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他们进了一家叫Pansky的酒吧。
抬首望着那酒吧闪着粉色霓虹灯的招牌,聂岩觉得有点挫败。
就那么站在酒吧门外吹着夜风,他自嘲地伸手揉入发梢,无奈地笑了笑。
他真是搞不明白。
那小子如果想出来喝酒,直接跟他说一声不就好了。
用得着编个那么正经的谎言来糊弄他么。
想着白夜翔之前在天台上的种种异常表现,聂岩笑意愈加无奈。
果然,小鬼就是小鬼。
爱玩在对方这个年龄根本不算是兴趣,而是本能。
他又能说什么呢。
做事情大起大落,颠三倒四,冲动为先,理智断后这些特点已经众所周知。
他聂岩也没必要再添上一笔。
原地转了一圈,看着周围陌生的街景,聂岩长长叹了口气。
没错,今晚上脑神经出问题的不是那小子——
而是他自己。
对方本来就是成年人。
跟他除了师生关系什么都没有。
他根本没必要干预对方任何决定或者娱乐选择。
单手揉着太阳xue,他莫名感觉有点胸闷。
真是想不明白。
自己会脑子一热跟踪这小子跑来这种地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是想确定对方在撒谎么?
不过——
即便确定了又怎么样?
又或者……
他自己能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自己跟来这里愚蠢,聂岩兀自哧了一声。
转头沿着整条街左右张望,聂岩期待能看到其他返程的出租车。
正心神疲惫间,前面那家Pansky酒吧门扉突然传来一声不小撞击声。
紧接着,三个男人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地便晃了出来。
聂岩刚好站在那边门口不远,差点被这一团撞翻。
踉跄着侧开身让他们过去,谁知其中一个男人瞅了他一眼不禁嚣张地勾起唇角。
脚步七扭八扭,他搡开扶住自己的两个男人,磕绊着晃到聂岩面前。
“唷,小哥,进去陪我喝一杯不?”说话已然不利索,那人半睁着死鱼眼,伸手就要往聂岩脖子上勾。
灵敏地闪开身,聂岩拧眉下意识捏住鼻子屏蔽那冲天的酒气。
“哎,你躲什么啊……”崴了下脚,那男人差点翻倒。
好在旁边两个男人迅速架住了他。
继续指着聂岩鼻子,那云里雾里的男人睁着双桃花眼继续笑眯眯地盯着聂岩:“喂,哥们儿……咱来一发不?……”
“你小子给我醒一醒!这他妈是大街!”架着那男人的同僚忍不住嘶吼一声。
“我想上他!”继续指着聂岩的脸,那男人满口熏臭,酒气迷离。
被那三个男人一阵叫,聂岩立在原地只感到脸一阵白一阵红。
好不容易旁边两个男人连拉带拽地将那神志不清的家伙拖走时,聂岩已经黑了脸重新盯向Pansky。
他记得白夜翔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进了这家酒吧。
侧首目送着方才那三个男人远去,聂岩不禁一阵恶寒。
如果这酒吧里的常客都是这副尊容,他实在无法想象白夜翔来这种地方后会受到的影响。
一瞬间,想教育那小子的冲动再次占了上风,聂岩暗自捏了捏拳头。
喝酒他拦不了对方。
不过喝酒之后撒酒疯耍流氓他就要管管了。
就算他坚定地认为白夜翔不会做出和方才那种人同样的事情,但心下盘旋的不悦还是侵占了理智。
不管怎样,他要把这小子弄出来。
打定了主意,聂岩径直进了Pansky。
意料之中,这边不是那种闲聊式的安静酒吧。
室内光线异常昏暗,只有不断闪烁的舞池灯光混乱人眼球。
周边众人都跟疯了般随着节奏感强劲的音乐扭动着身体。
聂岩在那些像丧尸一样不规则抖腿甩头的身躯间穿梭,眉毛已经快绞成一团。
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中想找到那小子简直如大海捞针。
就那么在泥沼中摸爬滚打了得有20分钟,他终于在人群中定位对方熟悉身影。
知道是那小子,聂岩二话不说,废力地尾随过去。
对方和大块头挤出人群拐到舞池一侧。
他们沿着一条狭窄楼梯下到地下一层。
聂岩就那么快步跟在后面。
经过楼梯口的时候,聂岩注意到还有俩看守。
本以为他们会拦住自己,哪知道那俩人蹭在墙上舌|吻得激烈,压根无暇顾及。
聂岩缩着肩膀经过俩人身边时,就仿佛看到水蛭吸血般整个脸都拧起来。
拐上一条走廊,他又看着白夜翔和那大块男人径直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