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研洗了手,捋起袖子,准备和面,“你不是饿了吗,你先去洗,洗完出来,差不多面就好了。”
“那可不行,衣服shi了,穿在身上得多难受,咱俩先洗澡,再一起做饭。”
赵研抬头看向颜城,上一次浴室里一起洗澡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这一起洗能是纯粹洗澡的意思吗?杜蕾斯都买了,当然不能!那这得洗到什么时候,饭还做不做了,炸酱面还吃不吃了,你到底饿不饿?
颜城一秒钟意会了赵研眼里的意思,“家里不是有两个卫生间吗,我说一起洗,又没说一起在一个卫生间洗。”
“那好吧,我用外面这个卫生间的浴室。”说着赵研从厨房走出来,身上黏黏腻腻还真不舒服。
“我帮你找一套睡衣。”
颜城去卧室拿出来一套冬天穿的加厚款睡衣,烟灰色的。
赵研把睡衣放到外面的置衣架上,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浇下来,皮肤上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张开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感瞬间就没了。
赵研闭着眼睛冲头发,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除了耳边花洒的水流声之外的响动,抬手抹了把眼睛上的水,睁开眼睛看过去,透过缭绕的水雾,他看到本应该在另一间浴室洗澡的颜城正站在浴室入口处。
这……,人只穿着一条内裤。
赵研关掉花洒,“你……”
没等他说完,颜城走过来一把抱住他,“宝贝,我听见水流声,就忍不住了……”
“颜城……”赵研的声音在不断升温的氛围中性感极了,他转过身面向颜城,看着颜城的脸,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会不愿意,不……渴望。
赵研的嘴唇被水蒸气蒸得越发饱满润泽,眼睛shi漉漉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头发上的水沿着他的鬓角、脸颊、脖子,蜿蜒向下。
颜城声音暗哑:“宝贝,别用这么深情的眼睛看我,我会受不了……”
说着狠狠地吻上去,尾音消失在赵研的嘴边,赵研觉得颜城像火,迅速地将他点燃了。
颜城身上的皮肤紧致而有弹性,摸上去像锦缎又像白玉,他头脑发晕,双腿发软,脑子一直在模模糊糊地想,到底是白玉还是锦缎。
【清华大学的校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晋江家训:重要的事说三遍,严禁脖子以下,严禁脖子以下,严禁脖子以下。】
事后,客厅沙发上。
颜城拿着个白毛巾给赵研擦头发,“你要不要喝东西?冰箱里有果汁、可乐,还有牛nai。”
赵研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来,当灭顶的快.感退chao后,就只剩下了疼痛。他侧靠在沙发上,嘴唇红肿。
“有啤酒吗?”还真有些渴,他特别想喝点能刺激味蕾的东西。
某人很殷勤:“有,我去给你拿,但只能喝半杯,你那里刚才都出血了,喝太多不好。”
一句话说得赵研的脸又有些烧起来的痕迹。
颜城拿来一瓶啤酒,两个高脚玻璃杯,放到茶几上,每个杯子里倒了半杯酒,灯光照在玻璃杯里的酒ye上,流动着钻石般清亮的光。
赵研端起酒杯刚要喝,颜城执杯的手伸过来,玻璃杯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下,“祝贺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颜城……”其实他想说,咱们真正的考验还没有来,可是,看着颜城脸上心满意足的笑容,他什么也没有说。
颜城:“什么?”
赵研:“有点闷,你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颜城走过去,把落地窗打开半扇,一股沁凉的风吹进来,伴着渐渐沥沥的雨声。
赵研:“你还要吃炸酱面吗?等我喝完这杯酒,去给你做。”
颜城坐到赵研身边,一手搂着他,一手执起酒杯喝了口,“都快一点钟了。”
“你不是十点多就说饿了吗?”
颜城:“炸酱面太麻烦,吃点简单的,冰箱里有饺子,我去煮。”
“还是我去吧。”
颜城:“那可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不怎么疼了。”
颜城:“那也不行。”
“你确定你会煮?”
颜城:“你上次不是教过我吗。”
颜大少爷下厨,破天荒第一遭,熟是熟了,肯定熟了,每个饺子都煮烂了。
颜少爷:“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吃的,你尝尝。”
早上,赵研是被蹭醒的,某人一大早就激动得不行。
赵研:“颜城。”
“我知道你伤没好,不进去,就蹭一蹭。”颜城喘着粗气说。
昨晚一夜暴雨,今天天晴了,早晨刚升起的阳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一角照进来,照在卧室墙面的一幅油画上,一幅色彩浓艳的抽象画。卧室里旖旎未退。
……
同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有人“相濡以沫”,有人彻夜难眠,许妃倩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