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似的快步走开。
听到顾薄离去的脚步声,温折从超声检查室的床下溜出来,他边跟好心的产科医生哭诉自己被丈夫家暴的种种悲惨,边趁其他病人进来拿走多的白大褂溜走,接着使用职工电梯下楼,他想顾薄肯定会去后门堵他,所以光明正大的从大门离开医院。
晒到外面自由的阳光,温折难得露出笑容。
怀孕不过是他获取逃离顾薄机会的某种手段,他抚摸自己微凸的小腹,什么也没有摸到,所谓的心跳声和胎动都没有摸到,只有长期不运动外加营养过剩多余的脂肪,怀孕的感觉、婴儿的存在全都是他幻想出来的,骗人先骗己,他深谙此理。
当然,只是欺骗也没办法今天就让顾薄主动带他离开家到医院来,所以他利用孩子也许不是他们俩的亲生骨rou这点激顾薄带他打胎,又用给周栗发邮件的事情来扰乱顾薄的注意力和心思,这才让谨慎的顾薄连他的肚子都没摸过一下就确信他已经怀孕,从而给他制造这么个能够逃跑的绝好机会。
☆、急救
将白大褂丢进路边的垃圾桶,温折迅速地拦下出租车并对司机报出周栗家的地址。现在他成功从医院逃跑,按顾薄对他喜欢剑走偏锋的知悉肯定会去他最不可能去的周栗家找他,所以他要去周栗家。
顾薄是比他还要天才三分的人,如果说他是靠努力学习看书才能获得好成绩,顾薄就只是单纯的头脑好而已。聪明到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失手过的人本身非常自负,肯定不会去能猜到的地方找他。
故而目前去周栗家是最妥当的选择,反正千算万算都算不过顾薄,不想太多凭直觉行动更好。
就像温折想的那样,顾薄没有找去周栗家,温折用周栗父母的手机给周栗打电话。他先是向周栗借了笔钱,接着又找周栗借一个周栗放在家里的学生时代的旧2G手机,最后找周栗借不用的机车。
周栗开始没问温折为什么借这些,跟在逃亡要流浪似的。等温折全部借到手要挂电话时周栗才担忧地问,“温折,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已经说完了,谢谢你的慷慨,拜。”
“借手机和钱的理由不告诉我吗?”借全球限量的雅马哈机车很正常,但对于嫁入豪门多年的温折来说最不缺、最不该借的就是钱。周栗的问题让温折沉默,半晌才道,“我还有事要忙,有时间再聊。”
温折不愿继续说下去,被顾薄软禁的快疯掉偷偷跑出家所以身无分文这种话怎么能告诉周栗,他没有让周栗知道这些事的想法,可周栗不依不饶。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知道!我要你告诉我!”
“我真的有事。”
“你跟顾薄还好吧?”
虽然看上去天真单纯,但周栗实际是个非常敏锐的处女座,从上次温折和顾薄两人在家却意外被剪刀刺中流产后他就注意起两位好友的婚姻状态。顾薄和他一起去英国的时候总是盯着手机发呆,而温折对顾薄有种淡淡疏离,逃避的不着痕迹。
“温折你说实话,不要瞒着我。”
被周栗看出点明和顾薄的貌合神离,温折也懒得再去掩饰自己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和脆弱如薄薄纸船的婚姻,沉声道,“不太好,我要和他离婚。”
“果然是这样……”
“什么叫果然是这样,你早就知道?很聪明嘛。”温折故作轻松的夸奖周栗,周栗叹气,“我能感觉到你和顾薄之间的氛围不对劲,像憋着什么。”
温折自认在医院的时候掩饰的很好,即便如此依旧被看出来了啊。唉,想着他深深叹气,想说几句还是没说,他略为悲伤的沉默让周栗着急起来,急着想知道温折和顾薄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能告诉我你们怎么了吗,为什么要离婚?感情问题还是别的……上次流产真的是你……因为产前抑郁?”
温折知道周栗怀疑用剪刀捅他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顾薄,他先解释是他自己捅他自己,继而约周栗出来见面,“唔,电话里说不清,见面说吧。”
“好,那我请假明晚回来,在哪见?几点?”
“南城区的星巴克,八点。”
约好时间地点,温折在周栗的房间换上他八年前落在周栗家的皮衣和皮靴,等到他觉得顾薄会找来周栗家的时候,潇洒地骑着机车疾驰离去。
吹着夜风在富人区超速行驶,温折有种恍惚回到十四岁的错觉,他在那个年龄段曾经是知名的不良少年,全年级成绩第二、打架能单挑几十个人的那种不良少年。老师们总担心他欺负他说话软软、微笑甜甜的好友顾薄,经常敲打他,让他不要带坏人见人爱的超级优等生。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只有顾薄使手段欺负他、玩弄他,把他气哭的份,欺负到现在整整二十五年,他才终于反抗一次。
明明以前顾薄怎么弄哭他都是发完脾气就继续陪着顾薄的,如今却难以忍受哪怕一点顾薄的欺骗,或许他对顾薄的喜欢快要消耗殆尽了吧。
第二天晚上温折见到风尘仆仆的周栗,他淡淡伸出手,周栗立即飞奔过来