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寞退去,黑漆漆的眼珠子怪异的瞅他一眼,“皇帝强拆散对鸳鸯,那官家小姐凄惨惨的嫁进宫来,日日想念着宫外的情郎,又遭深宫冷落,最后发了疯,夜夜用手挖地道,搞的满宫以为闹鬼。她想着越出千重宫门外,后来终于耗费半生时间出的宫去,却见昔日情郎早便娶了妻子儿孙绕膝了。”
白魄这边说着,那边眼神一个劲的瞥汪硕,嘴角带着笑意。
汪硕看人终于活泛过来,也不计较他别有所指的目光,一伸手把人捞过来,白魄斜斜坐着不防备他这突然袭击,在车内一晃,人已经稳不住撞向汪硕,那人从善如流展开怀抱,接了个满怀。
白魄伸手,撑到汪硕大腿上就想坐起来,圈着他的人一用力,他又软坐了下去,那人分开自己修长合拢的双腿,把他按到自己双腿间,嘴唇暧昧的轻轻擦过他脸颊,口含热气:“你呢?你宫外可有个情郎让你日日期盼?”
白魄真是羞恼的没边了,这人话里怎么听怎么有调戏味,他挣了挣,不得脱,恼恨道:“当谁都跟你一样吗!”
“我宫外可没个情郎。”
白魄看他眼角眉梢的恶笑没有半丝收敛,脱口就说:“你巫灵山庄中的人都是做不得数的吗?”
故意带着痞子笑的人停止了笑意,如幽涧深潭的眼缓缓扫过他,在白魄注视下松开一只抱着他的手,又伸出一指到嘴边,“嘘!”一声。
白魄被他的动作整的一愣一愣的,对方那声轻嘘总让他觉的从心里发寒,那抱着他的人已经重新挂起笑意,“乖魄,以后呢…这个,就是秘密!不再提了哦。”
白魄移转目光,不愿作答,心中还是有寒意蔓延,汪硕话说的轻巧带笑,但其中的警告意味还是让他觉的有压迫。
似乎是想逗他笑,那人圈住他晃动几下,才又坏坏道:“你若真想出宫去,可别用挖的。”
白魄默然,一路马车行来,先不说别的不现实条件,单说让他用走的,从皇宫中轴建筑行到宫门口也得大半天时间,他不会去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原先在皇子府便觉的希望渺茫,如今,除了期盼汪硕放他出宫外,他已经不抱任何侥幸了。
汪硕并没有延续皇子时期的荒唐,原本按照白魄在皇子府内的位份,进宫后当封为贵妃,入主四宫之一,只是庄、娴、淑、德无论哪个名号落到他头上,都够他泣血而亡,好在汪硕没有那么做,这也让宫内连着朝堂之上所有人松了口气。
汪硕只是不lun不类的赐了个公子名号,并把人弄进了自己的寝宫,这公子称呼前朝未有过,从今朝昭和帝起才算开了新篇,负责打点汪硕生活起居。前算不得朝中官职,后又不能划入后宫,当真尴尬。
有这想法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去找新帝的不痛快,至少没让那禁脔成为贵妃入主后宫,这在很多人看来,算是新帝对他们的退步,只要别让史书正大光明的记载某某朝某某帝开天辟地的立男贵妃,而他们作为臣子被随笔一提,滑稽千年就够了。
也毕竟,这是位兵权在握的帅皇,和先帝不同。
☆、215章:金屋藏娇
215章:金屋藏娇
大皇子一派被除去,天下文官多动荡牵扯,钱部更是乱成一锅粥,各地税赋都有拖延,可就在前后帝交替,最需要用钱之际,新帝愣是神奇的没动用钱部半分银钱,只从先帝早枯竭的费司中源源不断的挪出银钱,安抚局势,派发军饷,甚至支撑一些早因为银钱不够而中止的皇家工程,隐隐有撑起一个新钱部的倾向,这让不少存心看笑话的老臣震惊,也老实不少。
其实哪怕秦昭硕名至实归,拥有先帝遗言,又有救驾剿灭叛贼之功,但大周皇族早就示弱,若他登基后,无法快速稳定局势,那么无论是大皇子派的剩余力量又或是天下官员派系分割的势力,又或者是偏安一处的奉化军,甚至是江湖力量,都会起动荡,从而给他不小的压力,更给外族可乘之机。
这就是汪硕这般看重离世图的缘故,他很清楚,局势勉强平稳的情况下,一些对立可以显得不那么明显,可一旦他和秦昭翼中有一方动,很多视为默契的东西就不在了,就算他兵权在手可以夺得天下,可是那之后呢!
银钱不说在秦昭翼手中,也在那些站在他身后的派系身上,就算他在军中声望高,可发不出军饷,谁又能为你长久卖命下去?
而要理清这些淤泥,他就需要时间和金钱支撑。
他希望自己是平稳的接手这个帝国,而不是如一般的开国之君一样,先将这帝国打的稀巴烂。
现在就是因为他手上有足够的资金,才不用去向朝堂中的一些派系低头妥协,让他们把根扎的更深,重新骑到他脑袋上来。
秦昭翼在起事时,就以各种理由断了六军差不多半年军饷,就是算准军心晃荡,他就算出兵也动员不了太多部队,但他得到离世图后,早便开始做准备,又岂能让他如愿。在他还是巫灵山庄庄主时,他的好皇兄就派他和沐子白谈条件,想着日后沐子白忽得新野时,能分散他的注意力,顺便牵制神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