城里,说是拜访其父的一位友人,顺便安排入学的事儿,可没待两天就回来了。齐琮嘴上说要照顾乔墨这个表哥,实则玩心重,又对建房子这新奇事儿好奇,还特地充任了监工,每天在那儿转来转去。
过了小半月,村里一些人家渐渐将地里活儿忙的差不多,招人做工就方便多了。只不过都是短工,普遍是一两天,因为他们还要兼顾着地里的活儿,隔两天又来,反正这儿的工钱都是当天结算。当然,后来这些人工钱可拿不到二十文。
在二月中旬,一切步入正轨。
建房子有齐琮看着,厨房有刘老嬷领着后来的吴阿嬷,又有两个哥儿打下手,张夏仍是跟在他身边,总领着上房各样杂事。西院那边也复工了,城里铺子也经营良好,他这边只管派刘石送货,剩下几个人也没闲着,都去帮着盖房去了。
乔墨见他们主动找事做,心里觉得很满意,总算没留错人,于是不仅伙食供应的好,自家这些人还每人加一月的赏钱。这可是头一回,除了年节,乔墨可没随便赏钱的习惯。
这么一转眼到了月底,乔墨天天心里慌慌的,也不敢看自己的大肚子,同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到一家子仆人们眼神儿都有些不对。原以为是多心,可慢慢儿的齐琮这小子也不对劲了,有两次还在背地里叹气,一脸伤心。
先是暗中又观察了两天,确实不是自己多疑,不禁心里更慌了。
这天齐琮像往常一样来问候,乔墨叫住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是不是林正出事了?”
“啊?”齐琮到底还小,没经过什么事,乍一被问,脸上的惊讶慌张一时没藏住。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乔墨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心里更是一沉。
“没、没什么事啊,表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前几天父亲不是还来信说一切都好么。”齐琮连声干笑,还在试图将话题敷衍过去。
乔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直看的他再也装不下去,这才说:“不用瞒我了,这些天所有人神情都不对,个个看到我都眼露同情,背地里又唉声叹气。都说我要生孩子了,嘴里不是都说着高兴吉祥话吗,现在却表现的完全相反,我能不起疑?现在再想想,你这回来丰城就有问题,好好儿的却离开京城到这儿游学,可不去书院读书交友谈论诗文,绝大半时间都耗在我这儿,分明是在看着我。你带来的这么多人也是一样,时刻都关注我的行踪言行,以前还以为是大家子的习惯,现在看来全都是问题。老实说吧,林正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琮见实在瞒不过去,只好低声哀求:“表哥,我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又怪我不会办事。”
乔墨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玩笑,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吧。”
齐琮叹口气,这才说起来:“具体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年底的时候赵朗回来了,没几天父亲就跟我说,等正月里路上好走些,就安排我来丰城。我心里好奇,就缠着大哥追问林正大哥的事儿,大哥磨不过,稍稍透露了一些。当初去北边的有一二十人,大半都是身手矫健者,惯会刺探消息,是私下招募来的人。有一半留在晋城做接应,只十个人借着商队掩护进了北地,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失散了。赵朗这边回来的有四个,他爹赵常身手最好,也伤得最重,还留在晋城养伤呢,除此外其他人都因各种原因死了。”
“那林正……”
“林正大哥切实来说,是失踪。当初意外失散的时候,有两个人跟着林正大哥,后来赵朗见到其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