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礼服时他就明白了,这身打扮和今早与新娘礼服一同寄到家中的男款白色西服如出一辙,甚至比昂贵的VERA WANG更显般配,一如他和他才是这场婚礼的主人公,鸥歌到沦为一个美丽的配角。
不等路鸥然回答,神父已念出婚礼上最重要的誓词。
“我们今天齐聚在这里,在上帝的面前,见证这对新人的婚礼。程扬禹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路鸥歌小姐为您的合法妻子,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相敬相爱,彼此珍惜,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我愿意。”
富有磁性的低沉,扣在空阔的教堂中,比风琴更肃穆庄严,神父满意地点头转向路鸥然。
“路鸥歌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程扬禹先生为您的合法丈夫,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相敬相爱,彼此珍惜,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
“路鸥歌小姐?”
……
负责人压低了嗓子催促:“这个时候,新娘应该说我愿意。”
他愿意……吗?
与他并没什么关系吧。
无关紧要的三个字……罢了……
“我……愿意……”
神父见证了太多欢欣的笑容,像这样不甘愿的口气到是第一次,他祈祷一会儿新娘可别用这种生硬的口气说完这三个字。
“请新郎新娘互相戒指。”
负责人递上了表达忠贞和爱的指环,简约的款式卧在蓝丝绒的戒枕上,看不出哪枚是属于谁的。
路鸥然冷笑,这是演的哪出?娶走了他姐姐,还要安排一场让他出丑的戏码,有心者无意,有意者无心,他什么都没有,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抓起程扬禹的手,粗暴地为他套上一枚指环。
太过激烈的动作扯痛手指,程扬禹只是笑笑,小心翼翼地托起路鸥然的掌心,将圆形的戒环缓缓推入他无名指的尾端,深邃的眼睛随戒指的落定流光溢彩,胜过从教堂上方的彩窗落下的斑驳阳光。
神父愉悦地宣布:“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他自自然环上他的腰,他半阖了眼微抬下巴,四片唇相对,相思近在咫尺,只余一寸便可慰了煎熬,他却听见他拒霜花色的唇瓣微开,媚眼高挑,软语诛心……
“好玩吗?姐夫~”
他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全然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只在嘴角一处上扬便眉飞色舞成就了颜色,只差水水袖长衫加身,挥前尘南柯一梦,促良宵花好月圆。
路鸥然推开他,笑地张扬不羁:“神父,正式仪式之前,风琴的声音还需要再调试一下,DUO音少稍稍有些不在位置。”
他退后几步,一个转身,潇洒离场。俊美的背影美好到让人忘记了几秒前,他几乎要和这个即将成为他姐夫的人双唇相抵。
这份洒脱不多不少,正好支撑他关上洗手间的门。
龙头大开,他像徒步几十里沙漠路的人突然寻到一处绿洲,想都不像地扑入冰凉的水花里。
袖口领口都shi了,水珠洇在上面,白色的布料瞬间被溅了星星点点的水渍,他顾不上了,鼻子里,身上,被他牵过的手上,到处都是,那股子烟草味中的木香,是见血封喉的毒,沾上就甩不掉,直往他皮肤里钻。
他洗得太过认真,都没有意识到洗手间的门开了,直到他被那股极力想要剔干净的味道再度绕上,这一次,霸道的人没给他机会说不。
程扬禹将他按倒在洗手台上,重重告诫了他,用舌头与热吻。
熟悉的唇瓣一含到嘴里,感觉就回来了,这个味道真是久违了,似瓢泼之于枯槁,甘露之临久旱,他狠狠吸允他,仿佛要为他淡色的嘴抹上最鲜艳的口红,但那颜色些微绽放,他又迫不及待地破坏他,咬他,用舌头丈量他。
水一直开着,潺潺地洇shi了他整个后背,程扬禹满意地撒开手,抵着彼此因喘息而起伏的胸口,笑地笃定又坏:“你shi了。”
路鸥然自然晓得他指的什么,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一切便蒙了一层暧昧的欲色,自古小叔子对表嫂,亲姐夫对小姨子,哪儿也轮得到新郎官图小舅子了。
路鸥然扯开衬衣,太过用力,纽扣被扯飞,擦着程扬禹的脸射出老远,徒留一道嫣红色的痕子,像抽了他一耳光。
路鸥然回敬地大方,不徐不疾地除了外套,又解西裤,大有清洁溜溜的趋向。
“路鸥然,穿上你的衣服。”
“为什么?我都shi透了。”
他笑得大方,行得大胆,动作行云流水,他艳惊天下,他放浪形骸,他是众生万象,云云众生不及他,程扬禹眼里有火,心里更有火。
想在这儿把他扒个透净,想压着他狠狠地CAO,想看他哭,听他求饶,想SHE在他里头,让他没有余力可以逃,想困住这个人,如同这个人困住了他。
不能,不是今天,更不应该在这儿……
这是他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