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妖.媚。
赵研刚刚洗了把脸,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没有理出来,正站在落地窗前想事情,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想着想着,就被这静悄悄开在天光下的妖.媚的花夺去了部分心神……
“彼岸花开”,彼岸花真的开了,在他说这句话的当初,他还不知道彼岸花长啥样,只是瞎编乱造随口一说。
秋高气爽的凉风吹在脸上,吹走了脸上的水汽,凉飕飕的,室内充斥着淡淡的清香。有钱就是好,往这一站,就能帮你消了旅途的劳顿。
突然,有一双手重重掐在他的腰上,冷不丁,赵研被痒得差点没站住,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颜城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嘴唇贴着皮肤滑过,饥.渴太久的身体很敏感,分分钟钟就有被撩起来的迹象。
赵研微侧头,用脸颊蹭了蹭颜城温软的头发,手覆在他放在自己腰部的手上,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难耐:“颜城,我等下还有事。”
是真的有事,现在是上午,他等会要去拜访他的导师,时间是电话约好的。
脖子上传来一阵麻痛,属狗的,肯定有痕迹了,赵研轻轻推开颜城的头,转身面对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你故意的?”
颜城脱掉了外套,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勾勒出的身材特别棒,他十分满意地看着赵研脖子上的草莓说:“你下去时,可以顺便到前台要个创可贴,贴上去。”
“那我也咬你一口,你也去贴个创可贴?”
颜城主动将脖子伸过去,意思是你来啊。
赵研却没有吸脖子,微抬起脚跟就往颜城嘴角招呼,可惜被躲开了,他换了个角度再来,还是被躲开了……
不对,这脸上是有些冷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跟他欲拒还迎玩游戏,结合上次在电梯里,自己凑上去时那个突然侧过去的脸,电光石火间,赵研想到一种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让他身体里被撩起来的火热一下子就没了,心中升腾起一股子寒凉,就像突然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他还是了解颜城的,这人心理上的洁癖比生理上的更严重。这明明就是在嫌弃他,无关肤色,因为他曾经和林方清演过一场戏。
落地窗上薄薄的飘纱被风吹起,在彼岸花的花影里随风舞动,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突然就起大风了。
赵研想,有心结就得突破,解铃还须系铃人,以毒攻毒。他抬手用了点力固定住颜城的下巴,对着那张嘴唇,强硬地亲上去……
“海的爱太深,时间太浅,爱你的心,怎能搁浅,……”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唱起了铃声。赵研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强硬地凑上去狠狠吸了下颜城的嘴唇,才去接电话。
电话是他导师打来的,“赵研,你到B市了吗?”
“老师,我刚到。”
“什么时候能过来?你师母做了一桌子菜,小钢还嚷着要吃你做的酸菜鱼。”
赵研很意外:“小钢回来了?”
“前几天回来的。”
“我半个小时之内到。”
挂了电话。
颜城走近两步,挑衅的语气说:“怎么,你刚才是想反攻?!”
“某人心里长了根刺,我在想办法帮你拔掉。”
……
小钢,叫穆钢,是赵研他导师的儿子,比赵研小三岁,也是学医的,两人不是师兄弟,却胜似师兄弟,关系很铁。
之所以很铁,那是有原因的,赵研他导师拿他当半个儿子一样关爱有加,这是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师都非常喜欢学习优秀的学生。
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两人臭味相投,都喜欢男人,别误会,人小钢是0,喜欢的是八块腹肌、胸肌喷薄的男人。所以,两人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
他导师不抽烟不酗酒,即是去请教也是去看望,总不能空着手去,赵研在超市里转了几圈,还是不知道买什么。
最后干脆买了一堆水果,想了想,又去买了一堆蔬菜。
赵研到了地方摁门铃,开门的是小钢,第一眼没往脸上瞅,直接瞅着赵研脖子上的创可贴,一脸了然的坏笑:“研子,你脖子上这个创可贴太性感了。”
赵研知道,这就是这么个德性,笑着说:“祝贺你学成归来,继续为祸祖国。”
穆钢假正经:“咋说话的,人家是要报效祖国。”
知道赵研看不惯,这句“人家”说得愈发羞答答,就差比个兰花指了。
赵研:“说错了,更正,继续为祸祖国四好青年。”
穆钢:“咋说话的,人家名草有主了。”
赵研手里提着蔬菜和水果,买了不少,挺重,后背还背着装有资料的双肩包,就这样负重被人堵在门口说话,穆钢一身轻松斜靠在门框上。
赵研将右手中最重的水果塞进穆钢手里,说:“德国人?祝贺你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拿到德国绿卡。”
穆钢:“咋说话的,哥们岂是那么世俗一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